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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02(2 / 2)

这家店,就是忘了什么时候,他们一起来过的一家。

来的是时候可能还是一家新店,转眼间,7、8年过去,连玻璃门都多了不少划痕。

虞浅和程骁南一进店里,沈深、季苒和孙月看见他们同款的白衬衫,就开始起哄:

“情侣衫啊!”

“领证的感觉怎么样?”

“听说南哥紧张了?”

“结婚证呢?快拿来瞅瞅!”

“婚礼日子定没定啊?”

“快来快来,坐这边,主位!”

最后还是碍着孙月的男朋友是第一次和大家见面,才停下围绕着他们领证的话题。

孙月的男朋友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老实斯文,有些玩笑接不上,只能咧着嘴傻笑。

但也不全是木讷,会细心的帮孙月把鱼刺挑掉。

虞浅多看了几眼,再垂眸,自己餐盘里也多了一块挑过刺的鱼肉。

程骁南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犯不上羡慕别人,我也给你挑。”

毕竟是为了他们领证的庆祝聚餐,程骁南就算平时不喝酒,今儿也被沈深给倒上一大杯白酒。

他可能不太担酒,脖颈皮肤泛红,唇齿间带着一点清冽的酒气,右手举杯或者夹菜,左手紧紧握着虞浅。

虞浅也喝了半杯白酒,借着朦胧醉意打量这家饭店。

立式空调的出风口拴了根红绳,随着冷风飘来飘去。

店里陈设和多年前虞浅印象里并没多大差别,只不过进购饮料时赠送的海报又换了几张,也有没被换掉的老海报,沾染油烟,褪色泛黄。

进店时程骁南和她说,他大学时艺术节那天,穿的就是这种白衬衫。

所以总有一种,他站台上念完情意绵绵的诗句,下台就和她去领证了的感觉。

沈深也说:“这样的餐馆聚会,很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虞浅做学生时,没有这么多朋友,也没参加过什么聚会。

但她觉得,这种气氛不错,连带着看桌上那些仿旧的大搪瓷杯,和时尚挨不上边儿的样式,她看了也觉得顺眼。

饭店里没有包间,他们坐在餐厅的大圆桌旁。

桌上已经空了两瓶白酒,沈深和季苒又开了一瓶,给大伙儿倒上。

酒倒到虞浅这儿,程骁南轻轻抬手,挡住了她的杯。

“哎呦呦,这就护上了?虞浅酒量我们可是知道的,都没见她醉过,南哥,你挡什么挡?”

季苒喝了点酒,也跟着起哄:“我们女人,永远不能受男人管束!领证了也不行!结婚了也不行!我们是自由的女人!是不是虞浅?!”

其实程骁南几乎不干涉虞浅的任何决定,听季苒这么说,他也有些无奈。

从国外回程时,十几个小时的航程,虞浅在飞机上有些着凉。

怕她难受,才挡了挡酒杯。

“没干涉,这不是担心她么,她有点感冒,怕她喝多难受。”

程骁南扭头,皱了皱鼻子:“姐姐,我真好冤枉啊。”

季苒显然是喝多了,一头栽进沈深怀里:“老公,他们秀恩爱!”

这一晚大家确实兴奋,喝得多了些。

虞浅穿着一双细高跟鞋,从饭店出来踩到一块凹陷的地砖,一时没能站稳,险些摔倒。

程骁南也半醉,却在第一时间稳稳扶住她。

自己喝得眼眶都红了,还记得关切地问:“脚崴到没?我背你?”

都喝了酒,回家时只能打车。

虞浅比程骁南稍微清醒一些,进门去厨房冲了两杯蜂蜜柠檬。

再出来时,程骁南就坐在客厅沙发里,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三颗,手机和手表混着钱夹和驾驶证,乱七八糟地堆在沙发里。

但那两本结婚证,工工整整地摆放在茶几上。

客厅里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开着,清透的白光落在程骁南身上,他常年不喝酒,这会儿应该是酒劲儿上来,有些难受了,仰躺在沙发上没动。

呼吸比平时重一些,喉结暴露在灯光下,凸起性感的弧度。

虞浅把蜂蜜柠檬水放在茶几上时,他才略略看过来,声音沉沉:“别忙了,歇会儿,你也没少喝。”

其实和程骁南在一起,多数时候,都是他在照顾她。

仅有少数时候,他拿捏了尺寸,用那种发烧感冒之类的小毛病装可怜。

真要是难受,像现在,哪怕是醉酒,他也会逞强着闷不做声的。

也不是全然不出声,还知道说话:“真没事儿,太久不喝酒,有点上头,缓缓就好了。”

他这样说着,从沙发上摸了个遥控器,按开空调。

屋子里的闷热散了些,他的手机响起来,是孙月的男朋友打来电话,问他们是否安全到家。

程骁南和他聊了几句,空调风吹得屋里室温宜人,挂断电话时,也缓过来不少。

他和虞浅说:“孙月这男朋友还成,做事儿挺周到的。”

酒精作用,程骁南脖颈和耳尖的皮肤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红色,虞浅看了一眼:“喝蜂蜜水么?”

这会儿程骁南又来精神了,往沙发深处窝一窝,坐得更懒散些,厚着脸皮开口反问:“喂我么?”

虞浅眯一眯眼睛,拿起蜂蜜水,自己喝了一口。

她在想,这个喂,是怎么个方法喂?

程骁南没给虞浅思考的时间,沙发一共就只有三米左右的长度,他坐在正中间,冲着坐在左侧的虞浅倾身过去。

酒后发烫的手,握住虞浅举着蜂蜜水那只手的手腕,整个人挤掉两人之间原本的空隙,拥过去,吻她的唇。

这个吻有点霸道,虞浅下意识向后仰。

刚才还醉得蔫着不说话的人,居然还记得早晨自己说过的流氓话,吻过后很认真地问她,那条裙子,换上么?

酒精作祟,他们格外能折腾。

窗外蝉鸣一阵又一阵,深夜也不停歇。月亮悄悄移了位置,从浓密树冠后缓移出来,露出半张并不圆润的脸。

虞浅睡了一觉,在天微微亮时睁眼。

窗外,朝阳把小区楼体的一半染成暖橘色,她身旁的位置,被单还是暖的。

程骁南已经起床了?

这么早?

昨晚的两件白衬衫已经褶皱的不像样子,她的那件,最后一颗扣子被程骁南暴力扯开,早就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虞浅坐起来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挪向别处,两个人的浴袍也皱巴巴地堆在一起,看着就能回忆起,昨天洗完澡后的两个人是怎么迫不及待地滚到一起的。

目之所及,居然没有能披一披的衣服。

虞浅起身,干脆拎了一条搭在椅子上的真丝披肩,裹着走出卧室。

程骁南和昨天早晨一样,坐在沙发上,只不过他今天没穿白衬衫,只穿了一条睡裤,肩胛骨处有一道长长的红色挠痕,可能是她弄出来的。

他正拿着两本结婚证书,认真地垂头看着。

“看什么?”

程骁南闻声回眸,目光在她那条薄丝巾上停留半秒,才扬起手里的结婚证:“怎么看都觉得,想裱起来。”

可能是觉得裱起来就不能总拿出来摸了,后来程骁南想了个办法,拉着虞浅去了趟乐高店,买了一堆乐高回来,要拼一个结婚证图案的。

那几天他们难得休息。

程骁南把不少工作都推给了沈深,虞浅这边也没安排工作。

整个八月,他们都窝在家里,一起研究做饭、开着空调盖上夏凉被睡午觉、去逛超市逛鲜花店。

也会看电影看综艺,或者窝在阁楼上拼乐高。

他们坐在阁楼的地板上,头碰头地把结婚证图案设计好,又找好颜色,慢慢拼着。

拼了几天,终于拼好。

红色的乐高颗粒买得有点多,剩下的那些,虞浅用来在空白处拼了一颗小红心。

就这颗小红心,程骁南宝贝似的拍下来,换成了微信的相册封面。

婚期定在秋天,9月11日。

8年前他们认识时,是9月某天的晚上8点11分。

领证那天在证书上戳钢印,程骁南说他看了时间,也是9点11分。

好像和“11”这个数字,总是有那么点缘分。

程骁南这样说。

后来他们在小区里散步,捡到一只小流浪猫。

猫咪看上去奄奄一息,灰扑扑的毛粘连成绺,眼睛也没什么精神,走路都显得颤颤巍巍。

程骁南和虞浅拿了纸箱把它装进去,开车带它到附近的宠物医院救治。

虞浅问程骁南:“你对宠物毛过敏么?”

“想养?”

程骁南肯定是不过敏,但还是贫嘴说,“我就是过敏,你想养,我吃着过敏药都会养的。”

他们收养了那只小流浪猫,取名字叫“11”。

“11”出院时医生帮它洗了澡,居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还长了一对蓝色眼睛。

程骁南抱着“11”:“虽然你挺美,但咱们家只能有一个最美的,那就是你妈妈。”

他们住的房子,确实越来越有“家”的样子。

给“11”买的猫咪爬架和猫窝就放在客厅落地窗边,有时候程骁南下班回来,虞浅坐在客厅的瑜伽垫子上做瑜伽,“11”在旁边自娱自乐,绕着虞美人的花盆自己疯跑。

听到他进门,一人一猫都会停下来。

虞浅说:“晚上吃冷面?”

“11”跑过来蹭他的腿,黏糊糊地拉着长声:“喵——”

程骁南把“11”抱起来,走过去吻虞浅:“正好想吃点凉快的,外面热死人。”

“那我去煮面。”

程骁南尾随着进了厨房:“我来洗黄瓜和西红柿。”

再到周末时,他们又去了一趟乐高店,买回材料,拼了“11”的头像,放在阁楼上面。

那天是“11”第一次上阁楼,尾巴竖得像天线,到处闻闻嗅嗅,最后停在它的乐高头像前,看上去似乎很喜欢。

二球悬铃木叶子开始泛黄时,程骁南和虞浅的婚期也近了。

他们把请柬印成悬铃木叶片的形状,上面用二月兰花朵的那种紫色,书写了诚挚的邀请。

程骁南这人,就比较喜欢秀恩爱。

到了9月,全“Eleven”上下,连扫地的阿姨和搭建布景的临时员工,都知道他们的程总要结婚了。

“Eleven”主体办公楼一进门,一整面墙体上都是喜糖和巧克力。

牌子是程骁南问过季苒和孙月,精挑细选的,放在淡紫色的小丝袋里,挂满墙。

员工们拿过喜糖,都会记得在墙上写一些祝福的话。

程骁南拍了一些发给虞浅,说:“瞧见没,多少人说咱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虞浅都没好意识说,工作人员们可能只是因为吃了他昂贵的糖和巧克力,才嘴甜的。

有那么几天,程骁南和虞浅没在帝都市。

反正婚礼都准备好了,9月份开海,正是吃海鲜的季节,虞浅又喜欢海鲜。

程骁南开车带着虞浅,还有他们家的新成员“11”,两人一猫,去海边散心,玩得不亦乐乎。

在海边的最后一天,沈深打来视频:“我说南哥,你还回不回来了?还有一周可就结婚了,还在海边浪着呢?”

程骁南顾着躺在他肚子上睡觉的猫,慢悠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酒店床上:“明儿回。”

“赶紧回来吧,不回来也成,别总发朋友圈了,你这朋友圈里现在全是秀恩爱,再不然就是虞浅的照片,昨儿我转发个篮球视频,季苒都生气,说我不够爱她,都不发她照片。”

程骁南朋友圈现在是过分,除了秀就是秀。

虞浅以前还会给他点个赞,表示看到了,现在他一天发好几条,她干脆不理他了。

挂断视频,浴室里水流声还在继续。

程骁南了下牙尖,觉得把“11”从肚子上拎起来,放到床上。

这懒猫哼唧着翻了个身,钻进被子里继续睡了。

程骁南起身,走到浴室拉开门,摸了摸鼻尖才推门:“要么,咱俩洗个鸳鸯浴?”

迎面一条沾了水的湿毛巾丢过来,把他从浴室砸了出来。

-

程骁南这人,平时秀恩爱秀到飞起。

其实婚礼邀请的人并不多,只有至亲挚友,并没邀请任何生意伙伴。

做这个决定前,程骁南问老程:“我要说婚礼不想邀请那么多虞浅不认识的人,你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都不能来,你这些年随份子的钱,是不是就打水漂了?”

老程对这种事情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

“南南呐。”

“爸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么叫我我有点恶心。”

“爸爸昨晚梦到你妈了,你妈妈说,儿媳妇太优秀了,你有点配不上,让你抓紧点,别让儿媳妇嫌弃,到时候不要你。”

“不是,老程?”

程骁南连爸都不想叫了,“我这大婚在即的,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那梦里你妈妈就是这么说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程骁南沉默着喝了几口咖啡:“梦都是反的。”

说是这样说,但结婚前一晚,没和虞浅住在一起,程骁南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辗转反侧也没有睡意,想了想,还是在夜里拨了电话过去。

虞浅和彼得被安排住在程骁南小姑家的房子里,其实按程骁南的意思,他是不想和虞浅分开的。

家长们还是有些传统,说接亲这个环节总不能少,程骁南当时还犟嘴:“人家姑娘都住酒店或者住娘家,住我小姑家里算什么怎么回事儿啊?还是住酒店吧。”

住酒店多方便,他还能偷偷溜过去偷个香。

都是程家的家长,还能看不穿程骁南的小心思。

程骁南小姑说了,小浅,这房子我做主送给你了,你小姑父肯定也同意的,你就当是自己家住着。

程家小姑故意犯坏:“要不,小浅自己不是也有房子么,远是远了些,你娶媳妇不能怕辛苦,让小浅和彼得老师住那边去也是可以的。”

程骁南不可以。

他才不同意。

虞浅家老房子和那个韩初家还是邻居,他不想结婚当天看见韩初那张晦气的脸。

情敌不情敌的单说,当年虞浅那么信任他,他却让虞浅难过,就这一点,程骁南就烦他烦得不行。

最后虞浅和彼得,还是住在了程骁南小姑家闲置的房子里。

彼得岁数大了,怕第二天起不来,早早回房间睡了。

虞浅在睡前,接到程骁南的电话。

“怎么样?我小姑那房子,还住得惯么?”

卧室里的所有床上用品都是新换的,连化妆桌都是小姑买了新的换上的,窗帘是虞浅喜欢的冷杏色,放了一瓶西红柿味道的无火香薰,植物朴素的清香十分安抚人心。

“嗯,小姑换了不少东西。”

“我小姑说话大大咧咧,其实心挺细的,你先别叫她小姑,明儿她得给你改口费呢,不给钱不叫,别让人忽悠了。”

电话里沉默几秒,程骁南又问,“哎,挂了电话,打个视频行不行?想看看你。”

视频弹过来,虞浅打开床头一盏灯,点了接通。

程骁南坐在沙发上,给她看满屋子疯跑的“11”:“彼得呢?”

“已经去睡觉了,说是怕明早起不来。”

“哦,那你明早上过闹钟了么?”

“嗯。”

察觉到程骁南的没话找话,虞浅问他,怎么了?、

程骁南才说:“还不是老程,说什么做梦梦见我妈说儿媳妇太优秀,还说我配不上你。我怎么觉得,咱俩挺般配的啊?”

新婚前夜,两边房子都很安静,他们各自举着手机,在视频里有一句每一句地聊天。

也没说什么山盟海誓,聊的都是些日常琐碎,还聊到沈深今天和季苒吵架,因为季苒花一个多小时画了一套微笑唇的妆容,沈深说像撸串时用铁签子把嘴角给烫伤了,季苒差点掐死他。

虞浅笑起来。

程骁南看了看时间:“再聊5分钟吧,你得早点睡,明儿肯定累。都是些熟识的亲朋,不像不熟悉,随个礼人家就走了。这群人,估计是要闹到晚上的。”

婚礼都是热闹的,彼得担任虞浅父亲的角色,一路陪虞浅走到台前,把虞浅的手交到程骁南手里。

站在台上,程骁南没忍住,把人拥住,在耳边说悄悄话:“昨晚我梦见你逃婚,说要去德国念斯坦福,给我气醒了。”

虞浅问,怎么做这种梦。

程骁南就撇嘴说:“肯定是不安呗,当年不是被你诓过一次么。不过也没事儿,你现在别说去德国,去北极我也能去,我又不是高中生了。”

两人公然在台上窃窃私语,无视司仪。

司仪是程骁南一同学,咬牙切齿冲到他们面前:“能不能听司仪说?!你俩!”

沈深在台下高喊:“他俩就那样!可能秀了,你别理他们,说你的就成。”

司仪崩溃:“我说我的有什么用,我一会儿问愿不愿意,你答应啊?”

沈深就继续喊:“我不行,我要敢答应,季苒得杀了我!”

后面还出现过一个插曲。

程骁南和虞浅很信任“11”,让它当花童送戒指。

结果婚礼当天的凉菜里,有一道俄式风格的鲱鱼沙拉。

“11”背上背着装了钻戒的小书包,小鼻子抬起来,东闻闻西嗅嗅,一共就2米的距离,还是没忍住,走去了老程脚边,蹭着老程的腿要喵喵叫,要吃的。

最后钻戒是老程在一片哄堂大笑声中,送上台的。

孙月和彼得在台下拍照,看见虞浅用戴了白手套的手挡在唇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孙月泪窝浅,当场就哭了,她说:“彼得老师,你看见没,浅在笑啊,她好开心啊!”

彼得也没好到哪去,转头找了张纸巾按在眼睛上:“看见了,看见了。”

婚礼真的如程骁南所料,闹腾到半夜。

回到家里,一整天的热闹喧嚣散去,“11”爬回它的小窝里团了个舒服姿势,睡着了。

虞浅和程骁南脱掉礼服西装,一起进浴室洗澡。

高级浴缸就是不一样,还有按摩功能,两人躺在里面享受着水流温热的推揉,忙了一天的疲惫也渐渐散去。

毕竟是办喜事,少不了喝一点酒,酒后不能泡澡太久。

程骁南掐着时间从浴缸里迈出来,拎了浴巾给虞浅披上,抱她出来。

他满眼不正经,边吻她的眉心边笑:“我们要不要走一下流程,大婚当天是不是得洞房来着?电视上不是都这样演?”

虞浅勾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这算是信号,程骁南摸过窗帘遥控器,把满街华灯挡在外面,和虞浅温存。

到深夜,他们重新洗了澡,相拥着入睡。

虞浅梦到曲莉雯,她在梦里像个慈祥的好妈妈,出现在虞浅的婚礼上,还在他们交换戒指时站起来,边用手帕拭着眼泪,边带头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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