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师已将‘苍月剑法’完整传授与你,这些年来,你一直随师父在隐山中修行,学习剑法,已是小有所成,日后行走江湖,纵使遇上数十名好手,也能从容应对,为师唯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师弟牧野。”
青衣男子叹息着说道,语音之中满是关切与慈爱。
“师父,日后到得山下,徒儿定当会照顾好师弟,无论走到何处,不离不弃,不抛不舍。”
白衣青年用带着誓言的口吻说道,眼神中满是坚定。
“唉!”青衣男子长叹一声,道:“牧野他天性鲁莽,性格容易冲动,做事之前往往率性而为,不经过三思,带着他闯荡江湖,济世救民,日后压在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徒儿知道!”
白衣青年短短地回答了一句,只管用坚毅的目光看着青衣男子。
“为师心愿已了,压在心中的大石头也放下了,明日便会把你二人赶下山去,只愿你二人能早日寻得仁贤之人,早日结束这生灵涂炭的乱世,还万民一个繁荣昌盛的太平盛世。若能如此,为师也不枉……此生了。”
说到最后,青衣男子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二十年了,昔日的两个小婴儿现在都长大了,他们都变成了大人,学会了我传授的武功,形成了自己独立的人格,现在我要他们继承我的武学精神,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也将离开我,步入那浑浊的乱世……他们的未来,又会是怎样呢?”
青衣男子一想到这,一种悲痛的心情登时涌上心头。
“是,师父。”
白衣青年眼中含着泪光,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悲痛地说道。
二人相视许久,一行行眼泪从白衣青年的眼中无声地流了出来。
许久,青衣男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从怀中取出一块金色令牌,递给白衣青年,白衣青年接过那块令牌,只见令牌反面画着一柄长剑,正面则刻着“剑神”两个楷体大字,甚是威严端庄。
“师父,这又是什么?”
白衣青年一脸的迷茫之色,不解地问道。
“二十多年前,江湖中的朋友为为师打造的一块令牌。”
青衣男子淡淡地说道,“为师一直放在身上,自打在隐山隐居之后,便从未示人,你与牧野也从未见过。现如今为师留在身上也没什么用了,你便拿去吧,日后若是遇到危急关头,将它取出,或许有用。”
白衣青年还未回话,青衣男子接着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莫要惊醒牧野,让他知晓此事。”
“徒儿下去了。”
白衣青年躬身行礼完毕,运起轻功,回到平台,他刚走到山洞口,只听得右侧石室内鼾声如雷,便知牧野仍未醒来,缓缓出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进了石室,轻轻地躺在石床上,不大一会,便睡了过去。
隐山顶上,青衣男子独自一人面对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一行眼泪缓缓地从他的眼中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