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宁把玩着手中剑鞘。
片刻后问:“宜都郡主为儿占地是哪一年发生的事情?”
“回殿下,今年春。”
“去年夏季朝廷下令禁止圈地,这事你不知道?你为何不上报?宜都郡王一家胡作非为,你又为何不上报?”
缪选文:“殿下,以往宜都王府所做乃是朝廷允许的。近来,近来……”
他说不下去,楚安宁却懂了,他自己在锦州欺上瞒下,此事宜都王府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把柄在别人手里攥着,又怎敢去指摘别人的事情?只能相互隐瞒。
“孤再问你,锦州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你为何不上奏?为何要私自打税收的主意?”
“殿下,臣怎么没报?臣第一年做锦州知府时就上报过,可没人管呀!臣的折子怎么送上去的,又怎么给臣退了回来,臣能怎么办?臣摊上这样一块烂饼,任由其烂,万一发生农民起义,朝廷怪罪下来,掉脑袋的是臣。臣管了,臣也没那么大本事去开源,只能打税收的主意,打税收,臣还是要掉脑袋。臣、臣……”
缪选文哭了,不知是哭自己,还是哭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