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之际,景羿冲他笑开了。
“本王在这,你可是很意外?”
他也挺意外的,毕竟没料到,皇帝的金羽卫长,居然真会为了个女人鞠躬尽瘁,他早前就知道炎啸的身份,宫里那云妃,他亦时刻派人盯着,但凡二人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亦能知晓透彻。
他老早就收到了宫里羽卫传来的消息,特地在此逮他,哪里能不知道炎啸的目的?
万万没想到,此行还未开始,便碰上了景羿这么个棘手的人物,如今被他包围了,若是打起来,怕是凶多吉少。
“你想如何?”
他万分警惕盯着景羿,却见他不以为然挑着俊眉,“本王只是好奇一些事,想找你问问清楚罢了。”
至于别的,待他心里解了惑再谈不迟。
见他貌似没有杀自己的意思,炎啸稍稍松了口气,“你想问什么?”
他要赶着回北疆为流云找解药,再晚些,只怕流云危险。
“待你问完,可放我通行?”
“然”
景羿回得干脆,炎啸信以为真,南阳国堂堂羿王殿下,自然是一言九鼎的,他没理由不信,而在景羿两旁的向左向右表情却是微妙得很。
他们家王爷的话,有时候挺靠谱的,但有时候……你认真可就输了。
两人心里嘿嘿贼笑时,景羿已然踱着步子上前,目光凛凛问道:“你是否是肖炎?”
“不是,那纨绔许多年前便被我杀了,我只是顶替了他这个身份,便于隐藏罢了。”
炎啸回得坦然,景羿表示很是满意,结果与他所料不差。
“去年秋猎,对丽妃放暗箭的是不是你?”
“……”
这他居然也猜到了?
炎啸暗暗心惊,“你如何得知?”
却见景羿向他冷哼一声,颇为蔑视道:“陛下狩猎,你若以金羽卫身份现身倒罢了,以肖炎的身份出入,本王难免要多个心眼,肖炎可是纨绔,流连花丛是人对他惯来的印象,一个只知风月,纵情声色之人,几时会对狩猎有兴趣?”
那时他尚且纳闷,后来得知炎啸与云妃有染后,他便隐隐猜到了,流云以宁湘云的身份隐藏在后宫,既是奉昔日北疆皇的命令来的,那她的目的,无外乎就是为北疆获取利益,亦或是搅乱南阳,借以让北疆从中牟利。
流云与陆离从无瓜葛,当初却以那暗箭差点一箭三雕,丽妃、左夕颜、陆离,三人都被她算的死死的,可见,不管是羿王府还是皇帝的后宫,她一个都没放过。
思及此,景羿眸中隐隐闪过杀意,陛下如今堕落至此,只怕与流云脱不了干系。
“当今陛下醉生梦死,对左夕颜那果酒情有独钟,连着朝政都荒废数日,这其中,云妃可有参与?”
虽说明面上左夕颜得利,可以左夕颜那脑子,做不到这种地步,她惯来视地位权利高于一切,做出垂帘听政这事固然不奇怪,可若单靠她一人,他自是不信的,与其说她是个得利者,他更偏向于相信,左夕颜其实只是个棋子。
“左夕颜是被云妃利用了,是也不是?”
对与景羿的这个猜测,炎啸吃惊不小,他们行事周密,流云在后宫更是谨小慎微,断然没露出任何马脚,这羿王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
然,事关流云,他不能掉以轻心,即便景羿料事如神,可他如此问,必然是并未掌握证据,这么看来,这事还有转圜余地。
“羿王说笑了,云妃向来在宫里低调,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何时参与过前朝之事?那左夕颜自视甚高,整日妄想着登上高位做个女帝,便是干出点什么来也再正常不过了,与云妃何干? ”
只要没有被他抓到把柄,流云就暂时安全。
炎啸想得甚远,却不知景羿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眼见他开始胡乱敷衍了,便也知晓,再从他嘴里打听不出任何细节了。
“罢了,本王想知道的不多,便问到这。”
他漫不经心转回了惊雷旁,身子一个轻跃便上了马。
炎啸一见他要走,心里悬着那颗石头总算落下,这羿王还算是信守诺言,既然问完了,他便能去往北疆寻那解药了。
哪知道,景羿上了马后的下一句话,让他此刻顿时凉个彻底。
只见他傲立与马上,凉凉的眸子俯视着炎啸,唇角冷不丁勾起抹冷笑,邪魅的脸瞬时爬上阴厉这色。
“向左向右,杀。”
杀字一出,炎啸当即浑身僵直,“你出尔反尔!”
他无比恐惧看着景羿,手却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景羿凉凉看着,笑意不减,“昔日你单枪匹马半途截杀本王,可曾讨到半点好处?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本王反杀一局了。”
话音刚落,向左向右齐齐出马,炎啸目色凝重持剑而上,几人立时战作一团,十招过后,炎啸卒。
彼时羿王府的陆离尚不知景羿已然回朝,待陆离得知消息满心期待抱着小世子守在府中等候时,风尘仆仆的景羿终于回府,然而,跟在他身边的,除去向左向右,却多了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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