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给家里砌了个菜窖
第二天一大早,岳洪涛早早的来到梁山家,梁山刚吃过早饭,梁山问他:“姐夫,你吃没吃早饭?”岳洪涛说:“吃了,路上的早点摊上吃的油条豆浆。”这时王树义也来了。梁山给俩人相互做了介绍,俩人打了招呼,算是认识了。妈妈今天没上班请假了,她要在家给梁山他们做饭。弟弟上夜班,妹妹们上学。妹妹们都想请假在家帮忙,梁山没让,让她们必须上学。三个人打开场子,梁山用尺量好,就开干了。院子太小,只能往一面扔土,挺耽误事的。梁山已经打听好了,他们家这个地方,得挖两米以下才不能冻,梁山决定挖两米二深,一米八的直径。这样直径就得挖两米。还没有化冻,上边一层还得用镐刨,刨一点挖一点,挺费事的。抡洋镐这活是力气活,一会就出汗了,三个人轮番上阵,干了一个半小时,终于过了冻土层。他们歇了一会,又开始干。还好,土层没有多少黄土,到一米多就见沙子了,梁山让姐夫和王树义喝点水歇一会。妈妈把两条新毛巾递给岳洪涛和王树义,让他们擦擦汗。干到中午,还有一米多就够深了,妈妈招呼梁山他们吃饭,姐夫和王树义的意思是干完再吃。梁山说:“剩下的更不好整,太深了,往上扔土得老费力气了。咱不干了,吃完饭有劲了再干。”都多长时间没干力气活了,是挺累的。三个人上来了。中午,妈妈给大家烙的油饼,炒了个小毛葱和鸡蛋,还有一个土豆丝,做了一个鸡蛋菠菜汤。三个人是真饿了,一会儿一人就吃了两张大饼,妈妈说:“多吃点,吃饱了。下午还干活呢?”三个人狼吞虎咽地吃得饱饱的,又喝了一会水,就接着开始干了。三个人一鼓作气挖到了尺寸。梁山他们上来,梁山在菜窖口的上边横着担了一根圆木,把土篮子用绳栓上,把砖放进土篮子里,然后一点一点往下顺,当作运砖工具。三个人先把院外的砖搬进来一大堆,然后梁山和岳洪涛下到窖底,梁山负责砌,岳洪涛负责接砖和递砖,王树义负责在上边往下放砖。分配完工作,三人就放开手干了起来。梁山先把最底下一层反复的摆明白,他把砖放好,让王树义在上边东南西北几个方向看了一遍,看看圆不圆。等到修正好了,梁山就开始正式砌了。因为是立砖,每一块砖都要挤紧,后边还要把土填好砸实。第一层砌好,再砌第二层就顺当多了。岳洪涛在一旁看了一会,也上手了。梁山往左砌,岳洪涛往右砌,最后会合。然后梁山又检查一遍,没问题了又开始砌下一层,这么一来进度就快了。他们俩在底下干得欢,可把王树义累坏了,他一个人供俩个人,又要从院外往回搬砖,又要往下送砖,可把他累够呛。王树义开玩笑的说:“你们俩慢点行不行?我一个人供不上了。”梁山说:“我们干的是技术活,你干的是力气活,累点应该的。”王树义说:“行,你们是瓦匠,我是小工,我该挨累。”正说着,两个妹妹回来了,小妹妹说:“树义哥,我和我姐帮你。”俩人进屋放下书包,就出来搬砖,一会院里的土堆上放满了砖,梁山和姐夫俩这时已经砌了五层。妈妈把水壶和茶杯让王树义给送下去,俩人喝了会水,就又开始砌。上边妈妈和妹妹们都来帮忙搬砖,不一会外边的砖就都搬进来了。妈妈让大妹妹上街去买啤酒和熟食,她和小妹妹在屋里准备晚饭。看看天快黑了,梁山让王树义从屋里拉出一个电灯,100瓦的大灯泡,一点着,整个院子都通亮。砌到一米五的时候,梁山开始收口了,他一层减去两块砖,往上砌到第七层,还剩一米一个直径的口,梁山让姐夫先上去,他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每一层的砖与砖的角是不是都卡紧了,尤其是开始收口的每一层,他看看没什么事,就让王树义和姐夫往上填土,然后再踩实,岳洪涛怕有危险,就让梁山上来,梁山说:“没事,你们添吧。”一直添到平口,梁山才上来,他对姐夫和王树义说:“一点都没事,挺结实的。现在和水泥灰,咱们砌窖口。”王树义把水泥袋子搬过来,他问:“在那和呀?”梁山找来家里的洋铁洗衣盆,“就在这里和。”姐夫和王树义和水泥灰,梁山进屋看了看,他问妈妈:“妈,今晚几个菜?”妈妈说:“八个。”梁山笑了,“真不少。”妈妈说:“你去把你付叔找来。”梁山说:“行。”说完他出院上东院去找付叔,付叔也是刚下班,梁山说:“付叔,你去看看我砌的立砖菜窖,你不是怕不结实吗?我快砌完了,你去看看。”说着也不管付叔同不同意,拉着他就走。进了院里,他让付叔往窖里看了看,他让付叔进屋,一会喝酒。付叔这才明白这是让他来吃饭,他要走,妈妈从屋里出来,说:“他付叔,孩子把你都请来了,你就别走了。”付叔一听妈妈说了,也就不好意思走了。他说:“我帮着干点啥?”梁山说:“你就进屋喝水吧,二十分钟就好。”说完梁山拿起刨夯和大铲,先把砖立着摆了一个圆圈,又用尺子量了量,留了整整一米直径的窖口。他把砖拿开,在底下铺了一层水泥灰,然后把砖打上顶口灰,一块一块地砌上,一层砌好,他又把砖后边打上灰,接着再砌第二层,岳洪涛说:“你这手艺啥时候学的?”梁山说:“你没看见我们家的小棚子吗?这是我和我姥爷盖的,他是八级瓦匠,我是跟他学的。后来到部队又施工盖房子,怎么样手艺不错吧?”岳洪涛说:“别说,你这两下子就是没工作也饿不死。”梁山说:“那当然了。”说着话,已经砌到第四层了,比院里的地面已经高出快二尺了,梁山看了看,拿了把铁锹用土往窖边上培,再砌一层就高了,他把手里的铁锹一扔,“完工。洗手吃饭。”王树义说:“还剩点灰咋办?”梁山说:“这点灰往旁边一填就行了。明天还得和点细灰,把窖口好好抹抹。”姐夫想今天就干完,梁山坚持不干了。三个人洗手进屋了。
屋里的靠边站桌子已经放好了,桌上摆了八个菜,但是只放了四副碗筷。岳洪涛一看这是只有他们四个男人的,没有大婶和两个妹妹的位置,他让梁山找来三个凳子,又拿来三副碗筷,他拉着梁山的妈妈,“来吧大婶,一起上桌吃吧。”付叔也让妈妈上桌,这样人都上桌了,梁山拿出一瓶西凤酒,他跟付叔说:“付叔,这瓶酒是我爸留下的,他一直叨咕要跟你喝顿酒,感谢你在我们家从绥化来佳木斯时,是你开着小轿车去接的我们。”付叔说:“可不是吗?我记得那时没有你妈,有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弟弟。”妈妈说:“是。我带着大闺女上双河了。”梁山说:“今天咱把它喝了。”付叔说:“好。”梁山给付叔和姐夫,王树义还有自己满上酒,给妈妈倒上汽水,又让妹妹们倒上汽水,他又把付叔介绍给姐夫,然后端起酒杯说:“付叔,你这是第一次端我们家的饭碗,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们家的照顾,来,第一杯酒,我敬付叔!”说完他跟付叔碰了一下杯,岳洪涛和王树义也都跟付叔碰了杯,大家一饮而尽。妈妈端起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席间付叔问了问梁山工作分配情况,梁山说了现在挺难,没有什么好单位。付叔让他找找原来爸爸单位那些老公检法的人,梁山告诉付叔找过了,现在没有编制,不行就进工厂吧。付叔说上工厂有点太可惜了。付叔又吃了一会就告辞回去了,妈妈和妹妹们也都下桌了,桌上只有梁山他们三个人了,梁山说:“今天都辛苦了,来咱们好好喝。”说完梁山又给姐夫和王树义倒上酒,王树义说:“行了,我也喝不了了。”梁山说:“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来别耍赖,喝!”三个人把酒瓶里剩下的酒都喝了,梁山问他俩还喝不喝白酒了,姐夫和王树义都摇头摆手说西凤酒太有劲,不喝白的了。梁山说:“那咱们喝啤酒。”一说喝啤酒,梁山像想起什么来了,他直拍脑袋,“你看看,怎么忘了让付叔喝啤酒了。我告诉你们,我付叔一个人能喝一威大罗。”岳洪涛说:“是吗?真厉害!”梁山说:“你没看见他那个肚子吗?”王树义说:“肚子是够大的。”三人又喝了半个多小时,王树义也起身告辞回家了,梁山跟姐夫说:“走,咱俩把酒菜拿小屋喝去。”姐夫说:“还喝呀?”梁山说:“你还回去呀?一边唠嗑一边喝呗。”梁山让妹妹们帮忙,在小屋炕上放上小炕桌,把酒菜都搬过去了,梁山跟妈妈说:“妈,你们拾掇拾掇休息吧,我跟我姐夫再唠会嗑。”妈妈说:“你们唠吧。少喝点,都挺累的,让你姐夫早点休息。”梁山说了声知道了,就跟岳洪涛上小屋去了,刚进屋他就跟岳洪涛说:“姐夫咱俩先上趟厕所呗?”岳洪涛说好,俩人又出来上厕所。刚进屋就出来了,把妈妈和妹妹们弄懵了,一看梁山拿着手电,她们明白了。俩人往厕所走,让梁山想起了当年跟张秋雨一起上厕所的情景,让梁山心里一阵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