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然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又采一晃神,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等到她清醒过来,墨然却已经讲完了,还极其无奈的看着自己。
又采没法,于是开始耍赖:“都是然然你不好,你要说话前眨什么眼睛,这样我很容易走神的好不好。”
这女人居然这样的?明明是被她美色所惑,最后还把责任推到他头上来……
他扭头不理她,转而对蛮荆说:“蛮荆你尽管打,这人性子太浮躁了,是该压压。”
又采情急之下双臂大展,一把抱住墨然的颈项,头猛地靠近,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哦哦……墨然呼吸一滞,耳朵轰鸣,霎时一股热气盘旋而上,直冲理智。
“然然?然然!你发什么呆。”真是的,然然你变笨了。
墨然张眼,对上又采,又采发现墨然漂亮的眼里此刻有一簇小火苗,且渐渐燃烧,越烧越旺,又采起先还想赞叹漂亮,而后见这火燃烧渐有燎原之势,怔了一怔,低语:“然然你……”
墨然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边慢慢涌起一抹苦笑,他轻靠在她耳边,嘴唇轻轻划过她的耳朵,又采瑟缩了一下,他一口咬上她的耳垂,哼了一声:“真想当场吞了你。”
蛮荆呆呆的立着,呆呆的看着,呆呆的想:为什么每当这种尴尬事发生,都是由他充当见证人,老天,要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吧……
然后感觉手被人轻轻拉了一下,蛮荆低下头,看到绛红躲在树丛里冲她勾了勾手指,他看了墨然那边一眼,随即越发面红耳赤,赶紧跟着绛红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欸……
◇◇◇
墨然答应帮又采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求又采今晚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然后等他来。不过最后墨然还是没有来成,据说是被长老院的老头们缠住了。
又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有些遗憾,原因无他,因为蛮荆一听墨然不来了,立刻火急火燎的赶来,瞧,现在站在她面前一脸憨笑的不是蛮荆是谁?
她真的是无奈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蛮荆居然这么持之以恒,坚忍不拔犹如那个怎么打也打不死的蟑螂兄。
蛮荆抱拳:“又采主子,谦让了。”
又采垂头忙不迭的说:“不敢当不敢当。”
蛮荆又说:“谦让了,又采主子。”
又采还是弯着腰:“不敢当不敢当。”
蛮荆无奈,只好继续说:“谦让了。”
于是两人一直僵持着,又采弯着腰说不敢当,蛮荆持续说谦让。
江湖上有个规定,如果是正式比武,双方中有一人未直起腰,比试都不能开始。于是又采打定了主意,就算腰断了,她也不起来了,这怎么说也比被打的四分五裂来的好。
蛮荆略感到头疼,突然脑海中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霎时就想起了墨然之前交代给他的事情——
“又采姑娘,主子先前吩咐了,今天换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