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洛冰莫名冲了出去,南宫烈狐疑的走到办公室探个头去看,但她都已经顺着电梯下去了。
他蹙了蹙眉,连忙转回办公室,拿起手机拨给了她。可电话却在套间里响,他微微一震,走了进去。
但南宫烈并未注意到他们的动作,而是那个男人的脸,为何跟自己一模一样!
他惊恐的看着画面,才明白洛冰忽然间冲出去是为什么。他心中一沉,连忙提着她的包拿着外套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
洛冰已经跑出大楼,剧烈的运动导致她体力已经不支。她冲到广场外的喷泉池边,手撑着池子的边缘,张嘴大口大口呼吸着。
她身上那洁白的斗篷上已经浸出了鲜血,想必是伤口裂开了。她不敢再跑,否则不确定她会不会忽然间晕倒在地。
这具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了,她不能糟蹋。
南宫烈追出来的时候,看到洛冰撑着池沿拼命喘息,心间忍不住一阵阵抽疼。她肯定以为画面中的人是他吧?她有洁癖,肯定无法忍受那种场面的。
“冰儿,我……”南宫烈很想说画面上的人不是他,可却很心虚。
因为他的确是去过那个房间,而且被维娜推倒过。甚至,他差点就跟她翻云覆雨了。
这个他要怎么解释?
“烈哥哥,我想先回去了,我有些不舒服。”洛冰虚脱道,脸色苍白如纸。她不想去质问什么,因为她并不是他的谁,她没资格。
“好,我们回去了。”
南宫烈上去抱起洛冰,才警觉她竟然这么轻。他鼻尖阵阵泛酸,难受不已。
驱车回家的途中,南宫烈一直在想要怎么跟洛冰解释这件事。
可他想来想去,竟然发现他无论怎么解释,都有存在欺骗她的嫌疑。因为他在医务室的时候,就压根没说和他吃饭的是维娜。
所以此刻解释,显得很是多余!
洛冰一直都低垂着脑袋,特别的没有精神。她靠着椅背,难过得无以复加。
“伤口是不是很疼?都浸血了。”南宫烈很是自责道,车开得更快了。
“我不疼,没关系!”洛冰还是回给他一个笑脸,却是牵强得让人心疼。
他不再说话,卯足了劲飙车。从公司到沁园有十来公里的路程,他不过一刻钟就到了。匆匆抱着洛冰来到医务室,蓝爵正在病房收拾仪器。看样子他已经在做离开的准备了。
“快,冰儿的伤口裂开了。”他急道,把洛冰放在了病榻上。
“又怎么了?我不说了要注意点吗?”蓝爵走上前看到洛冰浸血的斗篷,一脸的不悦道。
“我没事,不用担心!”洛冰依然笑着道,殊不知大伙看到她的笑容是多么心酸。
蓝爵淡淡瞥了眼南宫烈,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这条小命再这么折腾,失去的就不是一条命这么简单哦。”他意有所指的道,可大条的南宫烈却没听出他话里有话。
他只焦急洛冰的外伤和她的心伤,很焦急。
蓝爵让助理把洛冰送进了手术室,自己也换好衣服走了进去。
此次她只是裂开了伤口,并没有太严重的事情。所以她很快被包扎好,又送进了隔离室里。
洛冰眯着眼睛,累得不想挣开。
南宫烈坐在她的身边,脸色很是沉重。他握着她的手,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冰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云妈做。”
“烈哥哥,我想睡一下。你先去忙吧,不用陪着我,我没事。”洛冰睨着南宫烈,浅浅的笑了一下。
“好吧!你睡,我陪着。”
南宫烈轻叹一声,有些窘迫的松开了她的手。他其实很想告诉他,他马上就要去南非了,他很想抱着她入眠。
可是……唉!
倦意袭来,洛冰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她睡得很沉,接近昏迷。以至于到第二天早上,她都没有醒过来。
早间
南宫烈整理好行李,又回到了隔离室里。南非之行已经迫在眉睫。因为公司的冬款冰系列珠宝马上就要开始铺货,各大商场的专柜都在等着新货。
所以他必须立刻马上签订南非的合同,让生产步入正轨。
可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还在昏迷的小女人。她还在误会他,她一定非常伤心。
“大少爷,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阿雷看了一下腕表,忍不住提醒还在逗留的南宫烈。
“好好保护冰儿和小涵,不要再让她们出任何问题。”
“是!”
南宫烈低头在洛冰唇上印下一记后,才依依不舍的走出了病房。他的脚步很沉重,如上坟似得。
待他走后不久,洛冰就醒了。阿风告诉她南宫烈已经去了南非,在病房等了她很久才走。她听了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眸中的光芒更加暗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