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天下人整天拿他们两个来比较,既是齐名。
两人怕是想不认识都难吧。
“那师叔可否和我说说你与我师父之间的恩怨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云问一个问题,便为王越沏一杯茶。
王越喝茶当喝酒,一饮而尽。
爽朗笑道:
“一山不容二虎,我和你师父年轻时都是一股子冲劲儿。”
“非要决个第一出来。”
“那日的决战后,他输了我半招,便去了枪头。”
“发誓终身不再使枪了,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归隐常山的原因吧。”
“之前我去常山看望过他,整日养花种田,荒废武道。”
“与他巅峰时期完全没得比。”
赵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师父的枪为何没有枪头了。
没想到竟是因为打输了的原因。
他低下眉,陷入了沉思。
坐在赵云旁边的蔡琰忽然探了探脑袋,有些吃惊地问道:
“只是输了半招而已,真的有必要放弃毕生之所学么?”
她不能理解,若是自己弹琴输给了别人。
她也只会一笑了之。
而要她放弃弹琴,绝无可能。
王越听了哈哈大笑:
“武者有武者的尊严,对于一个已经名震天下的神枪第一人来说。”
“输了半招,就是输了他的一生。”
“那老小子脾气倔的很,真的就不再使枪了。”
赵云眼眸盈盈流转,若有所思。
他心中有一种感觉。
王越打不赢的自己师父童渊。
童渊曾经要求自己在他手上走过一百招,然后才放自己下山。
虽然自己临阵使用“七探盘龙枪”打了童渊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对枪道的领悟愈发通透。
他逐渐发觉童渊那日似乎有意在让着自己。
好几次明明能够将自己打倒,却还是都收手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
见到自己最宠爱的徒儿,一心想要下山。
他这个当师父的也想成全自己吧。
走一百招是对于当师父的责任。
故意放水是自己对徒儿的宠爱。
童渊当真是用心良苦。
赵云猛然翻身坐起,暗想自己师父的武力值数据是“97。”
但那是他去了枪头,根本就没有发挥出自己“枪神”的本领。
倘若他真正用上枪时,武力值绝对不会只有这么点儿。
“好师侄在想什么呢?”
王越见赵云沉思,关心问道。
赵云猛一回神,道:
“师叔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从一开始,众人就注意到。
王越的右眼角下有一块“泪痕,”使得他的面目并不好看。
甚至有几分瘆人。
王越叹了口气,沉吟道:
“当然是被你师父捅的了。”
众人全都有些惊讶的望向他。
王越无奈地摆摆手,讪讪道:
“除了那老小子,谁还能伤的了我?”
“你们不会真以为,想要打败童渊,会不受伤吧?”
他为了击败童渊,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去夺他的枪路。
而童渊的枪既然已经刺倒了王越的面门,说明他的性命早已经被童渊所拿获。
但童渊最后时刻犹豫了,他肯定不希望这样一个“知己”死在自己手上。
所以只刺伤了他的脸。
但却也因此输了王越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