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没听说啊。
终于这天,南区的主管胆战心惊地打一个电话请示事情时,没有被骂。
他立刻跟其他高层通气,说陆总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于是又一大堆的电话纷纷打了进来。
处理完堆积的工作,陆慎特意抽时间跟麦子道歉,说他那天太着急态度不好,让她别介意。
麦子眼睛红红的:“是我没照顾好桑桑,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我一定及时跟您汇报。”
一切终于恢复到正常。
隔天一次的专业心理咨询,彻底将桑白的精神状态完全地拉回来。
她全然信任这个医生,在《光》的拍摄快要结束时,还约了她时间,在南城继续完成剩余的心理咨询。
腊月二十八,《光》的拍摄终于杀青,桑白跟着陆慎坐包机回到南城。
下飞机后上了车,陆慎勾住她腰:“再跟我待一晚再回家?”
桑白早有这个打算,甚至已经跟父母说二十九才会到家,但听到他这么说仍旧忍不住打趣。
“都腊月二十八了,你还霸着我。”
陆慎含笑说:“要不是体谅你爸妈,过年我都想霸着你。”
这话一出来,桑白脸红,陆慎却忽然意识到,他对她已然有了这种想法,只是不知道她……
他按捺住心中的悸动,摸一摸她的腰:“终于不是皮包骨头了。”
桑白靠在他怀里撒娇:“都是你的功劳,你照顾得好。”
陆慎笑一声,问她去哪儿,要不要回别墅。
桑白说还是回她那个小公寓,惯常用的东西都在那儿。
陆慎吩咐司机往那边开,又问她什么时候搬回来,她那个地方毕竟还是小,很多东西放不下。
桑白想了下:“年后过了十五就搬?”
她已经跟公司商量好休息半年,充充电顺便调整状态。
陆慎蹙一蹙眉:“太晚了,过了初六就搬过来。”
“……”
桑白默了片刻:“你就打算让我在家里待到初六吗?”
陆慎看她一眼:“白天随便你待,过了初六以后晚上来我这儿住。”
“……”
桑白给他这话弄得脸红了。
想着到时候又得在爸妈面前编谎话。
但也因为他这个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的行为,心跳加重几分。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两人路上找一个餐厅吃完饭便回了桑白的小公寓,麦子早约保洁阿姨打扫过房间。
陆慎先进来,快速把窗帘全部拉好,看她自己换完拖鞋。
他调侃似的,问她一句:“还喝不喝牛奶?”
桑白瞪他。
陆慎笑说:“你还瞪我,忘了以前怎么折腾我的?”
桑白心虚又理亏,跑进里头换衣服,又找出陆慎的睡衣,让他先去洗澡。
陆慎干净得要命,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必定是洗澡。
但他这时让了一句:“要不你先去?”
桑白摆手:“你快去吧,我洗得慢。”
陆慎方才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他一出来,桑白紧接着进去。
陆慎施施然靠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看一眼手机,处理几条微信,又打几通电话交待事情。
没一会儿,桑白穿着吊带儿睡衣出来了。
南城冬天室内暖气足,跟夏天似的,一点儿不冷。
陆慎撩起眼皮扫她一眼,一面漫不经心地“嗯”一声,“你看着办吧。”
桑白头发已经吹干,顺手给陆慎倒一杯水搁在茶几上。
陆慎莞尔一笑,一面冲她招手,那意思让她过来。
桑白走过来,用嘴型问他:“干嘛?”
他伸手一勾,将她揽在怀里,当着她的面把手机上话筒摁成静音:“给我抱一会儿?”
桑白没应声,只是点点头,就这么坐他腿上。
电话那头,那人仍旧在汇报整个方案,末了问陆慎:“陆总,您看这样行吗?”
陆慎看一眼桑白:“我开麦了,你别出声。”
桑白点头,她本来也不敢出声。
但又潜意识里感觉他眼神怎么有点奇怪。
下一秒,她就明白陆慎为什么这么说。
他手滑从肩带滑进她睡衣裙子里,一面还一本正经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具体要怎么,甚至还十分耐心地一一解答那人的问题,语气堪称是如沐春风。
那人受宠若惊的语气,左一遍谢谢陆总栽培,右一遍谢谢陆总指教。
桑白在这种“栽培”和“指教”中,几乎有点受不了了,干脆一口隔着睡衣,咬在他肩上。
陆慎闷笑一声,终于挂断电话,把她按在沙发上。
桑白一条腿挂在他腰上,白皙又纤长。
他俯身吻她,那双标准眼染上几分坏笑:“给你个痛快?这小破沙发,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想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