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官站出来铮铮直言“国与国之事。关系万千人的性命,岂能因小失大?两国战起,将会有多少百信陷入战火之苦,多少兵卒将会死于战火,造成多少人间惨剧,这点不知杜将军有没有想过?古语有云:两弊相衡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妄起兵戈将生灵涂炭,伤害性命无数;而以仁义行之,则可以避免巨大伤害。且不闻仁德是一把能够刺穿心灵拯救万民的利剑?与其动兵戈,不如晓仁义,导人向上!”
谏官说的那是大义凛然,身上竟然透露这一股凌然的“正气”。
杜荷听了真是又气又服,这种恶心的话他居然能够说的如此从容,实在让人“屁服”的五体投地。
“好一个‘两弊相衡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杜荷哈哈一笑,讥讽道:“也不知你的脑子里塞的是稻草还是废渣,说出这种白痴的话来!”
“你,你骂人!”谏官依旧呸气得面红耳赤,哆嗦了起来。
“骂你又怎么样!”杜荷一脸的鄙夷,道:“丝绸之路是我大唐的经济命脉之一,来往商旅成群结队都是肥羊,宰上一票,够吃几年。高昌此举开了先河。西域三十多个国家都在看我大唐的反应。若我大唐就此了事,他们又会有什么想法?他们不会觉得我大唐高尚,反而会认为我大唐软弱,我大唐无能,以后一没钱,就出兵骚扰一下丝绸之路,没有发现赚了,被发现了,也不要紧。因为我大唐有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儒在,他们受不到任何的责罚。从此以后,我大唐的经济命脉不在太平,究竟是孰轻孰重?傻子都看的出来。”
“也不知你老子是谁,竟生出你这么一个活宝来,连最基本的利弊都分不清楚。若是我,立马找根绳子上吊是了,免得见你丢人现眼!”杜荷撇了撇嘴,仰着脑袋,不屑的低声嘀咕了一句。
不想,他这无意中的嘀咕,却引发了一阵哄然大笑。
“你……你……”谏官更是气得头发都直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厉喝一声,头一歪,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竟然让他直接气晕了过去。
杜荷一脸无辜,哪里想得到对方如此的不禁说。
却不知他先前的那番话有多么的恶毒!
当然这仅仅只是针对谏官本人,也就是崔烈来说的。其他人听的会很生气,但不至于气晕过去,但崔烈不同。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杜荷的那一句“若是我,立马找根绳子上吊是了,免得见你丢人现眼。”
这很普通的一句,但对于崔烈来说几乎就是要命的符咒。只因崔烈的父亲就是因为上吊死的,崔烈是门阀士族里位列第一的崔家人,他的父亲崔平文在三年前上吊自杀了,死因不详。由于崔平文在崔家地位显赫,又是响当当的大儒,他的死在当时也造成了一定的轰动,几乎是人尽皆知。
崔烈刚刚守孝回朝还没有十天,让杜荷这么煞有其事的一说,满朝文武知道详情的都用别样的眼光看着他,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杜荷的这番话无疑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利刃,直接的在他心口上戳了一刀。
面对这种意外加巧合,百口莫辩的事情,崔烈只觉得脑中打了一计晴天霹雳,直接晕倒在地。
满朝文武,一个个古怪的看着杜荷,都觉得他太坏了一些。
杜如晦也看不下去。正与叱责,又有一位谏官跳了出来:“杜将军,君子不探人隐私,不揭人之短。你当众揭他人之短,是何居心?”
杜荷莫名其妙道:“什么揭短,这家伙是谁我都不认识,不过是随口嘀咕了一句,揭什么短了我?”对于谏官的指着杜荷莫名其妙。
听了杜荷的话,一众人更是面面相觑,个个都悲剧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崔烈,都明白这只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李世民让人将崔烈待下去救治,咳了一声道:“不知者,不为罪。杜荷,你这无心之言,朕也不加以处罚了。但要引以为戒,这是朝会,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可不是你们吵架拌嘴的会所,都给朕严肃一点!”
李世民这话摆明了偏袒在杜荷,不打算追究他的狂言无状。不得不说有个李刚似得后台就是好办事,殿下诸臣又能如何?
见杜荷依旧占据上风,又有一谏官跳了出来:“满口谬论,满口胡言!陛下,杜将军一介武夫,根本不懂儒学,不知我儒学博大。他的随口假设,根本不存在。我大唐以仁德宽于高昌,西域各国闻之,必然深感我****上国仁义。知我大唐是礼仪之邦,非但不会如杜将军说的那样,妄起刀兵,反而更加归心。难道杜将军不闻圣人有云:以德报怨乎?”
“报你个妹!”杜荷低骂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然后才冷笑道:“说你们是伪儒,还真没有说错。这位仁兄,算了,我也不屑知道你的名字,你就说说以德报怨出至哪里?我书读的少,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