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炱听得老和尚说要让自己给怀中这个小小的婴儿取一个法号,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感到有些无措,他可从来没有给小师弟取过法号呀,而且他才疏学浅,也取不出什么大有深意的法号来,这可是伴随小师弟一生的法号,是他此生的烙印和生命存在的记号,怎么好轻易的让自己来决定呢?
想了想,飞炱还是叹息一声,虽然很想要给这个小师弟取一个好听的法号,但又怕误了婴儿的一生,于是说道:“还是师父取吧!”
此时,众多的小和尚已经是从刚才的惊吓之中回转过来,统统都是围拢在老和尚身边,期待着老和尚要给这个新来的小师弟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儿哩。
通常来说,佛家子弟在剃度出家之时便是会受到法师取名。通常会取两个名字,一个法名,一个法号。依传统内名外号规矩,法名又作法讳、戒名,不能随便人称呼,只有僧人的师父或长辈可以叫,外人及谦称只能称呼法号。不过妙音寺太小,不受传统束缚,不像那些宝刹大寺之中等级森严,所以只是取一个法号罢了。也不依什么僧谱来取,只是相同年龄的弟子法号第一个字相同罢了,比如慧冲和慧能,其他年纪不同者则用不同的第一个字。如这小小婴儿比之寺庙中所有人都年纪小,自然是与所有人的法号第一字不同的,此外随便什么字都是可以。
老和尚见得飞炱如此慎重,笑着说道:“还是你取吧,今后就将他托付于你了,你就做他的父母可好!?”
“没想到师父也会说诨话!”突然,人群之中一个小和尚乜斜着眼睛瞧着老和尚,带着打趣的语调说道。
“哈哈哈!师父不是一向如此吗!?”又一个声音传来。
“咳咳!”老和尚也不气恼,当严肃的时候严肃,该活泼的时候活泼,只是咳嗽了两声,示意众人不要多说话。
现场安静下来之后,飞炱顿觉压力山大,怀抱着小小婴儿,低下头仔细打量着婴儿略显发青的可爱脸蛋儿,瞧见婴儿额头之上那团如同红色花朵般的美丽印记,心念一动,便是微笑起来,开口说道:“便叫他‘花容’吧!”
“花容!?哈哈,好名字!要是再来一个小师弟,就给他取个名儿叫做月貌吧。”
“花容月貌?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名儿有点像女孩子嘛?”
“花容挺好听的,怎么女孩子了?”
众多的小和尚一时之间都是兴奋得手舞足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这个飞炱想出的好名儿来。
老和尚微微一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便叫他‘花容’吧!”
“嗯!!”得到师父的肯定,飞炱重重的点了点头,满面的笑容,盯着怀中的小小婴儿,充满柔情的说道,“小师弟你可听见了吗?从此以后,你便叫做‘花容’啦!”
小小的婴儿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眸,似乎是听明白了飞炱的言语一般,竟也露出了笑颜,眼眸都是弯成了月牙,似乎对自己这个名儿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