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追球与被球追的扫帚运动
在十一月的某个晴朗而寒冷早晨,为了斯莱特林的荣誉不得不跟随大部队前往看台的苏澈在开球后一分钟内得出了上面这个结论。
苏澈一直以为他足够谨记斯莱特林的荣耀,在斯莱特林恐怕一辈子都不会以自己为荣的现实下,保持眼前的不扣分记录就是对自己学院最大的贡献。但此刻,在寒风瑟瑟中努力攻击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员的弗林特等七位学长极大的刷新了苏澈对于荣誉的认识,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对斯莱特林太不尽心,竟然只以克拉布和高尔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目送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在开场十分钟之内被一记游走球打中肚子,成为本场魁地奇的第一个牺牲者,苏澈加入了斯莱特林看台的呼喊声中。天知道这种不得不在大冷天进行的暴力运动会有哪个斯莱特林真心喜欢。(事实上,苏澈有那么一秒钟想到了亚瑟,但他在下一秒否定了这个人选,然后忏悔整整三十秒。亚瑟也许会戏耍他看不顺眼的仆人,但是即使敌人,亚瑟从来不喜欢把对方的手、脚打断。)可是为了学院杯和加分,布莱奇、希金斯和普赛他们每周都得浪费整整二个晚上在训练上,风雨无阻。
这种严重不符合贵族美学的运动同样在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后没有一丝未来价值。英格兰的魁地奇球队就那么几只,每年就收那么几个人,而且伴随大量的威胁。此刻,格兰芬多的一个学生正在格兰芬多院长的密切监视下进行比赛的解说工作。“这样—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就在几秒钟前,弗林特撞上了正在和希金斯追赶金色飞贼的波特,差点让救世主在他的处女赛中坠机。
苏澈在飞行课上飞的很不错,但是如果让他去申请加入魁地奇队,那还是算了吧。就像被分入斯莱特林意味着要在接下来的7年里忍受霍格沃兹近四分之三的敌意,以圣芒戈为志向同样意味着绝对跟悠闲绝缘的学徒生涯。学习、学习、学习,学无止境。
魁地奇训练需要的两晚是苏澈的时间表上永远无法承受的负担。而且苏澈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参加这种意味着需要几个小时暴露在全场视线下的运动,他已经太过习惯于角落和黑夜,在很多特征上无限接近于某些“见光死”的物种。
当格兰芬多的一个女生追球手被弗林特和普赛夹在中间撞上了赫奇帕奇看台的柱子,苏澈终于明白了霍格沃兹人事为什么总是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赛放在第一场。如果是最后一场,那么场上将有14个人企图杀死对方的球员,而其中,现在依旧不打算让对手长久的坐在扫把上的七个人,他们的杀伤力和心狠手辣程度将像幂函数看齐。与此同时,苏澈也搞清楚了霍琦夫人为什么是一个如此不合格的老师,因为她主要的工作是当魁地奇的裁判,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工作,霍琦夫人随时有被游走球击中的可能。
一阵狂风刮过,是另一个格兰芬多的球员,她正被普赛追赶着,猩红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苏澈拉了拉银绿色的围巾,棉制的衣服已经挡不住苏格兰冷气的侵袭了。
想到这,苏澈瞄了身边整齐的穿戴着的扎比尼先生,十一月的寒风有那么一秒钟让他宁愿成为马尔福的室友,至少此刻为了斯莱特林队叫破了喉咙的小马尔福绝对没有盯梢自己的大脑。他需要几个晚上,没有扎比尼的几个晚上,给他的全套制服绣上保暖的魔纹,也许还有防湿,苏格兰的天空有可能下一刻就阴风大作、大雨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