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阿姨有些惶恐,要知道,她这位雇主霍先生,平日里几乎都不和她们说话的,更别提是叫她们近身之类的了。
但这会儿南辞提出来了,霍临又浅笑着吃着饭,并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一时之间,她也不好拒绝,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小夫人。”
南辞愣了下,接着扑天盖地的窘意蔓延至全身,她双颊一瞬间烧了起来。
“不是,我还不是……”
佣人阿姨压根不知道她在在意什么,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索性霍临这会儿给了个眼神,她如获大赦,赶紧转身离开了。
“早晚要嫁给我的,她也没叫错,你害羞什么?”
南辞小脸儿红扑扑的,连头都不敢抬,小声嘟囔:“明明还什么身份都不是呢,谁要嫁呀……”
霍临听见了,扭过头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什么身份都不是?那不如今天就坐实了好不好?”
南辞听出了他话里面的危险,赶紧摇头,“我什么也没说……快吃饭吧!吃完我要去上课呢!”
霍临瞧着她那副怂哒哒的小模样,也没再为难她,松手让她继续吃饭。
去补习机构的路上,霍临一直抱着南辞坐在他腿间,司机很有眼色的从一开始就升起了隔板,不过南辞时不时发出的嘤咛声,还是会传过来一眼。
“你轻一点……”
“那里已经红了,不能再咬了!”
“好痛啊,你快放开我。”
……
司机听得整个身子都绷紧了,非常后悔没带个耳塞出来。
而后排,南辞坐在霍临的腿上,一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了。
她看着自己脖颈上的那几抹红痕和浅浅的牙印,一时又羞又气。
“你把我弄成这样,我一会儿上课怎么办?现在天气这么冷,我就算说是蚊子叮的,肯定也不会有人信!”
霍临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抚在那几片红痕上面,姿态暧昧。
“补习机构的老师知道咱们的关系,不会乱问。至于同学……”霍临的薄唇又轻轻覆在她的脖颈上,烙下一枚浅吻,“就算是你男朋友留下的。”
南辞小声抱怨,“什么男朋友,明明还不是……”
说完,又想起之前在餐桌前的事,怕霍临又发疯,赶紧改口。
“你说过的,会给我时间!”
“我确实说了,会给你时间。但是宝贝,我是生意人,生意人从不做赔本的事。”
霍临声音暗哑,带着浓烈的暧昧和**,薄唇流连在刚刚他吻出红痕的细滑脖颈上。
“所以,这些只是利息。”
——
目送南辞进了补习机构后,霍临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渐渐静了下来。
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开口时,声音又恢复了往常那般随意且冷漠。
“刘家的那个女儿,处理了吗?”
司机点点头,“张特助说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找人给她做了精神鉴定……然后送进精神病院了。”
司机说着话,还顺着后视镜瞄了一眼霍临。
果然啊,自家老板还是这副模样他觉得最正常,虽然老板和南二小姐在一起时的样子,他差不多也适应了。可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正巧这时,霍临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表情一点没变,只随口回了句:“嗯,我现在就去公司。”
挂了电话后,对司机说:“去公司。”
公司大门门口,张特助已经守在了那里,他旁边还跟着刘琳琳的父亲,那位刘董事。
此时的刘董事早没了之前的模样,虽然穿着还算得体,但精神却十分疲惫萎靡。
他看见霍临下车,第一时间冲过去,连话都没说,直接就朝他跪了下去。
“霍总!霍总!我求求您……您放过我女儿好吗?我……我保证她不会再做什么,只要您放过她,我立马送她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他边说边拽住霍临的衣袖,样子非常卑微可怜。
但霍临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变,手臂轻轻向上一抬,扯开被刘董事拽在手里的衣袖。
“我以为,上次给你们的教训已经够了,但很可惜……你的那位女儿却还是过来找死。”
说着,霍临微微弯下腰,朝刘董事凑近。
“如果不喜欢她被关在现在的地方,不如把她送去牢里?”
霍临说话时,声音很轻,甚至还含了丝让人胆寒的笑意。
刘董事听着,莫名打了个寒颤,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之前觉得,琳琳在精神病院里面,就等同于慢性自杀了!她那个性格,在那种聚满疯子的地方,就算原本没什么毛病,也会被逼疯的!
可是……可是霍临显然觉得,这是对她最小的惩罚了。
如果不选这个,那他就会使手段让琳琳重判……不,或许不需要使什么手段,琳琳原本也是故意伤人,而且她去了警局后,当着警察的面儿还说什么“贱人”“该死”之类的话……
他相信霍临手底下的律师,他们一定会抓住这些把柄的!
到时候琳琳如果真进了监狱……霍临或许都不需要亲自吩咐人动手,里面肯定就有人会对付琳琳。
他不敢再想了!他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和她的安危比起来……现在的结果,似乎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绝望的起身,没再看霍临,甚至连膝盖处的雪都没拍一拍,就这么狼狈的转身走了。
霍临冷着眉眼,直接对一旁的张特助吩咐:“找院里的医生多‘照顾’那位刘小姐,别让她过得□□稳。”
张特助点点头,“明白。”
霍临长腿一迈,朝公司里走去,但没走两步,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脚下忽然一顿。
“找人查一查南辞小时候的事。”
张特助愣了下,“老板,您是指……”
“全部。”霍临静着一张脸,声音沉冷,“从她出生到回到南家,全部的资料,我都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