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丫扑通一声,跪到云薇面前,“不,你们不能送我去那种地方。”她要是愿意去那种秽贱之地,也就不用跟了个乞丐,沿街乞讨了。
她想等攒够银子,好偷溜回家。家里还有老娘,有老娘吃的,就得有她一口喝的。
云薇虽然是女子,但她的眼神也冷得吓人,像个杀神一样。她冷笑,“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不赶紧说?”
张大丫不敢耽搁,急忙开口,“黄迟生……以前偷过她姑母一块玉,拿到当铺当了,就因为那笔钱子,我才跟了她。”
张大丫边说边磕头,她不想去窑子,要是进去,这辈子就出不来了。
“我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我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都在等着我回去养。”她哭得稀里哗啦。
“闭嘴,再哭马上就去把你卖了。”流风气恼。
他当时那么问,她都不招,师父一吓唬,她就说了。
看来,他还是太嫩了。
张大丫闭嘴,不敢再哭。
“那玉佩,当在了哪个当铺,当时当的多少银子?”云薇又问。
“我不知道,但是,我们青山镇,只有一个当铺。”张大丫道,“你们可以去青山镇问问。”
“黄迟生在哪?”云薇盯着她,神色清冷。
张大丫打了个寒颤,“我不知道。”
她和黄迟生在云山县落脚没几天,她就嫌他没出息,跟了镖师张小成。后来因为嫌弃张小成给的银子少,又勾搭上了一个死了婆娘的男人。再后来,被张小成发现,他把那个男人打死了,也把她打得晕死过去。
男人都没了,她活不下去,便委身给一个乞丐头子。
云薇看着她,神色冷沉,“要是敢出去乱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威胁完张大丫,她和流风才走。看着她们出去,张大丫全身一软,摊在了地上。
她猜到,肯定是黄迟生当年偷的玉佩出了问题。不行,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薇上马车之前,吩咐流风,“去青山镇。”
“师父,这种事情,徒弟去就行。”
“不,我要亲自去。”事关重大,云薇恨不得马上就赶到当铺,“让人去通知瑾儿一声,就说我们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流风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一名黑衣人走出来,“流风公子?”
“去告诉穆一瑾一说,就说我们出县城了,要过两日才能回来。”侍卫点头,又道,“流风公子,相府的三小姐夜云衣,已经跟了我们一路。”
云薇看向流风,“你什么时候招惹上夜云衣的?”
流风脸色泛红,“师父,徒儿可是一直鞍前马后跟着您的,我什么时候也没招惹啊!”
“那就不用管她,我们走!”云薇从里面关上车门。
北疆大营。
郁苍凉打完至关重要的一战后,北岐大军溃不成军,已经全线退出东域领土。
皇上接到消息后,一道圣旨飞到北僵。
责令他们不得搬师回朝,继续攻打北岐。郁苍凉恨不得把圣旨抢过来,亲手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