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是谁?她在这里吗?”一直没吱声的柏叶伯突然开口。
他因为孙子被赶出学堂的事,一直对穆一瑾很有意见。
木莲香当场找了一遍,摇头表示人没来。
“我不认识那个人是谁,但是井大娘认识。”木莲香回忆着,“好像井大娘管那个人叫嫂子,对了,好像叫宋嫂子。”
村里姓宋的总共就那一户人家,柏叶伯看向青松伯,“这事还接着查吗?要不去宋家把人叫来问问。”
“不查了!”青松伯看了眼柏叶伯,“井大娘都没来,这事到此为止!”
青松伯说完,转头走了。
其他人没热闹可看,也都三三两两的回家。里正媳妇临走之前对穆一瑾道,“杨花,井大娘那边,你怕是还要解决一下。谁知道,她哪天还会不会出去乱说。”
“多谢婶子提醒,我肯定要去找井大娘问问。”就算里正媳女不说,穆一瑾也会去井家一趟。
她觉得井大娘敢这么说,十有八九是知道了莫晴天的来历。
可你就算知道,你也不能这么做损吧!
不嫁给你们家,就得万劫不复?
等人散尽,穆一瑾回屋时,把莫晴天也叫了进去。
莫明天要不是一直有顾小苏扶着,人早就摊在地上了。她忽然捂着脸,低声缀泣。
等她哭了一会,穆一瑾才道,“晴天,今天的事,只是个开端,也许以后,还会有各种各样难听的话接踵而来。”
“我知道。”莫晴天苦笑。
从她决定好好活下去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做好准备,和真正迎接完全是两码事。当娼妇这两个字被人当着她的面说出来时,那一刻她真的万念俱灰,恨不得直接死去。
“杨花,我还是走吧!”她怕再呆下去,会影响到杨花的名声,还有小苏,她还云英未嫁,如果被自己影响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忘了我说的了吗?我想让你以后替我挑大梁,替我负责包饺子这一摊活。”穆一瑾伸手,揉了揉莫晴天的头发。
“我们对付这些诋毁和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然后去强大自己,强大到别人说什么,都伤害不到我们。”
晴天哭了一会,便被顾小苏送回药室。
郁苍凉一回屋,便看到穆一瑾皱眉坐在床上。
他心里一疼,贴心的替她脱下羽绒服,“娘子还在想刚才的事?”
“嗯,”穆一瑾有些自嘲,“我想不通,为何井大娘会成了这样?”
“人都是会变的,可能是因为嫉妒,或者是因为……”郁苍凉没再往下说。
“或者是因为什么?”穆一瑾愣了一下。
“因为娘子和井铁柱的关系,”郁苍凉道,“娘子是不是忘了,井铁柱最开始不同意亲事时,井大娘都说了什么?还或者是因为,她很想要你调馅子的手艺,因为得不到,才会恼羞成怒。”
穆一瑾觉得郁苍凉说得挺有道理,但人怎么就能变成了这样?
她自问对井大娘一直不薄,她为井大娘专门上山采过药,替她调理身子骨。养鸡鸭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们家。
郁苍凉吻上她额头,他的吻带着一丝微凉。
“娘子,一会我替你去问问井大娘。”欺负他娘子,后果比欺负他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