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伯老半天才道,“发誓就发誓,我有何不敢的。”
他都土埋半截身子的人,只要能替崔氏报了这个大仇,就是死,他也愿意。
“好,你发!别等五年后崔氏从衙门出来,成了不能自理的残废,你却死了。到时候,只剩她一个孤零零的老婆子在这世上遭罪。”穆一瑾加了一句。
木青伯马上僵住,若是他死了,崔氏还活着。
他不敢想象崔氏,到时候要怎么活?
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还要照顾她的傻儿子……
大家一看他表情,就全明白了,还有啥不懂的。
真是没想到啊!一向洁身自好的木青伯,背地里竟然和崔氏藕断丝连,那林二强的死鬼爹,不是被他戴了很多年的绿帽子?
难怪死那么早,一定是气死的。
大家的声音越来越大,纷纷发表意见。
呸,说这样德性的,凭什么被大家高看?
他可真是不配!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毕竟把木青伯捧那么高,是大家都同意的事。
特别是里正,脸色更是阴得吓人。
衙门来人,竟然不来找他这个里正,而是越过他,直接去找木青伯?
要说他不是赌坊的人,谁信!
“木青伯,你和赌坊的管事,是什么关系?”他问。
木青伯脸色阴冷,“中杰,你什么意思?”
“木青,你怎么能够胳膊肘向外拐?我们落英村在面对外面势力时,就应该一致对外!”青松伯眼中带着难过。
院外响起马蹄声,很快,云怒和陆原便一前一后从外面进来。
云怒对郁苍凉道,“已经查过了,木青伯几天前,曾经半夜去过赌坊找过大管事秋仲文。”
顿了一下,云怒又道,“据说,秋仲文和木青伯还是少年旧友。”
所有人听到云怒的话,都震惊起来。
谁能料到,一向本份的木青伯,竟然忽然就和赌坊扯上了关系。
他们村前几年,还有个男人因为赌,死在了赌坊手里。那件事,会不会也和木青伯有关?
“陆捕头。”前面被郁苍凉扔出去的两个衙役过来给陆原行礼。
不等陆原说话,两人便开始告状。
“陆捕头,这户人家的男人,竟然动手打我们?还拒不交房子。”
他们以为陆原来,肯定是替他们撑腰的。
陆原瞪了一眼两人,“你们眼睛里是糊了屎?完全不相干的两家人,也能抵押到别人家的房子?那我就问你们,我能不能抵押你们两家的房子?”
衙役一惊,急忙去看木青伯。
他们之所以来跑这一趟,可是收了赌坊好处的。
那边还说了,事成之后,还要请他们去喝花酒。
别看落英镇地方不大,但也有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