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直接上天乌山，而是沿着山脚下走。
走了一会，穆一瑾全身都是汗。开口问道，“郁苍凉，还有多远了？”
“没多远了。”郁苍凉放慢脚步。
小半个时辰后，他停了下来。穆一瑾在旁边石壁上看到了一条裂缝，仅容一人通过，石壁上长满了苔藓。
站在外面向里看，感觉阴森森的。
“从这里进去。”郁苍凉往裂缝一指，将盆顺过来，就往石缝里钻去。
石缝很长，大概有几丈长，尽头是一处断崖。
要不是有郁苍凉带路，穆一瑾一个人走的话，非掉下去不可。她脸色煞白，揪住了郁苍凉的衣摆，“郁苍凉，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嗯，在下面。”郁苍凉回头握住她的手，“娘子不用怕，我带你下去。”
“郁苍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郁苍凉站在后面，看到断崖都觉得害怕。
郁苍凉嘻笑了一声，单手抱住她，穆一瑾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他带着跳了下去。
“啊！”她惊呼一声，还没等喊完，脚已经落了地。
两丈的距离，转眼就到。
“娘子看看这里。”郁苍凉放开她，指着眼前红彤彤的一片让她看。
穆一瑾定晴一看，只见面前好多的矮树丛，树上结满了红色的的小果子，很像大樱桃，却又不是。她辩认了一下，立刻惊喜起来。
“郁苍凉，是耨里！”穆一瑾边喊边伸手去摘小果子吃。
小果子入口，酸甜可口，正是记忆里的味道。
“娘子认识这种野果？”郁苍凉只知道这东西好吃，却不知道叫什么。
穆一瑾把果肉咽下去，将果核吐了，才道，“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土话叫耨里，有个学名叫欧李，也叫钙果，含钙……”
说到一半，她及时闭嘴。
说太多，郁苍凉这个古人也不会懂。
“娘子怎么不说了？”郁苍凉问。
穆一瑾放眼放去，两眼可及之处，全是这种欧李果。她一边摘着小果子吃一边问道，“你观察过没有，这片欧李树有多大一片？”
“十里。”郁苍凉道，“我发现这个地方好几年了，有一年追着一只白狼误入此地，我记得那狼从这头跑到那头，把全身的毛都染成了红色。”
“郁苍凉，我们酿酒吧？”穆一瑾已经看到了商机。
这种欧李果，以前爷爷住的地方就有，那时候，爷爷就会用它来酿酒。
那种果酒味道很好，甜丝丝的，特别受女生欢迎。
“我们怕是采摘不过来，”郁苍凉道，“娘子要是想酿酒，我们就雇人摘。”
“郁苍凉，这片欧李树，属于落英村范围吗？”穆一瑾问。
“嗯，是落英村的，娘子难道想买下来？”郁苍凉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看娘子的样子，好像很喜欢吃。
穆一瑾回头望了一眼进来时的裂缝，摇头道，“好像不行，我们摘了果子，也拿不出去。”
刚刚进来时，郁苍凉都把盆顺过来拿的。看来这么多的欧李果，只能烂在地里了。
“娘子，前面有出口，我是嫌远，带你走了近路。”郁苍凉猜到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