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波被里正媳妇一顿训,脸色顿时讪讪的。
半晌才道,“婶子,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那都是别人家的事,也跟我们没关系,”里正媳妇道,“我们做事,只要对得起自己良心就行。”
刘淑波眼珠滴溜溜直转,里正媳妇看着就不喜,不冷不热的道,“大虎家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你就直说。”
“我确实有事,”刘淑波看向里正,“里正伯,我听说余郎中收了穆杨花当徒弟,我这一天也在家闲着没事干,也想学点手艺,您看能不能跟余郎中说说,他教一个徒弟也是教,不如多教几个,把我也带上。”
里正媳妇脸一沉,这个刘氏,倒是够不要脸的。
“这事没得商量,余郎中收徒弟,那是他自己的事。就算我是里正,也没权利干涉。”里正黑着脸,直接把筷子一放,连饭都没心情吃了。
刘淑波干笑了两声,“里正伯,只要您这次帮了我,我保证以后,我当上郎中,你们家看病,我一个铜板不收。”
“呸!”里正媳妇啪的把筷子一摔,“大虎家的,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家人看病?大过年的你跑我们家来咒我们不好,你这人就是欠骂。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你要不走,我就拿扫帚拍你!”
里正媳妇边说边站了起来,吓得刘淑波一溜烟跑走。
到了外面,她看到里正媳妇没追出来,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
“什么东西?真不知道穆杨花许了你们什么好处,不就是学个医术吗?凭什么穆杨花能学,我就不能?”
屋里。
里正见自家媳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重新拿起筷子道,“吃饭,你和这种人生什么气,这个刘氏,就是嫉妒穆杨花,见不得别人好,看到别人好就眼红。和崔氏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里正媳妇冷笑了一声,“早晚有一天,我要撕烂她这种破嘴!”
刘淑波走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憋气,她忽然拐了个方向,往穆大春家去了。
到了穆大春家,只看到了穆平安在院子里玩耍。
她喊道,“穆小子,你娘呢,在不在家?”
穆平安看了张氏一眼,“我娘出去掰洋辣子罐了,没在家。”
刘淑波转头走了,回到家里,找出背篓,也往村外去了。她到了树林里,也不找洋辣子罐,而是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人。
小半个时辰后,她终于看到了崔氏。急火火的走过去,“嫂子在这呢?”
崔氏看了她一眼,不满的道,“掰这东西都是分地盘的,这里是我先占上的,你到一边掰去。”
刘淑波赔着笑脸,“嫂子放心,我不掰,我只是找你说说话。”
“我没功夫。”崔氏经过差点被休的事,收敛多了,她也想尽快挣到钱医好穆大春,还有刘员外那一两银子,也要尽快还上。
“嫂子,你说我今天早上去里正家,碰到谁了?”刘淑波站在崔氏身旁,看她瞪着眼睛在树枝上寻找洋辣子罐。
怎么想怎么觉得,干这苦力,可没当郎中好。
见崔氏不搭话,她不屑的撇了撇嘴,继续道,“我碰到了郁苍凉,他跟里正买了二十亩地。二十亩地啊,他家什么时候这么富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