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科幻灵异>反贼套路深[红楼+综武侠]> 第873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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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3章 第五十章(1 / 2)

 何沅君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陆小凤在大堂里见了面, 陆小凤走了,她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呢,听到这话, 登时涨红了脸,坐起身来, 不怒反笑,说道:“这位官爷, 你要血口喷人, 也该看看事实是不是这样的。你大可以找个大夫过来,看看我有没有怀孕。

我何沅君行得正,坐得直, 我是个孤女, 我义父义母将我收养, 抚养我长大, 我心里只当他们是亲生父母一般尊敬, 何来不清不楚的关系?

至于我和陆公子,那就更是笑话奇谈了,我今天才认识的陆公子,江湖儿女, 不像名门闺秀那般讲究礼教大防, 我不过是跟他说过几句话, 怎的就成和他珠胎暗结了?我知道江湖传闻十有九都是些颠倒是非的鬼话, 普通百姓没什么见识, 相信也就罢了, 官爷是吃皇粮的人,怎的还能如此轻信江湖传闻?”

那官兵给何沅君这么一通数落,脸上挂不住了, 冷笑道:“你这丫头在这里嘴硬有什么用?你爹在街上嚷嚷的那些话,半个兴州城都听到了。什么‘阿沅早就说过,她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她只会跟我你情我愿,怎会跟外面来的小白脸你情我愿’,

什么‘阿沅,我的乖女儿,爹爹在这里呢,你快回来,让爹爹好好疼你,外面的小白脸怎么知道如何疼你’,什么‘阿沅,阿沅,你跟那小白脸走了,晚上谁陪你睡?没有爹爹陪着你,你睡得着吗?’,什么‘阿沅,那小白脸畜生如何比得上爹爹?他风流好色,能像爹爹一样陪你一生一世吗?你快回来,往后乖乖地待在爹爹身边,只理爹爹,别理那小白脸’。

啧啧,这些话我说出来都嫌脏了我的嘴。这可都是你爹亲口说出来的,不是劳什子的江湖传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一番话字字如刀,扎在何沅君的脸上、心上,她又惊又怒,一张脸一忽儿白,一忽儿红,窘迫得无地自容,忽然捂住了脸,大哭道:“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我能怎么办啊?我何沅君若是对义父有任何非分之想,或是做过任何女儿不该做的暧昧举动,便让我出门就被雷劈死!”

何沅君本来就是个娇俏的美人,这时哭得撕心裂肺,模样甚是可怜,众人瞧着就心软了,又听她发毒誓说自己和武三通没有不清不楚,大多都相信了她的话,均想:“难怪何沅君找陆小凤带她逃跑,摊上这样一个癞虾蟆想吃天鹅肉的父亲,谁能不想跑。”

但也有人很不服气,比如刚刚那个唾沫横飞的官兵,他被何沅君落了面子,正看何沅君不顺眼,见何沅君提到武三通,提到和陆小凤珠胎暗结,就是不提和陆小凤私奔,就道:“你和你爹不清不楚是你爹一厢情愿,你和陆小凤私奔总不会是陆小凤一厢情愿了,我们可是听说,你在客栈里一直哀求陆小凤把你带走,陆小凤说这次没法带你一起离开,你还差点哭了。”

何沅君也不知道她和陆小凤在客栈里见面的事,这些官兵是听谁说的,难道是听陆小凤说的?

她现在窘迫之极,也没精力去想这些,只是哭道:“我义父武功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除了找一个武功比我义父更高的大侠带我离开,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有什么办法?义父……对我怀了那样的心思,我总不能一直待在他身边。”

一个官兵看不下去那个官兵对何沅君如此咄咄逼人,说道:“何姑娘,这些都是你的私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还有一件公事要问你。”

何沅君取出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官爷请说。”

那官兵道:“我们是在黄柳街的一处民宅里发现的你,那宅子的主人先前不在家,回家的时候,就见你躺在院子里。你怎会昏倒在那里?”

何沅君一怔之下,说道:“官爷,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这些天我一直住在吉祥客栈,我的印象里,我和陆公子在大堂里见面,陆公子本来答应,他这次离开兴州城,定会带我一起走的,下午他来客栈见我,就是向我道歉,说他要失约了。

我义父就在楼上住着,他一见到我和年轻男子说话,就会发疯,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还会动手大人家。我也不敢在楼下多待,和陆公子说完话,便立马回了房间。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现在想来,我应该是回到房间就昏过去了。”

那官兵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吗?”

何沅君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官兵又道:“那你进房间之前,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

何沅君沉吟片刻,苦笑道:“官爷,我和义父来兴州城这些天,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而且我们住的客栈生意很好,一间空房间都没有,纵使这些客人都是为了看公主出嫁来的,这几天都不曾搬出客栈,我和他们早晚打个照面,能混个脸熟,可是常年出门在外的人,哪会没有朋友,他们的朋友来客栈拜访他们,对他们来说,这是熟面孔,对我来说,就还是生面孔。

何况那客栈的一楼是饭馆,很多不住客栈的人,都会来一楼吃饭,对我来说,这些人大多也是生面孔。要做坏事的人,不可能把坏心眼摆在脸上,我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人害得我。”

阿紫脸上露出好奇之色,说道:“会不会是陆小凤那些情人,正好去那家客栈吃饭,都不用去吃饭,正好在那家客栈门口经过,瞧见了陆小凤,就走了进去,看见陆小凤跟你坐在一起,便吃起醋来,等你和陆小凤分开了,就溜进你的房里害你了。

如今整个兴州城都知道陆小凤来衙门自首,三个和他有旧的漂亮姑娘,因为争风吃醋在街上大打出手,你抓我一把,我挠你一下,明明头一回见面,却跟对方有深仇大恨似的。何姑娘你长得就很漂亮,那三个漂亮姑娘吃你的醋,也不是不可能。既然你们父女自己没有和别人结过仇,我看应该就是这件事给你引来的横祸。”

众官兵听了这话,都觉得有理。毕竟陆小凤的三个旧情人刚刚在衙门前面大打出手,虽然在场这几个官兵,只有两个官兵当时在场,亲眼目睹了那三个漂亮姑娘是怎么大打出手的,但是阿紫经过一个糖水铺子,都能听说的事情,他们又怎会不知道,而且他们知道的还比阿紫听说的更加详细。

当时那第一个姑娘和第二个姑娘见第三个姑娘的未婚夫挡在第三个姑娘前面,不让她们打第三个姑娘,自己又在那里,情意绵绵地跟第三个姑娘说些我爱你,你爱我,我不爱你之类的废话,怒上心头,联手去打那少年。那少年武功倒是不错,应付两个姑娘绰绰有余,哪想到第三个姑娘从背后出手,和那两个姑娘把那少年打晕在地。

三个姑娘因为联手打晕了那少年,反而化敌为友,亲亲热热地拉着手,叫起了姐姐妹妹。第二个姑娘听说了第三个姑娘的难处,就让她放心,这个阴魂不散的未婚夫,她来帮她解决,然后凑到第三个姑娘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那第二个姑娘打算怎么解决那少年,大家都不知道,不过有人隐约听见,什么“生病”“冲喜”“小倌”之类的话。大家也都瞧见第三个姑娘听了第二个姑娘的话,登时喜出望外,满脸笑容地向第二个姑娘道谢。

第一个姑娘说咱们今天见面也是有缘,不如去酒楼喝杯酒,第二个姑娘和第三个姑娘都说好,第三个姑娘拎起了那少年,和另外两个姑娘离开了衙门,连陆小凤也不管了。在场众人都被这三个姑娘手拉手的亲热模样惊得呆了,她们刚刚不还在拼的你死我活吗?连陆小凤都忍不住苦笑道:“女人啊!”

众官兵何曾见过这种事,“陆小凤的旧情人都是彪悍至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母老虎”一节,深深印在他们脑中。

如果何沅君见的不是陆小凤,而是陆小鸡,陆凤凤,或者随便哪个人,他们都会觉得阿紫这是看才子佳人的话本看得多了,以为这世上真有这么多泼辣的痴男怨女,只因人家姑娘和心上人坐在一起说话,就对人家大打出手。但既然何沅君见的是陆小凤,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是以阿紫话音刚落,众官兵便齐齐点头,说道:“一定是这样!”

何沅君昏倒的时候还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武三通对她的心思还只是隐晦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她请求陆小凤带她离开武三通。她醒来以后,什么都变了,自己的名声也没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如果她知道阿紫利用她和陆小凤的交谈,坐实了陆小凤想要假扮倒夜香的离开兴州城,说不定她会想到阿紫这么做,是担心她不想让武三通知道她请求陆小凤带她离开,于是一口咬定陆小凤没有跟她说过,他打算自己离开兴州城,坏了阿紫的计划。

何沅君本就想不出来,自己和别人无冤无仇,会是谁打晕了自己,这么冷的天,把自己扔到了别人家的院子里,加上武三通把他对她的心思公之于众,她窘迫得恨不得立刻自杀,正自心乱如麻,这时见众官兵异口同声地赞同了阿紫的推测,被他们笃定的态度感染,想起陆小凤从前那些风流名声,焉能不信这个推测?

一个官兵说道:“既然姑娘不是自己跑去人家家里的,就先回客栈等消息,等我们找到了那个把你打晕带走的恶人,定会通知你的。”

阿紫道:“齐大哥,万一那恶人又去客栈找何姑娘,何姑娘的父亲如今在宫里,她自己住在客栈,能被那恶人打晕一次,就能被那恶人打晕第二次。咱们不如先去问问宫里的意思,免得何姑娘的父亲出来了,听说咱们就这样让何姑娘回去了,觉得咱们不关心何姑娘,就来找咱们的麻烦。”

众官兵虽然不明白皇帝跟武三通这等浑人有什么好说的,但见武三通留在了宫里,没有去牢房,显然是皇帝的主意,便知武三通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一个能够上达天听的人,可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听了阿紫的话,一个官兵说道:“小冯说的有理,宫里有什么反应,那是他们的事,咱们跟他们说一声,那是咱们的本分。”

年纪最大的官兵却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还是先去禀告大人,由大人来定夺。”

任得敏听说此事,觉得确实应该跟宫里说一声,于是派了亲信去宫里报信,想到何沅君和陆小凤有些牵扯,又把何沅君叫来,问她在客栈里都和陆小凤说过什么。

侍卫过来的时候,贾珂和王怜花正在逗小老虎玩,听说几个官兵在一处民宅找到了何沅君,当时何沅君孤身一人,昏倒在院子里,贾珂和王怜花对望一眼,都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贾珂本来以为何沅君是和陆小凤离开的,后来陆小凤跟任得敏澄清他和何沅君的关系,贾珂当然相信陆小凤的话,想到罔萌世安是如何怀疑上陆小凤的,便疑心何沅君不是跟阿紫或者别人早有勾结,就是被阿紫强行带走了,没想到何沅君竟然会出现在一处民宅的院子里。

是阿紫看见全城通缉她的榜文,尤其是榜文中提到了她会易容,所以现在官兵都会检查过路百姓脸上是否有易容,觉得何沅君是个累赘,会耽误自己逃命,所以把何沅君随便扔到了这处民宅的院子里?

是何沅君和同伙因为什么事反目成仇,同伙把她扔在了那里?

还是何沅君故意昏倒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就可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了?

贾珂问道:“衙门那边是怎么说的?”

那侍卫道:“回禀皇上,这件事任大人还没有定论,不过衙门那边都说是陆小凤的情人做的。”

贾珂一怔,没想到去了一个何沅君,又来一个新的情人,问道:“陆小凤的情人?”

那侍卫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道:“这件事说出来,怕是会有污圣耳。”

王怜花听到这话,登时来了兴趣,他就喜欢匪夷所思的事情,越匪夷所思越好,说道:“父皇都没有这么多顾虑,你有什么好顾虑的,快说!”

那侍卫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点了点头,便从陆小凤的三个旧情人在街上大打出手,联手打晕第三个姑娘的未婚夫以后,第三个姑娘便拎着未婚夫,和另外两个姑娘亲亲热热地手拉手去酒楼喝酒,到众官兵关于打晕何沅君的人的身份的猜测一一说了。

那侍卫一直待在宫里,这些事情他本来不知道,是刚刚衙门过来报信,为了跟他解释,他们为什么都觉得打晕何沅君的人,是陆小凤的情人,才详详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遍。

那侍卫也详详细细地跟贾珂、王怜花说了一遍,只是这毕竟是好几手的消息了,难免有些夸张的地方,还有几个传话人自己的猜测。

比如第二个姑娘跟第三个姑娘说的悄悄话,本来离他们最近的人,也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但是事情传来传去,就成了:“那身穿白色狐裘的姑娘知道那少年用家里的权势逼迫那穿着淡绿冬衣的姑娘嫁给他以后,就跟那穿着淡绿冬衣的姑娘保证,这件事只管交给她,她有法子让那少年再也没法强迫她嫁给他了。

那穿着淡绿冬衣的姑娘自然不信,但还是向那身穿白色狐裘的姑娘道谢,那身穿白色狐裘的姑娘看出那穿着淡绿冬衣的姑娘不信自己的话,就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跟她说了自己的办法。

那身穿白色狐裘的姑娘应该是认识一个男人,挺有权势的,而且只好男风,不爱女子,近来生了一场大病。那姑娘打算给那少年办个假身份,说他是还没卖过身的小倌,然后把他许配给那男人,给那男人冲喜。那少年自己都嫁过男人了,一定不好意思强迫知道这件事的姑娘嫁给他了,就算日后他从那男人家里逃了出来,也一定不敢再阴魂不散地对那穿着淡绿冬衣的姑娘纠缠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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