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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第四十章(1 / 2)

 贾珂说一灯大师的“渔樵耕读”四个弟子都在兴州城, 本来只是一句试探,这时见武三通如此反应,哪还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 至少猜对了一半。

而且武三通最后说“我们四个若是都出来了,师父身边不就没人侍候了么”,这句话说的干巴巴的,说之前还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这般没有底气,竟似“渔樵耕读”这四个人都来兴州城了。他们不在一灯大师身边服侍, 却偷偷来了兴州城, 显然是有所图谋。

贾珂倒不觉得“渔樵耕读”是跟着一灯大师来兴州城的, 武三通刚刚还为何沅君发疯,跟官兵大打出手, 如果一灯大师就在兴州城, 他决计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这“渔樵耕读”从前是大理国的重臣,这些年来一直在功极帝身边侍奉, 功极帝出家为僧, 他这四个弟子也跟着他做了方外之人,段正明轻易不会打扰他们,先前段誉在天龙寺被鸠摩智强行掳走,生死难料,段正明就没有请“渔樵耕读”帮他去中原找回侄子。

要知道段正明自己没有儿女, 早就立了段正淳为皇太弟, 百年以后,皇位就由段正淳继承,段正淳虽然私生女很多,儿子可只有段誉一人, 鸠摩智掳走了段誉,就相当于掳走了大理国未来的皇储,“渔樵耕读”毕竟跟着一灯大师练了几十年“一阳指”,都得一灯大师亲传,在江湖上武功也是排得上号的,远比段正明当时调动的四大家臣的武功厉害。

段正明派“渔樵耕读”打败鸠摩智,救回段誉,可比派四大家臣救回段誉的把握更大,可是他没有。可见这次的事情,一定比段誉这个未来皇储被鸠摩智掳走还要严重。

如今大理国内,比段誉分量更重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皇太弟段正淳,一个是皇帝段正明。

贾珂刚回中原,最近大理国发生了什么新鲜事,他一点也不知道,只知道段正明肯定没有遇到过刺客,或是有什么性命之忧,不然这件事早就和卫国先皇遇刺一事一样在西泥国传开了,贾珂也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听说过半点风声。

至于段正淳带着他那十几个美貌侧妃去昆仑山找他的老情人,但是那老情人早就被江玉郎收买,帮江玉郎抓住了段正淳一行人这件事,贾珂从前听玉箫道人说过,玉箫道人又是听江玉郎说的。

虽然江玉郎向来谎话张口就来,但他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玉箫道人,玉箫道人也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欺骗贾珂和王怜花,而且段誉也说段正淳带着十几个侧妃去昆仑山找旧情人了,料想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可惜江玉郎被他们抓住以后,立马被王怜花那一刀吓得屎尿齐流,痴痴傻傻,虽然痴痴傻傻是假的,但他裤子里的屎尿可是真的。没人愿意给江玉郎清理,贾珂和王怜花也不愿强迫别人给江玉郎清理,他们自己更觉得无比恶心,甚至不愿意靠近江玉郎,所以哪怕江玉郎一定知道风灵霁不少秘密,他们还是直接把江玉郎当作鱼饵,用来钓逍遥子这套大鱼了。

江玉郎做了鱼饵,他知道的这些事情,包括段正淳和他那十几个美貌侧妃的下落,当然也就成了秘密。贾珂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时琢磨“渔樵耕读”的来意,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这件事,寻思:“莫非有人用段正淳的性命威胁段正明做什么事,段正明眼看段正淳和段誉都下落不明,生死难料,皇位后继无人,只好答应了他?”

江玉郎是风灵霁的同伙,如果江玉郎跟玉箫道人说的都是真的,说不定江玉郎能和段正淳那个久居昆仑山的老情人达成合作,还是因为姬苦情他们之间牵桥搭线,江玉郎死了以后,风灵霁极有可能接管了段正淳等人,看来如果有人用段正淳的性命来威胁段正明,那么这个人十有九就是风灵霁。

考虑到姬灵风最近一直待在花满楼身边,花满楼住在杭州,虽然姬灵风经常出门,但她应该不会去太远的地方,只是在江南一带活动,最近一直在西域活动的风灵霁应该是姬苦情,接管了段正淳等人的也是姬苦情。

只是大理和兴州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武三通他们从大理赶来,日夜兼程,也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武三通他们是受人胁迫,不得不来兴州,那么这个局应该是从段正淳收到住在昆仑山上的旧情人的求救信就开始了。

贾珂心想:“段正淳本来要去杭州祭拜李阿萝,后来收到了求救信,才改道去了西域,那时候我和怜花刚从绝情谷回来,后来这许多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卫国也没和西泥国联姻,看来武三通他们这会儿来兴州城,只是巧合,和联姻无关。”

随即转念,又想:“是我想岔了。他们针对段正淳的这个局,确实是一早就布置好的,但是利用段正淳的性命来威胁大理国,却未必是一早就想好的,即使他们一早就想好了要威胁大理国,也可以临时改变他们要大理国做的事情。

可是这是什么事呢?武三通敢把何沅君带在身边,可见他认为这一趟出门并不凶险,不可能是刺杀,甚至都不用跟别人交手,应该是那中费时费力,但是无甚凶险的事情。会是什么呢?是找人,还是等人?

他不敢把他的目的告诉我,甚至不敢让我知道,他的师兄弟们也在兴州城,看来他们要找的或者要等的这人,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不愿让别人知道他们与这人有过来往,或是他们是在这里找到这人的。”

贾珂毕竟从小在荣国府生活,后来常年出入皇宫,来往的多是皇亲国戚、功勋贵族,对这些人十分了解,知道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死要面子。

比如《红楼梦》里,荣国府早就入不敷出,却还要维持从前贾代善还在的时候的体面,贾母对林黛玉何等疼爱,可是为了补上账上的窟窿,就对王夫人、王熙凤、贾琏等人贪下林家所有家产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宁可百年以后,无颜去见女儿,也不肯省俭过日子。

不止荣国府是这样,其他和荣国府差不多的人家,也几乎都是这样。当年寿昌公主假扮太监,离开皇宫,皇帝最初以为寿昌公主和段正淳私奔了,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交代六扇门,他们找公主的时候,决不能泄露半点风声,以免影响公主清誉,言下之意就是宁可找不到公主,也不能让人知道公主和段正淳私奔了。

如果寿昌公主的尸体不是在卖卤水鸭的商贩的仓库里发现的,而且在官府收到消息之前,就已经有很多百姓知道这件事了,贾珂估计皇帝只会说寿昌公主是得病死的,然后秘密调查杀死公主的凶手,因为和找到凶手相比,还是公主的清誉更为重要。

是以贾珂想到这两中可能,便即明白:“不会是前者。如果他们是不愿让别人知道,他们和这人有过来往,那么这人要么名声十分不堪,要么身份十分尊贵,就算武三通想要把何沅君带在身边,享受二人世界,其他人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做。

如果是后者,一切都说得通了。段正明堂堂皇帝,手下从来不缺武功高手,他不让自己的手下来兴州城,却去找一灯大师借人,是因为他手下这些武功高手,对他忠心耿耿的,都在朝中做官,没有一官半职的,都对他不够忠心,这件事关系甚大,不能让不够忠心的人来做,可是官员请假出行,动静决不会小,段正明不想让人察觉这件事,自然不想让这些人来兴州城。

‘渔樵耕读’四人武功高强,对大理段氏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山野隐居二十几年,江湖上早就没几个人认识他们,更不会有人留意他们的行踪,自然是最好的人选。而武三通来兴州城找人,能把何沅君带在身边,我看是因为他们找的人有男有女,‘渔樵耕读’都是男子,遇到点事情,难免很不方便,何沅君是个女子,正好弥补了他们这个缺点。”

这些推想说来虽长,但在武三通看来,皇帝听了他的话,只微一沉吟,便向他一笑,说道:“你们大理国的镇南王身子可还安好?”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聊家常,可是传到武三通的耳中,却如惊雷一般,在他的脑海中炸开,心中只想:“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

幸好武三通在官场历练多年,临危倒也不惧,说道:“草民跟随师父住在山上,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镇南王了,不过从没听说镇南王生过什么病,想来他应该是挺好的。”

贾珂道:“你们的世子呢?他身子可还安好?”

武三通道:“世子的身体想来也是好的。”

贾珂道:“你们镇南王那些侧妃呢?她们跟在镇南王身边,应该也挺好的?”

武三通实在摸不准西泥国皇帝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本就不以聪慧见长,倘若师弟朱子柳现在在这里那就好了,他们师兄弟里,就数朱子柳最为聪明,一定能猜出皇帝的心思来。

他猜不出皇帝的心思,于是微微皱眉,说道:“陛下,我大理虽是边陲小国,但也不是没听过圣人教诲,不懂男女大防的。草民堂堂丈夫,寻常人家的闺女的事情,草民尚且不会随便打听,何况是王妃的事情了。镇南王这些侧妃的事情,草民半点也不知道,陛下拿这件事问草民,那可真是问错人了。”

如果武三通是一听到皇帝问他镇南王这些侧妃的事情,便搬出礼教大防,暗指皇帝不懂规矩,竟然问他这个外臣,他们王爷的侧妃的事情,倒还能让人相信,他是真的生□□帝问他这件事。可是他是迟疑了一下,才这么做的,这倒显得他的生气完全是装腔作势了。

毕竟问武三通这句话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国之君,随时可以砍了他的脑袋,武三通狂怒之下,可能会忘记两人地位悬殊,对皇帝说话毫不客气,如果他经过思量以后,还敢对皇帝说话毫不客气,那他当年根本不可能挤掉无数竞争对手,当上御林军总管的。

贾珂当然看得出来这两者的差别,知道武三通不可能不敢回答段正淳那些小老婆是否安好,只能是因为自己问的这几个问题,涉及到的段正淳、段誉、段正淳的小老婆们,都和武三通心中的秘密有关,武三通不清楚自己为何会问这几个问题,心下虚了,干脆什么都说不知道,以免一不小心,就把秘密说了出来。

贾珂冷笑道:“问错人了?武三通,你好大的胆子,现在还敢在朕面前撒谎。你从前也做过御林军总管,难道不知道‘欺君’二字是怎么写的吗?你们来兴州城是为了什么,何沅君早就已经向朕交代了。到底是你犯了欺君之罪,还是她犯了欺君之罪,你自己选一个!”

武三通听了这话,心下又惊愕,又愤怒,又十分欢喜,但觉脑海中乱成一团,一时也分辨不出来,是知道何沅君出卖了他,向西泥国皇帝告密的愤怒多一点,还是终于找到了何沅君的喜悦多一点,说道:“什么?”

贾珂眉心微蹙,脸上露出不悦之色,问道:“难道你还要朕把说过的话,跟你重复一遍?”

贾珂这句话傲慢无比,但是武三通侍奉惯了皇帝,虽然此皇帝非彼皇帝,但在武三通的心里,只要是皇帝,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自然对贾珂的话半点不恼,反而找回了从前做御林军总管,在皇帝面前回话的战战兢兢,一颗心提了起来,手心捏了一把冷汗,说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太惊讶了,真没想到陛下竟然见过阿沅。”

贾珂笑了笑,说道:“你是惊讶朕见过何沅君,还是惊讶何沅君竟然把你们来兴州城的目的,你们在兴州城做的事情,通通告诉朕了?你真以为朕刚刚问你的那几个问题,都是随便问的吗?看在功极帝的面子上,朕再问你一遍:

你说你是为了哄何沅君开心,带她出来散心,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兴州城,何沅君想要看公主出嫁,你们才在这里多住了几日,你那三个师兄弟现在都在功极帝身边侍奉,何沅君却不是这样说的。你们父女俩,一定有一个人犯了欺君大罪,是你,还是何沅君?如果你说是何沅君犯了欺君之罪,朕现在就把她的头砍下来。”

武三通听到皇帝说要砍了何沅君的头,心中又惊又怒,第一个念头就是跳起来,杀死皇帝,但他身上刚一用力,双肩处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他才想起来,自己双肩关节已经被卸,心想:“我的一阳指用不出来了,我还有脚呢,怕他做什么!”

但随即转念:“乖女儿一定被那些侍卫控制起来了,就算我能一脚把他的脑袋从肩膀上踹下来,我也不是外面那些侍卫的对手,到时候那些侍卫看见他的尸体,焉能不让我的乖女儿为他陪葬。”

武三通自从两年前爱上了自己和妻子抚养长大的养女以后,就跟中了邪似的,堕入情网之中,再也无法自拔,若能让何沅君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便是要他把老婆剁成肉馅,他一咬牙,也就去做了。

他虽然将师父奉为神明,心里又敬又畏,但这件事说起来和师父的关系并不十分的大,他略一思量,心想段正淳算个屁,哪里比得上乖女儿一根手指,叫道:“不,不,不成!说谎的是我,阿沅最乖了,她从来不会撒谎!”

贾珂道:“武三通,你压根儿不知道何沅君是怎么跟朕说的,如何能够断定何沅君有没有撒谎?你是听说朕要砍了何沅君的头,心里害怕了,也不管何沅君说的是真是假,就说她说的是真的。朕要听的是真话,不是你为了保住何沅君的性命,昧着良心说的瞎话。

你最好把你们的来意,你们有多少人,你们到了兴州城以后,都做了些什么事,见了些什么人,老老实实地跟朕说了,朕把你说的话跟何沅君说的话一一对照,倘若你们父女俩说的话没有差别,朕倒是可以赦了你的欺君大罪,说不定还让你们父女俩团圆,那个诱拐了你女儿的陆小凤,朕也帮你收拾了。

但若你们说的话对不上,哼哼,一个地方对不上,朕就切掉何沅君一根手指,若是十根手指都切完了,那就去切她的脚趾,如果十根脚趾也不够,那她如花似玉的脸蛋儿,也不用要了。”

武三通只吓得冷汗直流,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先前还埋怨何沅君竟然出卖自己,向西泥国的皇帝告密,心里暗暗期盼何沅君说的都是假话,至少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眼前这位皇帝,现在却只希望何沅君跟皇帝说的都是实话。

只有他们两个说的都是实话,他们的每一句话才都能对上,一旦何沅君说了假话,哪怕只有一句,她的手指头只怕就保不住了,毕竟他不可能知道,何沅君都说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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