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看他许久,忽然动手解开他的外袍。
王怜花只乐得心花怒放,他的衣服也高高兴兴地发生了板块挤压,贾珂自然感到了这板块挤压的成果,抬起头来,深深看了王怜花一眼,王怜花立马装出一副腼腆害羞的模样,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门被人轻轻叩响。
贾珂一怔,连忙拿起衣服,要给王怜花披上。
王怜花紧紧抱住贾珂,怎么也不肯配合穿上衣服,冷冷道:“谁在外面?”
屋外的人怔愣片刻,显然没想到王怜花会这么问,隔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两位公子,不是你们吩咐奴婢,子时一到就来叫你们的吗?”声音中满是诚惶诚恐。
王怜花一怔,看向贾珂,不满道:“怎么这么快就到子时了。”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可不是,今天怎么来的这么快,一点都不体谅我们王公子想要当夸父的心情。”
王怜花涨红了脸,怒道:“谁……谁要当夸父了!”
贾珂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微笑道:“不是你吗?”
王怜花气哼哼道:“当然不是!”眼珠一转,嘴唇凑到贾珂耳边,轻笑道:“就算我真的变成了夸父,我也
不会去追太阳,我只会追你。”
贾珂哈哈一笑,也凑到王怜花的耳边,轻声道:“你当然不会追太阳了,你只会追日。”
王怜花眼睛一翻,伸手将贾珂推开,道:“起开,本公子这就追月亮去!”
贾珂温柔一笑,道:“好啊,那我来为公子更衣,像你这样俊美秀气的少年郎,那嫦娥一见之后,非爱上你不可,到时候你哪还用去追月亮,是月亮来追你才是,我先在这里提前恭喜公子了。”
王怜花凝视着他,微笑道:“除非嫦娥是你,不然广寒宫再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贾珂听了这话,心里好生快活,将王怜花紧紧抱在怀中,笑道:“咱们回家。”
王怜花嗯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等咱们回家以后,你要继续陪我练刚刚没练完的鸳鸯连环腿,不然今天的努力可全都要付诸东流了。”
贾珂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等咱们回家以后,我要帮你找来十香软筋散的解药,好让你恢复武功呢。怎么,恢复武功还比不上学几招新武功让你感兴趣吗?”
王怜花眉毛一扬,微笑道:“咦,这件事难道还用我去提醒你吗?”
贾珂笑道:“当然不用。”说着给王怜花换好衣服。
他二人牵着手走出房间,两个侍女打扮的女人站在黑沉沉的走廊上,一个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一个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
这两人本是吴明新派来的武功高手中的两个,吴明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过她们,决不能让贾珂离开,但是这时,她们看见贾珂和王怜花走出房间,向她们走来,却好像看见了鬼一样,脸上露出又恐惧又不安的神色来,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敢说。
贾珂也没有说话,他走过这二人的时候,忽然伸手抓住两女,两女立时毙命,连哼也不哼一声。
王怜花看的有趣,问道:“你先前已经杀过他们一次,然后把他们救活了,现在你又杀了他们一次,还能把他们救活吗?”
贾珂笑道:“想看看吗 ?”
王怜花嗯了一声,道:“最后一个再试,省得他们逃了。”
贾珂笑道:“也好。”便走出走廊
,来到厅中,又遇见几人,这几人的武功与全真七子在伯仲之间,可是在贾珂面前,忽然就变得好像几个小孩在和大人打架,小孩固然拼命,但是在大人面前,哪会有什么还手之力。
他们中的一人被贾珂以九阴白骨爪割了咽喉,一人被贾珂以摧心掌打碎心脏,还有一人被贾珂以神照功的内力灌注体内。
这人先感到贾珂的真气汹涌而至,随即格格格格之声连绵不绝,他的肋骨、臂骨、腿骨寸寸断裂,只来得及看了贾珂一眼,眼中满是憎恶,便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缩成一个肉团,不过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经死了。
王怜花看着最后这人的死相,大感新奇,蹲下身去,检查许久,感慨道:“你这神照经好厉害!”
贾珂道:“怎么说?”
王怜花道:“给我柄刀。”
贾珂捡起地上扔的一柄柳叶刀递给王怜花。
王怜花握住刀柄,将这人的肚子划开,肚皮一破,登时鲜血从中迸发出来,犹如一座小小的红色喷泉。
王怜花待血流尽,微笑问道:“你有没有瞧出什么不对来?”
贾珂点头道:“他没有内脏,并且他的肋骨都断成了好几截。”
王怜花将刀子随手一扔,刀子直直插在地上,他笑道:“不错,无论是哪一个门派的武功,都可以像你刚刚一样,将内力逼入对方体内,好压迫对方的五脏六腑,等什么时候对方的五脏六腑被这汹涌而至的内力压碎了,这个人也就死了。
但是这样死的人,他们的五脏六腑就好像被打了一拳的豆腐一样,豆腐虽然碎了,但是不会消失,仍然留在腹腔之中,不会像这具尸体一样,五脏六腑,全都变为血水,更不会像这具尸体一般,全身骨头都变成了一截截断骨。看来对于其他人而言,你这时的内力就好像那种运转如电的轮子一样,只要碰到就会有危险。”
贾珂一怔,问道:“你难不难受?”
王怜花眉毛一扬,笑嘻嘻道:“怎么,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哪里不舒服了,就自己忍着,怎么也不肯说出来的人吗?”
贾珂温柔一笑,道:“你当然不是。”
王怜花握住贾珂的手,继续道:“你无心攻击他人的时候,内力就温
和得很,昨天你试着用内力除掉我中的十香软筋散,虽然没什么成效,但是你的内力一送入我的体内,我便觉得仿佛一股滚水流经我的四肢百骸,浑身一轻,舒适无比,连手上那几道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都不怎么疼了。看来你这时的内力,不仅可以用来复活他人,还可以用来治伤。”
贾珂喜道:“当真?你昨天怎么没有说这件事。”说着握住王怜花那只被茶杯碎片划破的手,抬起手来,手心朝上,借着灯光观察一会儿,见他手上那几道快要愈合的伤口的颜色果然比昨天要淡了许多,便凑到嘴边,亲了一亲,然后道:“以后我每天给你渡一次气,怎么样?”
王怜花拒绝道:“你每渡一次气,就得静坐吐纳,练上好几个时辰,我又没有受伤,哪用得着这样。”
贾珂笑道:“寻常的武功是这样,神照经倒不会。
这神照经深湛难练,若非吴明一时兴起,把我扔进海里,那几天我一直泡在海水之中,大半时间都潜入海底,捉鱼捕虾,将楚留香教我的用毛孔呼吸的心法练的滚瓜烂熟,还有一次遇见了鲨鱼,九死一生才杀死那只鲨鱼,我这任督二脉哪会有什么变化。之后我又吸进了金波旬花的花香,呼吸受阻,却也因祸得福,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才练成了神照经。
现在我任督两脉既通,神照经也已经大成,顷刻之间,就可以运行二十几个周天,每运行一个周天,内力便增加一分,这损失的一点内力算什么,等你武功恢复以后,什么时候内力不够用了,也可以吸走我的内力用。”
王怜花抬起手来,屈指在贾珂的脸颊上轻轻一弹,正色道:“即使真有一天,我的内力不够用了,我也会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绝不会来吸你的内力。你家相公纵然有千般不好,也不会害自己的娘子的。”
贾珂噗嗤一笑,道:“这么严肃做什么?我又不在意这事。”
贾珂这话倒不是哄王怜花玩的,武功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即使有一天,老天不长眼,竟然让他成为了天下第一的高手,他也不可能用武功去对付别人,毕竟那样实在太过无聊。他连命都可以给王怜花,何况只是一点
内力了。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我是要告诉你,以后不许再提这种事。”
贾珂笑道:“我真的不在意……”
王怜花板起脸孔,截住他的话,说道:“当年柴玉关就是这么对我妈的,你别把他和我放在一起。”
贾珂一听这话,这才收敛笑容,点头道:“是,是,我答应你。”然后笑道:“我从没把他和你放在一起,我的王公子长得这么好看,哪是他能相提并论的?”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和他除了长相不同,其他地方都很像了?”
贾珂哈哈一笑,道:“虽然我对柴玉关了解不多,但是我知道,我的王公子绝不会因为害怕老婆的武功胜过自己,就不顾念往日的情分偷袭她。更不会发现自己的身份曝光以后,就用自己的儿子当挡箭牌,把自己的那些仇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王怜花从前想起柴玉关,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痛苦和愤怒,可是这会儿他再想起柴玉关,除了厌恶以外,他居然很难找到第二种感情。他听贾珂说完话,嘻嘻笑道:“我又没有儿子,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拿我的儿子当挡箭牌?”
贾珂微微一笑,很是冷酷道:“王公子说的是,可惜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验证自己究竟会不会拿儿子当挡箭牌了。”
王怜花眉毛一扬,笑嘻嘻道:“没机会就没机会,你以为本公子很稀罕吗?”忽然换了一副凶霸霸的模样,说道:“如果你敢和别人生孩子,你别以为我会看在他们年纪小的份上,就对他们心慈手软了。”
贾珂正色道:“这你放一万个心,其实我一直都很讨厌小孩,即使王公子要为我生孩子,我也会断然拒绝的。”
王怜花脸涨得通红,怒道:“谁要生孩子啊,这我不会!”
贾珂讪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王怜花气恼道:“打比方也不行!你要打比方,也应该说:‘即使王公子要我为他生孩子,我也会断然拒绝的。’”
这话贾珂实在说不出来,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试试这样能不能复活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每个人都健健康康的,希望疫情能尽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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