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家就一个孩子,她这边却这么多孩子,怎么想都是陈掌柜吃亏。
而且陈掌柜店铺后面那块位置很宽敞,占用了陈掌柜放杂物就没地方了。
陈掌柜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你还和我计较这些?我那小儿子太皮了,不在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正好你这边有先生,这不是瞌睡碰到了枕头。”
林玉竹心中还是过意不去道:“那修整后巷的事就交给我,你就不用管了。”
陈掌柜想了想,道:“那买桌子的事情交给我,对了还是要去衙门报备一下。”
这是小事,林玉竹写了一封信让小丫送去了楚府给了楚大人,也算报备过了。
下午时分陈掌柜就帮忙找了合适的瓦匠木工来,准备第二天就动工。
林玉竹让春伯在小院先休息几天,等这边都修建好了再来,梅花每天都会给春伯送饭。
钱家。
钱老板从年前就心情不好,年后心情更不好。
家中的瓷器换了好几批,他更是寝食难安。
钱夫人又听到屋中传来瓷器砸碎的声音,浑身颤抖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担心道:“老爷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她心里也焦急,同心堂那边完全没什么生意了,以前门庭若市,如今冷冷清清避之不及。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以前城中那些夫人对她笑脸相迎,阿谀奉承,如今有宴会什么都不邀请她。
前后的对比可以说极其明显,让人极其心寒。
而且最让她心中不解的是,那天在林玉竹那边受气回来诉苦,换来的却是一顿训斥,那块压在胸口的石头没有搬开,反而压得更紧。
钱老爷眼神憔悴看了一眼钱夫人道:“你过来做什么?”
钱夫人叹息一声,上前换了一个茶杯给钱老爷倒了一杯茶道:“我若不过来你气坏了自己怎么办。”
钱老爷没好气道:“不会被气死的,我只是没想到咱们钱家衰败这么快,城中那些医馆药堂老板们积压了太多怒气,这些年我们同心堂是赚了钱,但也得罪了不少人,大哥已经救不出来了,下个月就要被流放,别的生意也在遭受打压,出问题很严重,想卖铺面都没有接手。”
府城是他的根,但生意遭受重创又得罪了不少人,继续待在府城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他想要卖掉店铺换成银子,只留下老宅,别的能变卖都变卖了。
钱夫人担心道:“咱们铺面都是极好的位置,为何没有人买。”
当初买铺面的时候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按理说这种铺面应该是被人抢着要的。
钱老爷心情很糟糕道:“还不是因为我们得罪太多人了,就说聚财巷那个铺子,那条街的人和林家兄妹关系太好,很排挤我们家,面馆生意也越来越不行,这几天林氏面馆生意好得很,咱家那面馆赚的银子还不够开工钱。”
开年后就没有一点好消息,钱老爷一咬牙道:“不行,我得去找林玉竹问问,我总觉得大哥的事和她有关系。”
他越想越不对劲,以前他在府城还要嚣张跋扈一些,但一直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