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黎是个慢热的性子，我不认识你，和你说几句话都会觉得费劲。
车子往前开，晚上路看得不太清楚，厉昱深不敢开多快。
快挨到市中心的时候，文栀的心一直处于一种不确定的坐立不安的状态。
快到淮阳路她的住所时，才忍不住问：“你们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啊？”
她记得，清晰清楚地记得，厉昱深在中学时期和沈千黎的关系就如同陌生人一样。
两个几乎没有什么话可说，性格都是冷冷清清的那种人。
两个几乎没有交集，并且性格如此相似的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沈千黎想了想，最终给出了个算比较敷衍的答案：“可能是意外加缘分吧。”
也不是她故意敷衍，主要是她跟厉昱深的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太清楚。
而且她也并不太想让别人窥探自己的隐私。
碍于有外人在，沈千黎没有跟厉昱深多说话，要是平时的这个时候，厉昱深早就在一旁开始跟她谈论事情，要不就是搞不正经的事情了。
厉昱深问了后面文栀住址的具体位置，问了两遍文栀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车子最终停在一动二层的年代悠久的西式小洋楼前。
文栀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对里面的人道谢，然后说了一点她很擅长的场面话，才转身进去。
在门口台阶那里，文栀还因为想事情想得有点入迷，而差点被绊倒在地上。
她忽然有些想笑，又有些不甘心：“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那既然厉昱深已经有女朋友了，今天厉夫人对她的态度和暗示怎么这么明显呢？
文栀都有些糊涂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夫人她是不是想让她和……
……
这天，萧述白约了厉昱深在内的几个投资人在清夜的一个包厢内谈论事情。
谈完事情后几个投资人都点了几个小姐，让她们陪着自己喝酒，或者是做些更加疯狂的事情。
独独厉昱深和萧述白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那些女人看见这两个人冷酷得跟个瘟神一样，都没敢跟他们说话，一进来就挨到其他投资人身边去了。
厉昱深忽然间想到那天文栀说的要在东海岸那寸土寸金的地方弄一块地办美术馆。
他把这件事情跟萧述白说了，问他有什么看法。
萧述端着手中的酒，略微嘲讽地笑了笑。
这样嘲讽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居然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有些邪性。
“难。”
他补充：“当初批给我们建跨海大桥的那一小部分地都磨了那么久，建这个美术馆比建我们大桥起点的设施要小，但也不是一块好拿的地。慢慢磨吧，可能钱到位了，关系到位了，自然就肯批了。不过我觉得，从考察评估到最后批下来最少也要两三年的时间。就怕那位美术家等不及。”
他看了厉昱深一眼：“你不会挖坑给自己跳了吧？”
“没有。”
“没有就好，不然到时候难以收场。”
萧述白手机响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之后直接将手机搁在前面的茶几上没有理。
厉昱深看了一眼，艾萱的来电。
自己老婆的来电都不接？
手机在茶几上响了好几分钟，最后才安静下来。
期间萧述白的表情平静，甚至还抽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