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际已出现了曙光。甘风呆呆地站着,回顾一下过去几年所走过的路,脑际间却浮现出了爹娘及玉姑姑惨死的情景,还有莊内几十条人的性命!不禁黯然泪下,这是何等沉重的责任,何等艰苦迷茫的前途。
男儿当自强!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抛去惘惘的愁怀,潜伏在心中的仇恨沸腾起了胸中的热血——擦开眼泪,前进,前进!
甘风迅快地决定了自己的行程,该回洛阳故居凭吊下先父母了。为之心情一畅,连同新结义的兄妹三人、一虎,放开大步,直奔故里。
这一日中午时分,到得了洛阳城郊的天目村。这天目村也只不过就是十几户农家的小村庄,村中之人,都是务农,生活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片淳朴之风。但却与攒云莊遥遥相望,中间也就只隔着座小寺庙——佛荫寺。听说这座寺还不简单,也不知哪朝哪代还得过当朝皇帝的莅临,火红一时,几年前还有小许和尚在此承继香火,现也不知为怎,一片荒凉。
甘风一行三人为不引起村民的惊奇和恐慌,故都换作了农人打扮,并命虎儿绕道行之。
缓缓进得村来,只见一老人手中拿着一把蒲扇,坐在树下乘凉,甘风上前一礼微笑着道:“旷老伯,近年可好,现在还认得风儿吗?
那老人听得甘风话声,抬头细看,迟疑片刻,两眼泪花双眼打滚、泣不成声道:“你是风儿少莊主?没死?真是苍天有眼,佛祖佑之。当年也正因为你的贪玩,随得老夫上山砍柴,而逃过一劫。老夫武功粗浅,无能力保你之周全,当时只能把你送与房玉夫妇,这几年老夫每天都坐在此处盼你而归呀,孩子!”
原来旷老爷子是世居天目村的,十多年前,儿子病死了,老伴伤心儿子,也相继离去,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他,以打柴为生而渡残年。偶有一次上后山打柴摔伤,被晨练的甘老莊主所救,就这样他们结为了老年兄弟,经常一起下下棋,有时甘老莊主有空也教教这位老年兄弟一些防身武功。旷老伯特喜欢甘风,也是由于自己没了儿子,给自己点安慰吧,几乎视甘风为亲生,甘风也对他特别亲。
甘风依在旷伯伯身旁道:“旷伯伯,这几年可有些什么新的情况发生?”
“风儿,你不问我倒还差点忘了告诉你。近二年有批武林人士占居了你的攒云莊,为首的好像是个女的,可是也不危害百姓和正义之道,并还一直在访着你家的仇人呢?誓要为你家报得血仇;一些江湖魔类也相继居于附近,为的是寻得你家云龙匕,为此还经常有些打斗声,搞得老百姓都不得安宁,只得流离失所,携家逃难而去。现在的村庄都没几户人家了……”旷伯伯回道。
忽然劲风破空之声传来,一把柳叶飞刀电疾而至,直击旷伯后胸。此时的甘风武功是何等高强,其实还没能真正的应征过,耳目倒是灵敏异常,大袖一挥,一股暗劲激射而去,飞刀自被震落。
这时的萧琴夫妇已飞跃而起,直向那飞刀起处追去。情况不明,甘风怕夫妇两有什么状况,也相继电射而起,有如巨鹏凌空跟着而去。
萧琴双痴的江湖阅历毕竟胜于甘风,陡然间萧云道:“甘大哥,不好!这可能是敌人的调虎离山计!”
“有道理!”甘风一想,急急又返身如飞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