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背包中拿出那封信,到当地邮局询问了一下信封的邮寄地址,当地邮局工作人员告诉我,信封是从一个小镇上邮寄出來的,我乘了一辆出租车,來到这个海滨小镇,小镇位于西西里岛的最南面,小镇依山而建,面朝大海,远远看过去,小镇就好像是躺在大海妈妈怀抱中的婴儿一样安详。
在出租车上,我询问了一下有关西西里岛的一些见闻,司机告诉我,这里有一个曰本女人特别出名,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司机,司机竟将我当成了曰本人,司机见状赶忙告诉我,反正就是东亚那边的,具体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做了一种非常好吃的食物,传遍整个西西里岛。
我问司机:“什么食物。”
司机说:“一种很奇怪的烧麦。”
相较于曰本文化,中国文化对世界人的渗透太浅太浅,很多外国人根本就不了解中国,要不是零八年奥运会,很多人都还以为中国未解放呢,不过随着近年來中国大妈占领世界,中国土豪成为世界新宠儿,但是西西里岛并非华尔街,并不算是富裕,所以这里的人很多连饺子都不知道。
带着疑惑,我來到这座小镇。
此时已经到了意大利时间晚上八点钟,天空彻底暗了下去,小镇上的灯光零星分布,跟国内的海滨城市相比相差不大,我走在碎石小路上,看着周围街道上空无一人,感觉有些寒冷,裹了裹衣裳,继续往前面走,我又带着信封來到小镇上的邮局中,此时小镇上的邮局已经下班,不过邮局是在一个年迈女人家里开的,我到來的时候,年迈的女人正在吃晚饭,我告诉她我的來意,并且拿出了那封信,询问她这封信是什么人邮寄的,她在什么地方。
年迈女人想了一下,对我说:“我需要看看档案。”
我渴求的看着她。
她來到里屋,从里面拿出來一个非常厚的记事本,戴着昏黄的眼镜,看了许久之后,将记事本放到我的面前,对我说:“是不是这个人。”
我皱了皱眉头,上面全部都是意大利文,我根本不认识,年迈的女人对我说:“邮寄这封信的人,用的是一个叫兰的女人的身份证明。”
“原來是她,哈哈。”年迈的女人笑了笑,我皱着眉头问她:“怎么,您认识她。”
“怎么不认识呢,是那个小镇上每个人都认识的女人,你就是他的丈夫吧。”年迈的女人问我。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
年迈的女人说:“她在在罗街01号开了一个饺子馆,东西做的十分好吃。”
碰巧,这个年迈的女人知道饺子。
我听了之后,心头激动不已,给她留下一句:“谢谢。”
当即就往在罗街跑去,一路之上,我的脑海中全部都是孙晓青的影子,有她陪我那几年的点滴,也有我在梦中遇到她的芳香与那次噩梦时的恐怖,我十分迫不及待的朝着在罗街跑过去,我在期待着,期待着与孙晓青相见那一刻,她会是什么样,会不会如同信中所写的那样,她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她得了什么病。
需要怎么医治。
我的脑子很乱,像一锅乱粥一样。
在罗街在小镇的正中央,我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在他们的帮忙之下,我來到01号门前,我站在那里,看着饺子馆的门头,饺子馆的门头十分普通,上面有一个‘Dumpling’的单词,这在英文中,是饺子的意思,在旁边还有两幅图片,以及一个兰花,很普通的门头,饺子馆的正门也不算太好,上面积累着厚厚的灰尘,我在前面站了好久,才迈动脚步走了上去。
每一步,就好像是横跨一个纪元一样漫长。
百感交集,这么多年,我终于再一次得到孙晓青的消息。
而这一切,却是因为犇犇的恨意。
我不知是福是祸,但是我只希望。
孙晓青能平安,而非躺在医院里。
我在期待着。
我走了上去,轻轻敲门,再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套中国式餐桌与椅子,以及桌子上面的竹笼,以及里面放着的筷子,整个餐厅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吃饺子,我四周看了看,孙晓青不在这里,女人见我进來,皱着眉头看我,或许是因为我黑头发黄皮肤,与孙晓青有几分相似,女人并未对我厌恶,而是开口问我:“你是什么人。”
我看着眼前的西方女人,她的身材有着西方女人特有的妖娆狂野,不过看她的衣着以及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医生,她为什么出现在孙晓青的饺子馆里,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女人问我问題,我思考了一下就说:“我叫郝仁,來见这里的女人。”
女人眉头一皱,随即眼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