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典所言,刘杲就知道自己问错人。宋典此时限于目光有限,并不能帮他提供出一个好建议。
“文丑……文丑!我怎么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文丑身上?”刘杲深深考虑安定局势之时,猛然一惊。
“难道因为他名列后世,所以才让我如此牵挂,成为我心中魔障?文丑、颜良,虽是将才,但是一本三国志,记载将才能人,何止百数?我未来的理想,需要百人乃至千人万人精英。若是每个历史人物,都要我费尽心思拉拢,我还有精力筹划大事?”
“人若无势,属下便谈不上忠诚。如今文丑这样行为,不过是因为此时天下未乱,中央尚为一统,他觉得孙坚位高权重,所以才费尽心思结交。抛开别样心思,这种行为最是普通、最常见不过。”
“对于他,我只需好好敲打一番就是。若是他真投靠孙坚,我安排他身边的密探,不也直接打进孙坚主帐?况且,若是威胁到我,直接令密探毒杀他就是。文丑,虽是将才,却不是非要收他做小弟。”
“我既然下定决心,为那个理想努力,就该有一个宏观视野,而不能局限于一个个历史名将故事中。我需要加强学习的是帝王之术,而非拉帮结派!”刘杲转瞬间,感觉思维突然无比开阔。
“你们虽是历史名人,但我刘杲来此空间,可不是为敬仰你们!”
“文丑真若铁心改投孙坚,杀了就是。”
经过对文丑事件的思考,刘杲的心变得更加坚韧,视野变得更加开阔,不再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
刘杲端起案牍上茶碗,轻抿一口,对宋典吩咐道:“文丑之事,暂且继续跟踪。如今,先把率兵援救望垣,放在第一序位!”
放下对文丑是否忠诚的担心,刘杲很快组建一只以三千骑兵为前锋,五千步卒为后军的部队,向望垣城开去。
令刘杲感到开心的是,他再一次邀请贾诩做他主薄,贾诩竟然爽快同意。这令刘杲不禁感叹: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贾诩一人,足可当文丑十人!
不过想把贾诩这样的妖人,团结在自己周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贾诩这种人,目光深远,不见兔子不撒鹰,即便撒了鹰,他还会“烤熟的鸭子飞上天”。
“文和,可知我为何不驻防安定?”刘杲在行军,随意找个话题与贾诩交谈,以便拉近双方距离。
“校尉引军入湟水,避入深山数月,而后大军一举扫平金城郡。军功大则大哉,但是用军过于冒险,不是兵家常为之事。诸公评价起来,最可能评语,怕是‘轻军冒进,饶幸成功,下不为例’。”说道这里,贾诩顿了顿,扫视一眼刘杲后,继续道:“扫平金城郡,汉兵势力虽然大胜,但是却不足以改变如今局面。若是校尉能助官兵,击溃望垣群羌,把汉阳、金城连势一体,威逼陇西郡,一举改变关西局面,这就是不世之功。有这不世之功在身,任何风言风语,也不能动摇校尉声望。毕竟汉世之间,军功最大。”
“果然无愧‘毒士’名头,一席话就把我心思全部说透。不过,他直言无畏,话语显露,粗暴揭开我老底,怕是在试探我什么?”刘杲心中又是佩服贾诩,又是有点毛毛的。被“毒士”惦记上,这可不是件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