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于的一听可以搜查,自然心中大悦,急忙接口道:“我们只是找东西,定然不会惊扰尊夫人的。”
皇甫凛闻言,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然后侧过身子放这几人进来。
但凡客栈其实都只是供过往商客暂住之所,就算上等房间也只不过是较其他地方干净、服务好一些罢了,而房间里面摆放的陈设一般皆属简单平常,所以那姓于的一进门便把房间看了通透,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床边还有个小丫环侍候着。
那姓于的虽然看得清楚,却仍然有点不放心,便朝皇甫凛抱拳一笑,问道:“不知尊夫人生的是什么病?在下正好懂些医术,如不嫌弃,倒可以替夫人请请脉。”
皇甫凛闻言心中一沉,可脸上却露出惊喜的表情,朝这姓于的深施一礼,说道:“在下正愁要去何处请大夫替内人诊治呢,兄台若是有心那便请施妙手,在下自然感激不尽。”
这姓于的本是想借机到床前看个清楚才会有此一说,其实他哪会什么医术,不过见面前这名年轻公子并未阻拦而且还满脸感激,到是疑心略释,只是话已出口,却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床前。
“尊夫人是什么时候得的病啊?”
那大汉走到楼盈盈的床边,看了眼站在一旁暗暗垂泪的小丫环和床上脸色苍白,出气比入气多的女人,已彻底放下心来,但嘴里却装模作样的寻问楼盈盈的发病情况。
皇甫凛故作哀愁的叹了口气,说道:“内人数日前刚到凤祥府时还好好的,只是昨夜忽然发烧呕吐,然后就一病不起,在下心急如焚,正想去请位大夫过来看看,碰巧遇到兄台这位贵人。”
这姓于的尴尬的咧咧嘴,没好意思说自己什么也不会,便假装闭着眼睛替楼盈盈诊脉。
“夫人脉象虚浮,甘火盛,恐是劳累过度加之偶染了风寒才会得了急症,不妨事,我替她开个副方子,你去抓药便是了。”
这姓于的第三个小老婆前几天刚生了病,他索性把大夫对他说的那番话修修改改搬了出来,然后又努力回想当时的药方,七扭八歪的写了几个还有印象的药名之后,便塞给了皇甫凛。
皇甫凛见他没瞧出什么毛病自然暗暗松了一口气,忙如获珍宝的把药方收进怀里,感激泣零的说道:“多谢兄台替内人诊病,请问兄台能否赐下名姓,如果内人当真病好了,日后在下也好登门道谢。”
那姓于的一听皇甫凛问自己名姓,当即慌了神,连忙摆手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公子不必挂心了。”说完之后,这姓于的立刻带人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生怕自己这张药方吃出人命来,人家上门索命。
李掌柜见那要命的祖宗走了,自然不再停留,忙向皇甫凛道歉之后便跟着他们去其他房间继续搜查。
皇甫凛看着这群人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才关门回房,有些担忧的走到床前,问楼盈盈:“他们走了,你没事吧?”
小钰早在那群人走了之后便替楼盈盈解了穴,可穴道虽然解了,但疼痛却不会立刻消失,是以楼盈盈一听皇甫凛询问,便没好气的说道:“还死不了,看看那家伙吧!”说着把被藏进被子的陌生男人扯了出来。
这被楼盈盈和小钰救出的男人因为受伤过重,所以就算小钰替他解了毒,但仍处在深度昏迷中,是以虽然外面折腾得翻了天,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楼盈盈下了床,皱着眉看了这男子一眼,喃喃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伙人看样子就是冲着他来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