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火大的声音从楼盈盈背后蓦然传来,叫她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有种想痛扁对方一顿的感觉。
“喂,你是不是明知故问啊?”
皇甫凛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怒容的楼盈盈,目光往李承暮的房间里扫了一眼,道:“两位李公子说有要事要办,今日天未亮就退房走了,还让在下向楼小姐说声抱歉呢。”
楼盈盈气闷的冷哼一声,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都怪你!”说着,楼盈盈跺了跺脚,一扭身回了房间。
皇甫凛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看着楼盈盈的背影,唇边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苦笑,眸中似有千思万绪,最后却只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幸好楼盈盈生气归生气,还没有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是以待气头过去,便命小钰拿了早点上来,吃罢之后就准备去浩云山庄报名。
浩云山庄离凤祥府不远,大概乘马车走上半天便能到了。
楼盈盈坐在马车之上,欣赏着路边花团锦簇,绿树如荫,心里终于舒畅了许多,只是当她的目光扫过皇甫凛的时候,却又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关于皇甫凛的事情,楼盈盈这一路想了很多,更有甚者就连两位李公子突然不辞而别的事情她亦算在了他的身上。就连楼盈盈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想法算不算是牵怒于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他的感觉似乎发生了一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变化。
皇甫凛查觉到楼盈盈的视线,索性率先打破沉默,微笑道:“楼小姐是否有话要对在下说?”
看到皇甫凛露出足可以叫人瞬间沉溺其中的笑容时,楼盈盈的心竟蓦然漏跳了一拍,只是还未等她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时,便被这种怪异的感觉吓得乱了心神,最后只能故作镇定的轻咳一声以掩示自己的尴尬:“干嘛笑得这么YD?”
皇甫凛被骂得一愣,随即无奈摇了摇头,哭笑不得的答道:“楼小姐可真是冤枉在下了,在下只是会心而笑,又何来YD一说?”
楼盈盈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是以冷哼一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皇甫凛没想到楼盈盈会突然旧事重提,虽感意外,心中却早有说辞。
“在下只是一介商贵,途经扬州时遇了歹人……”
楼盈盈不等皇甫凛说完便冷冷打断她,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皇甫凛隐约觉查出今天的楼盈盈火药味儿特别的浓,但关于自己的身份是断然不能暴露的,于是微微一笑,不答反问:“楼小姐不信?”
“哼!本来还有些相信,但你竟然自作主张气走两位李公子……”
皇甫凛不等楼盈盈说完,已蓦然沉下脸来,怒道:“楼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何以认定是我气走两位李公子?他们有手有脚,难道不能自己走了吗?更何况你与在下已有婚约,不管你能不能进得了我卫家的门,你都应该谨守妇道,莫要对着其他男子眉目传情!”
“我-----你-----”楼盈盈被皇甫凛气得小脸通红,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弄了头沙文猪回来。他凭什么认定自己非他不嫁,又凭什么说她与别人眉目传情?就算传情了又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着?楼盈盈越想越气,最后用手一指皇甫凛,怒道:“哼!别以为本姑娘非你不嫁,告诉你,我现在就和你一刀两断,就当我从来没有救过你!你立刻给我下车,想进我楼家的大门,门儿都没有!”
皇甫凛目光阴沉的注视着面前火冒三丈的楼盈盈,她的俏脸因怒气胀得通红,一双美目中崩射出点点愤怒的火光,凌厉却又带着一丝倔强,两片粉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小巧的胸脯在衣物的包裹下急促的起伏着,明明没有半点诱人的因素混杂其中,可皇甫凛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无法移开视线的感觉。
思及于此,皇甫凛突然发现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易怒了?不由得一阵心惊。
他究竟在做什么?他现在竟然与一名十几岁的小丫头针锋相对,而原因居然是为了争风吃醋?想到这里,皇甫凛顿觉有如冷水泼头,再次看向楼盈盈的目光已恢复了往日的疏离与冷淡。
“楼小姐,卫某对小姐的救命之恩一起铭感于心,至于婚约一事我们可以就此作罢,只当是小姐一时的戏言,不过在下亦是知恩图报之人,所以卫某在未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之前暂时不会离开小姐的。”
看着皇甫凛骤然冷下来的神情,楼盈盈的心头迅速的窜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本来到了嘴边的冷言冷语竟一时间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得恨恨的冷哼一声,索性扭过头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