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书生娘发现刚回来的小妾,总是亲近自家儿子,她当然不许。
后来儿子大了,竟然听到仆妇说少爷长的像姨娘。
大怒之后疑心,悄悄观察,儿子就是有点像小妾。
一查,她快气死了,自己儿子没了,养大了仇人的儿子。”
沈笑奇道:“谁换的孩子?”
“说是孩子出生就夭折,书生爹就给换了。”
“这都什么神操作,他们家还在乎嫡庶。”沈笑纳罕,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
周氏拍到沟沿一铲土,将周边也拍瓷实后道:“他们家是太祖时从江南迁来的,据说本族家业是祖上一位宗妇挣得的,她立下一条规矩,江南布坊的祖业,只有嫡子才能从族产中分红。
若无嫡子之人,百年后庶子不能分红。
他们家可能养不住孩子,自书生后,他爹再没其他孩子出生,他娘一直闹,书生爹干脆将小妾送去江南,一递一年的住。
焦婶子遇到书生时,他才从江南本族省亲回京不久。”
“难道真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沈笑不由感叹。
“可不是。”周氏也叹息,“那书生还特别听他娘说的话,防着妻子,把所有家私都转到他娘名下,包括焦婶子给他买到的名画孤本。
焦婶子在被打,又被关起来他不闻不问时,就伤透了心。
这下对书生更是失望至极,所以她直接找书生娘摊牌。
以那女子的身份为据,拿回了自己的田产饰物。
并主动放弃了中分婚后两人共有的家私,坚决与书生和离了。”
“就这么和离了?”沈笑失望不已。
周氏笑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沈笑眼睛一亮,听大嫂继续道:“和离后,她让人把书生是寄名嫡母名下之事,传给了江南那边的主枝。
又给书生留书一封,告诉了他的身世。
劝戒他,请他孩子出生后,好好看看长相随了谁,别学他娘替别人养孩子。”
“真的假的?那孩子?”沈笑不可思议极了,沟都不挖了,“若是亲的,那书生岂不是一根刺扎在心中。
不对,这应该是那书生的娘做的出来的事。
那个小妾,不会是从南边买来的瘦马吧?”
周氏立刻问:“谁给你讲的什么什么?你才多大?”
“书里都有写,不信你回头问大哥,书房有不少的游记。”沈笑真看到过有人写下这个。
周氏也就不再追问,她道:“不是,听说那什么贵着呢,书生娘找的是个一贯做局仙人跳的一伙儿人。”
“后来呢?”
“书生爹带着妾从江南回京后,再也没去过江南。
倒是揭穿了书生的妾,呵呵,根本就没怀孕。
说是要发卖那小妾,却被人半夜跑了不说,家里的现银也不见了。”
“那书生转过头来,又来找焦婶子,百般可怜认错。”周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