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傅染去抢邵擎天左手上那一小袋的药。
“我一个人就好。”邵擎天扬开手拒绝。
“但我喜欢这样啊。”傅染还是把那个小袋抢过来了,她牵住邵擎天空出来的那只手,十指相扣,荡啊荡的。
于是邵擎天顺从了傅染,两个人手牵手向公交车站走去。
傅染边踩着邵擎天的影子边跳走,状若无意道:“邵擎天,以后我们不要再来这里了好不好?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赚钱好辛苦,她那收费又那么贵,划不来。”
“……”
傅染用那只拿袋的手扯了扯邵擎天的衣袖,“其实我也懂心理学,真的,那只需要稍微细心一点就行了。我一看那老处女的办公室摆设就知道,她曾有过一段在美留学的经验。我还能知道她暗恋一个男人暗恋了二十几年,她是a市人,因为那个男人避走到白洲。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竟然是处女,说不定她本身就是变态,下面都结网了。”
“傅染!”邵擎天沉声低喝一声。
“傅染,你觉得这样背后说人好吗?她还帮过我们那么多次。”
“……那不说啦,你不要生气。”傅染委屈地垂下头。
很快,傅染又重新抬起头,期盼地恳求:“以后不来了好吗,我不要你为我乱花钱。”
邵擎天望过去。
她眉间微蹙,分明是在用尽所有力气忍哭。
邵擎天的心像被什么拽了一下。孤独如她,偏执如她,矛盾如她,他只愿她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在一望无际的辽阔的生命里,让那些伤害成为过客,化为浮光掠影,白昼带她前行,黑夜带她凯旋,时间是自然,生成微风,拂去她一切烦扰与忧伤,焦躁与不安。
“……好,以后我们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