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我好委屈啊,我说姐姐我当时真没那么流氓,你信我。蓝山笑得肩膀都在抖,蚕丝被从她粉白滑腻的身体上滑下来,只差一毫米,胸前的风景就走光了。我操,我当时又要疯了,但也生气,我觉得我被看扁了。我缩在床边玩手机不理她,但其实我看到床头放着她的高脚杯,杯口留着口红印,颜色好正,红色,我的心就又飞了。我那一瞬间脑子里回忆起了无数个品牌的正红色色号,一串串数字飞过去,就再也飞不回来。因为蓝山那时候贴在我背上,甜甜地问我在干嘛呀,我猝不及防,返回都来不及摁,身后的蓝山就看到了我手机里的蓝山,然后把手机拿过去了。
我着急了。我说你干嘛啊。
她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专心捣鼓着,完全没看我,哼哼了两声说,你偷拍我还有理了。
好看还不让人拍啊???我脸皮厚,骚话说得理直气壮。蓝山显然懵了一秒,又笑了。我被她这一笑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可我还是有些委屈,我说这张拍得真挺好的,她说嗯,我知道。我说那你甭删了吧,我穷民一个用不起苹果没法恢复照片,删了就没了,你放心,咱俩一炮泯恩仇,我不会拿这个威胁你的。
蓝山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温柔,有一种对傻/逼的怜悯。
她说,我挺喜欢这张的,加个微信,给我传过来得了。
我不信,我说你这套路也太老了,三岁小孩才信呢,你要干什么咱俩明着说。然后蓝山叹一口气,将半长的头发拢到白皙的侧颈去,举起手机冲我晃了晃。其实那时候我知道我就是个三岁小孩了,但我管不了那么多,因为蓝山的被子完全滑落了。
我们做了四次。在八月三十一号的晚上,起风,夜好凉。
但我神志不清,糊涂异常,像在被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