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体验生活，这样才能积累经验。我这一次出生在黄区，自愿被遣送到这里当奴隶。要做一个元帅府的奴隶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这也太难看了。”耀首摇头。
“你不也一样，我刚死，就被暗杀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闻言耀首想起了往事，也不好辩驳。“所以我现在要教你如何保护自己，这可比杀人难多了。”一名军官从两人身边走过，他们装作认真打扫的模样掩人耳目。“你要怎么做？”耀首用心灵通信问他。
“用这个。”瓦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这是军官的身份证明，刚才在门口被揍的时候我偷到的。这能让我们在这里畅通无阻。”
是夜，值班中的队长悄悄离开了岗位。他途经一段被昏暗的灯光照亮的过道，用身份磁卡刷开了房门。房间很暗，只有一个小灯照着不大的桌子。他蹑手蹑脚从角落里搬出一张老酒，开了瓶盖仰着脖子表示半杯，好不畅快。“要不是那破规矩，我还要受什么罪。”
“军规第七十条，在值军士不得饮酒抽烟。”一个不大的声音在密室里传出几次回音，军官浑身一冷，能进来的一定是有身份的人。“是谁！”
“队长大人，不用紧张，您刚才忘了锁门。”瓦尔进了房间关上门。军士下意识地摸向腰间，自己酗酒的事情被他上报，那自己的位子必然坐不住，但是一个奴隶的死活谁都不会在意。耀首在门外等候这一刻多时，自己再怎么不济小小队长还是可以瞬间击杀的。那队长在配枪出摸了半天，却发现空无一物。瓦尔哼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军官配枪，分明是告诉对方，你已经没有了和我谈判的条件。队长也不是傻子:“你要什么？”
“大人，我不要什么，如果能在你手下做一名文员我就非常高兴了。”
“什么？”军士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少尉先生，如果您觉得信不过我，可以次日答复。”瓦尔微微行礼。
“少尉？我只是——”他说到一半，立马明白了什么，但他仍然半信半疑，“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会向上申请你的升职。”“非常感谢您。”随即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知道他在此饮酒，又如何得知他会成为少尉？”门外耀首问他。瓦尔笑着指着自己的耳朵:“风声会告诉你很多事情。”耀首想了一会又问:“那为什么要做他的文员？”“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课，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不过，在他做下属的时间里我们会很难堪罢了。”
果不其然，次日早会，那名偷喝酒的军官真的被提拔为少尉，惊得他嘴一天都没合拢。瓦尔自然被他当作“内部人员”做了随行副官。少尉每天活在泄露秘密的恐惧之中又不好真拿瓦尔怎么样，如果他真是上头派下来的，那就不好办了。所以军队里的脏活累活总是轮到瓦尔去办，就连擦屁股的事也是他的份，一直不太好过。
耀首实在看不下去了:“有必要吗？若是以前，你早就把他杀了，悄无声息地。现在你也可以啊。”说完指指自己。
“那时候是那时候，何况你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坐上元帅的位子的。你只是看到了一个得意的我罢了。当年若不是生在了军官家庭，可不得比现在还难办。”
“那现在该如何？”“等着。这家伙干事不怎么样，但我们做的不错，功劳全是他的，他会继续升迁。不过，我们的把柄很快就要失效了，他的官越大，我们的危险就越大。时机还不够成熟。”
瓦尔又在酒鬼军官的手下做了一年多。多亏耀首杀人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军队的丑事全都料理得不错，军官被提拔为了少校。耀首这才清醒过来，其实自己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瓦尔早就知道他违反军纪，奈何没有高效办事的手段。自己的不期而遇正好把这个空缺给填补了。
到底是狡猾还是聪明呢，耀首趴在通风口想着。他正对着少校的办公室，瓦尔让他监视少校的一举一动。
“那小子知道我有前科，必然不能久留。”耀首知道他在和同事讨论瓦尔，“但他聪明的很，每次给他下药都没有成功。”难怪没见过瓦尔喝过帅府里的水，要是换成耀首自己，他早又死了几遍。
“你是说来醒的？”“随便找一个人把他杀了，丢在狼狗窝里就好了。”
“最近可不行，俄厄斯要来军部，人手正缺。你要是怕他惹事，转给我好了。”
“俄厄斯！”瓦尔听到这个消息很兴奋，“那个能宗的大主教！耀首，这一次机会来了！”
“能宗？那是什么？”“你就当他是个宗教头目，总之，一切就看他来的那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