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的医院输了两天液后,李欣出院了。
“一共花了多少?”李欣问从结账处回来的朱三儿。
“现在,真病不起,就是点小病,就两天,就七千多。这哪儿是救人呢?这是宰人呢!”
李欣说:“这点我还能凑出来,你别破费了,回头见了覃菁我给你。”
“算了吧,咱俩还说这个干嘛!”
胖三把那些账单什么的,说着,就给撕了。
辛淼淼道:“你别撕了呀,还能报销呢。”
“他找谁报去呀?找你呀?”朱三儿斥了她一句。
辛淼淼不说话了。
这次,大问题倒是没有,就是当时被打得虚脱了,人也起不来了。送到医院后,医院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外伤,然后就是ct、核磁地胡乱做了一阵,剩下的就是也不知医院用了些什么药的同时,输了两天液。两天后,李欣感觉的就是浑身上下有些疼了。他自认没大事了,便让朱三儿来接他,送他回家去。
辛淼淼说咱得告那些打人的呀!李欣说算了。因为不管是他和朱三儿都明白的是,在中国,这种告几乎是件近于扯淡的事情。而且,有一点特别让人没辙的是,尽管李欣被揍得几乎昏了过去,但他身上却没见多少血,也没见开多少口子。
车上,朱三儿说,瞧见了没有?这才是会打的呢?打了你,还让你外表看不出多严重;打了你,还让你不见口子不出血,一看就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知道吗?要是给人打出个四公分以上的口子就叫轻伤,轻伤才能拘留,咱先不说这派出所和城管的关系,就是这四公分,你身上愣找不着?充其量给你弄个3.9,懂了吧?这就叫职业!怎么样。这回领教了无产阶级专政铁拳的厉害了吧?
李欣无奈地笑笑,“也是,这帮子比上次银行的那几个凶猛多了,还真像你说的,杀人不见血。”
辛淼淼边开车,边转过头来道:“我说欣哥,你也真是的,跟那帮子土匪叫什么劲呀,那都是些地头蛇,土霸王,咱那儿惹得起他们呀!”
“你懂个屁!”见辛淼淼这么说,朱三儿呵斥了他一声后,道:“这事儿证明当时你欣哥骨子里的正义,那是特定情景下的一种本能。知道什么叫扶弱济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这就是典型的写照。你欣哥是为救那个民工才伸过去这一脚的,搁我也得这么做。不过,哥们儿,我还真佩服你,你伸过去的那一脚,让两个人都来了个嘴啃泥不说,还每人都缝了五六针。人家不可着劲儿cei你,cei谁呀?要不是看你被打昏了,怕出人命,他们还跟你没完没了呢!”
“欣哥,那咱们现在上哪儿呀?”前方快临近路口了,辛淼淼问。
朱三儿道:“先回城里,找个像样的地方给他压压惊,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