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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战(一)(1 / 2)

 要说李清费尽心力的,只是为了要杀敌,那就错了。

李清一点都不恨党项人,虽然他记不清这党项人是起源于鲜卑也好,还是起源于羌族也好,反正,千来年后,都是归于一家,特别说这党项人,被成吉思汗灭国之后,后面是完全的融入到中华的各个民族里面去了。

相反,李清对这党项人还很有些好奇的,如果不是双方打仗的话,李清还很想去人家那里看看,中国历史上的很多民族都建立了自己独特的文化,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性,李清的好奇很正常,记得后世兴起旅游时,这少数民族的风情都是一大卖点。

人类的文明来自建设和创造,虽然战争也会在中间起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它的主题毕竟还是杀戮和毁灭,民族之间的矛盾形成,不是简单的由谁对谁错来决定,历史上在不断的爆发民族之间的战争,也在进行民族之间的融合;虽然李清在后世里是汉族,只是他能确定,他的祖上千年之前就一定是汉人?再往前推一千年呢?

只是,他不喜欢杀戮。

如今的大宋,即便在历史上武功不够卓绝,但文治却几乎到达顶峰,后世喜欢讲汉唐,不错,汉唐的武功的确能让人自豪,可这汉唐的人过得就好么?自豪可以当饭吃?毕竟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英雄,永远只是少数人。

因为英雄是一山不能藏二虎的,所以宋太祖说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所以汉朝陈汤喊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没有什么对错,只是强不强的分别;强不强,可不是二个人当街打一架就能决定的,于是便各呈计谋,驱使一大群人来证明这个问题。

胜者为王败者寇。尘埃落定,分出谁才是真英雄了;可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么多死了的人呢?他们该死?他们不想活?他们也有自己的梦,有自己的家自己的亲人,那句诗说得好:可怜无定河边骨,俱是春闺梦里人。

都是雄才伟略,都是王霸天下,无他。只不过你总想着,死的不是你而已。

李清也不想死,即便他认为这李元昊的确是个英雄。

这延州的秋天与江南的秋天截然不同,虽然一样的秋高气爽,一样的晴空万里,只是江南的秋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丰收的喜悦,一股温情;而延州的秋天,就像百姓身上的衣裳,透过褴褛的味道。

低沉的马蹄声。更让这分褴褛增添了肃杀的气氛。

这队党项人的首领。叫着野利都赤,正是银州的守将,本来党项人趁着宋人收获的季节过来劫掠也是常事。多少年都是如此,根本不用他亲自出马,只是现在不同,西平王李德明,也就是宋朝封的定难军留后,拿下了灵州之后,改名叫西平府,并且想把西平府作为党项人的都城,毕竟银州离这宋朝边境太近了。

这要改建都城,需要的东西就太多了。西平那边经常来人催要,靠小打小闹根本满足不了,在这些党项人眼里,即便是宋人以为的边塞苦寒之地都是富得很!虽然靠两国贸易也能换来不少东西,可党项人养的羊也太不值钱了,况且,年年与吐蕃交战,这羊,其实也不太多了。

野利都赤的手头并没有多少兵马。守城的正式士卒不过千来号人,将士都调到西边与吐蕃人开战呢,只是所幸的是党项人从小便彪悍,个个上马便是战士,野利都赤留下五百正规军守城,然后从部落里凑些青壮来,组成了这队劫掠部队。

光抢东西还不够,西平府那边说了,还要人,修一个新都城那需要多少东西啊,没法,宋人别看打仗不行,可随便一个宋人,在修房子啊做什具上,都比党项人有见识,女的也要,如今丝绸布匹可缺,特别缺的,还是会织丝绸的人。

如今党项人与大宋边境已经很久不曾大战了,野利都赤对与宋朝的感觉很复杂,他可不是没见识的人,野利家在党项里可是大族,与拓拔家也是世代通婚,互为照应的。他知道这个宋朝不仅是一应生活用具好,就是这弓弩,也比党项人要强上不少。

武将出身,自然知道当年夏国王李继迁和大宋的官兵很是打过几仗,不过基本没占过便宜,靠假投降诱杀了宋将曹光实,攻占了银州,可大宋兵马一来,就把夏国王赶进地斤泽去了,不得已,李继迁做了契丹人的驸马,才勉强容身。

在契丹人支持下,李继迁继续找大宋的麻烦,根本没占过便宜,不过奇怪的是,被大宋打的找不到北时,居然这宋朝还主动议和,并且把夺走的定难五州一次性还了回来,这可是党项人修养生息几百年的故土啊,那时候野利都赤还小,不过他也记得,那一天是党项人的节日,那一天党项人都在哭。

宋朝人做生意是很厉害的,不过血气似乎不足,咱换不到的东西就抢,先是小打小闹,似乎这大宋的边将也不是太在乎,于是胆子愈发大了起来,不过野利都赤守银州这么久,他还是很保持劫掠的程度的,他知道宋朝远在京城里,还有很多军队,党项人与宋朝开战,一般都是要用倾国之兵,而宋朝只是动用些边军,京城的禁军可没来过。

这次他可算是大手笔了,一来西平府要的东西实在太多,二来银州这边的用度也是日见窘迫,所以,趁着秋收之季,他带着千来人,偷偷的就杀过来了,收获真的不小,并且占着马利,第一个寨子几乎没怎么抵抗就被拿下来了,杀了二、三百的青壮,东西抢了不少,而且妇孺也俘获五、六百人。

大凡来得太容易了,一般人的贪心欲就会来得更大些,野利都赤也是这样,收获已经超出了预想,他还是决定再去攻一个寨子,哪有放着便宜不占的道理;只是有一件事做错了,其实也不算错。因为党项人这么多年,一直就这么干着的。

轻易攻下前个寨子,主要因为是人家根本就没防备,几乎是一边倒的被屠杀,党项人经常劫掠,所以宋人的民寨,一般也自发组成乡兵,用于抵御小规模的强盗;只是没想到这次党项人来的这么多。话说抢了就抢了吧,党项人除了抢劫奸淫外,还喜欢干一件事情,就是把带不走的,都给烧了。

我没有也让你没有,我拿不到你也别想拿,这党项人的性子倒与后世人很接近的。

这一把火烧得是痛快了,但也给其他的民寨报了警,等野利都赤带着千来号人赶到又一个民寨时,人家早有准备了。寨门紧闭。乡兵守在寨墙上严阵以待;党项人对自己的骑战可是很有几分自信的,别说是大宋的官兵,就是与契丹骑兵交手。党项人也不落下风。

可攻城就差的太远了,虽然这民寨的防卫和延州城相差很远,可野利都赤手上什么设备都没有,就不过两米来宽的壕沟,他也没想出什么办法越过去,况且那些乡兵都在寨墙上等着呢,人家的弓箭可比自己射得远。

攻还是不攻,又怎么个攻法,还是也别死伤太多,党项兵围着寨子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下口的地方,正犹豫呢,前面留着押送俘虏的人跑了回来,说是人都被抢跑了!怎么可能?留下五十来人,被人杀得只剩你们几个?就是宋朝派大部队来,你们打不过不会逃?宋人马可不多!

那逃回来的党项兵又怎么敢禀报自己这队人其实被几个宋人给杀光了的,怕是一说,这野利将军立马便要了自己脑袋,于是便说是碰到了宋朝的运粮队。

党项人这么些年。还没敢去劫宋兵的粮队,因为一劫粮队,事情就闹大发了,也正常,你把人家口里的食都抢了,人家能不跟你急!只是这一次,野利很有些犹豫,到手的东西被人抢跑了,眼前的寨子也是难攻下,岂不要白跑一次!那可不行。

野利都赤不是个莽撞人,兵事上还是有些门道的,否则西平王也不会把银州的守备交拾他,他算计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抢粮队,闹大就闹大吧,毕竟运粮队没有墙可以恃仗,别看这寨墙里不过二,三百乡兵,可都是弓箭手多,打起来未必讨得好去,而野战,那就不同,要不是处于政治高度考虑,野利才没把几百个厢兵放在眼里。

一说是到手的东西被人抢跑了,那些党项人也很是气愤,感觉自己吃多大亏一样,本来个个都指望着分些东西拿回家呢,纷纷嚷着要夺回来,浑然忘了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是他们杀了人家几百号人抢来的,算是人的通病吧。

追上去夺回来,顺便把粮车也端了,带不走就烧掉,谁让他们杀了我们几十人呢!这个仇一定要报,咱们党项人就这脾气,野利做出了决定。

整队一追进天宇山的谷地,都是打老了仗的人,自是要小心翼翼些,特别是都面还看见了宋兵的探马,谁说党项人都是有勇无谋的,野利都赤也带队放慢了速度,派人四周查探,幸好,党项人前进的速度也不太快,才给李清他们从容布置的时间。

两队人马对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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