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
乐正敲门,乐母连忙出来将门打开。
“今日怎么放学如此早?”
乐母连忙拿帕子过来给儿子将雨水打湿的肩膀擦一擦。
“先生怕之后的风雨更大,便先放我们回家了,家中可有漏雨?”
乐正将伞收好,这可是先生家里的伞。
“没有,都好好的,就是院子里的架子吹翻了,我怕你弟弟妹妹出去,就都拘在了屋子里。”
“那就好,架子等天好一些了孩儿再去收拾就行,您别动手了,最近绣活那么多,您也要注意身体,我去做饭,您跟弟弟妹妹继续在屋子里呆着。”
乐正自从跟着谷苗儿下地后,自家里菜园子也养了几只鸭子,都是从谷苗儿那抱回来的小鸭苗,比别家的好养,每日上学,乐正就提着笼子将鸭子一起送去地里跟谷苗儿鸭棚的鸭子一起,放学就抓回来。
后来鸭子渐渐大了,长得特别好,乐母就不让乐正天天提着笼子带鸭子去了,免得耽误了上课,由家里其他几个孩子将鸭子送去,反正也是从地头打开笼子,然后晚上叫回来,鸭子被放习惯了,很是听话。
今天突然刮风,也就没有去放,乐正冒雨摘了些菜,将老了的叶子剁碎喂给鸭子,然后进了厨房。
木端生得知家中无事,便也安心留了下来,就在学堂里练字。
王福赶着马车将人送到镇上,回来的路上风就又大了,差点没把马车掀翻,好在有惊无险的回来了,不过外边天越发的黑,只怕是无法出门了。
王妈给木端生拿了草席垫子还有薄被,木端生便直接在学堂里将桌子叠一起然后休息。
谷苗儿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结果自家相公一本正经的坐在书桌前练字。
两人不说婚书,在药谷办酒席都数年了,之前考虑自家男人有心结,谷苗儿一直很守规矩,但是那朵野桃花的突然出现告诉了谷苗儿一个道理,吃到嘴里的肉才是真实的。
穿上木屐,哒哒哒的脚步声,谷苗儿仿若无骨一般趴在了林毅的后背上,乌黑的长发滑落到林毅面前。
“相公,我好无聊,一个人睡不着。”
脑袋搭在林毅的肩膀上,手还不老实的揪林毅的袖子。
温热的气息就在耳旁,一本正经的林毅耳朵泛红,双眼虽然还在书上,却已经看不清书上的字了。
“相公?”
难得恶趣味的,谷苗儿用娇滴滴的声音凑在林毅耳边说话。
得不到回应没关系,那红了的耳垂告诉着谷苗儿,自己相公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了想,作恶的小手得寸进尺,一点点的试探,刚刚要抓到领口,被握住了,常年练字的手带着茧子,指节分明,连指甲缝都干干净净。
“苗儿。”
声音强制压抑着,带着严肃,林毅已经许久未如此叫谷苗儿的名了。
“嗯?林哥哥?”
略带调皮的声音,谷苗儿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另一只手继续作乱。
“苗儿,你可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