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澜知道他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忙不迭从贵妃榻上下来,又因为瘫了太久,手脚不是很协调,一个踉跄,跌进了顾轻舟的怀里。
沈重澜只听到顾轻舟愉悦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师尊,今日怎么这般主动,都懂得对弟子投怀送抱了?”
真是没脸了!丢脸丢到家了!
沈重澜推开了几步,脸上飞云密布,极不情愿地坐在了凳子上,上边真丝软垫的触感真让人怀念。
“师尊,吃吧。”顾轻舟已经给他盛好了饭,不断往他碗里夹菜,一双冷冷清清的丹凤眼此刻却温柔地望着他。
沈重澜瞬间食不知味,这是又把自己当替身了?
“师尊也可以不吃,师尊一天不吃,小师弟也别想吃,玉儿珠儿也陪着师尊挨饿,有大家给你作伴,想必师尊定然很高兴。”顾轻舟剥开蟹壳,挑出里边的蟹黄,放到沈重澜碗里。
“还是说,师尊想要让弟子亲口喂你?”他眉眼飞扬,揶揄味道很浓,却像下一秒就能亲上来一样。
沈重澜知道顾轻舟有千万种方式逼他吃饭,想了想,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亲口喂食什么的,着实过分可怕。他还是认命拿起了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真别说,这顾轻舟做的饭,还真的很香。
高冷矜贵的沈仙尊还是为了五斗米折腰了。
顾轻舟一直都是如此,做好饭菜,看着沈重澜吃,给沈重澜剥螃蟹,盛汤,活像个温柔和顺的贤妻,如果不是他眼神像要把自家师尊吃了那般具有攻击性的话。
沈重澜饿了几天,吃得比往日要来的急躁,手刚触到汤碗,就被顾轻舟端走了。
他抬起头,对上顾轻舟那双丹凤眼,询问意味很浓。
“师尊,汤太烫嘴了,还是弟子喂你。”
沈重澜本能的想要拒绝,却被喂了一口浓郁的汤汁,猝不及防。那汤汁沿着秀美的下颌滑下,经过嫩滑的脖颈,浸湿了衣襟。
“师尊太不小心了。”顾轻舟掏出袖中的手帕,给他轻轻擦拭,从嘴角到脖颈再到消瘦的锁骨。
沈重澜并不知道自己正被吃豆腐,只是觉得手帕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这手帕是我的吗?”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起顾轻舟拜师那天,自己给了他一个真丝手帕。他竟然一直保存到现在吗?
“是啊,”顾轻舟的手依然流连不去,“师尊贵人多忘事,我还以为师尊都忘了呢。”
那手帕看起来还很新,应当是被人珍之重之的对待才能保持到这个样子,上边还有属于顾轻舟淡淡的冷香。
“师尊,你发愣的样子,好可爱。”顾轻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得很近,谈吐之间,能感觉到对方炙热的呼吸。
这个距离太近了,沈重澜刚要退开,就被顾轻舟按住后脑勺,带有冷香的躯体贴近,两片薄唇贴了上来。
顾轻舟压着他,嘴唇近乎蹂-躏,牙齿啃咬着他的唇瓣,舌头灵活地和他纠缠,突然嘶地一声,笑了:“师尊就这么喜欢咬人?”
他语气宠溺,但是嘴上却不再留情,沈重澜咬他,那他也细细啃咬回来,在嘴唇下留下咬痕,两个人根本像是接吻,更像是两头野兽在撕咬,谁都不想认输。
到了最后,沈重澜败下阵来,轻喘几下,不再反抗,任由顾轻舟揽着他纤细的腰,把控着下颌,细细舔吻,慢慢加深,像是要将他的灵魂吸走。
沈重澜渐渐觉得身体很轻,像是漂浮在棉花上,又像是一叶扁舟,在叫做顾轻舟的海洋上游荡。
“师尊,”顾轻舟的声音带有欲望暂时得到满足的愉悦,见到怀里的美人双眼紧闭,呼吸均匀,笑容更加快意了,“被弟子亲晕过去了吗?”
“师尊,弟子真的,好喜欢你。”他贴近沈重澜耳边,轻轻的说,但是已经昏过去的沈重澜根本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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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澜对自己怎么昏睡过去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对自己醒来的处境却感觉一阵无力。他只记得昨天顾轻舟又无耻地强吻自己,而自己居然丢脸的昏死了过去。
这也就罢了。
如今身后紧贴着的男性躯体,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稍微动了动,试图悄无声息地离开,腰间缠绕的手臂却突然箍紧,低哑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耳边响起,低沉性感,“师尊,要去哪儿?”
沈重澜怕了,两人身体紧贴,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紧贴着自己的硬物是什么,只得强装镇定,“我,我要起来。”
“天色还早,师尊再陪弟子多睡一会儿。”顾轻舟揽着他的细腰,身体紧贴,薄唇亲吻着他细碎的发,发烫的耳垂,纤细的脖颈。
被吃尽豆腐的沈重澜忍不住抗-议,声音却细小如蚊子,“那你能不能,能不能...”
“怎么了?师尊?”顾轻舟撩开他细软的黑发,细细啄吻他光洁的后颈,声音充满欲望,暗哑道:“师尊,尽管说。”
“那你,能不能...”
“别蹭我。”
顾轻舟明明已经听清了他细若蚊响的声音,却用身体不断贴近他,慢条斯理的磨蹭,“师尊说什么?弟子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