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大汉奸吗?不是说给捉到监狱里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听说给枪毙了怎么又活了?”
“她勾结日本鬼子,勾结皇协军,给日本鬼子通风报信。”
“听说刚一过门儿就害了她的公爹公婆,她的心像毒蛇一样。”
“她在监狱里也是卖弄她那骚货玩意儿,和监狱里的当官的勾勾搭搭的,要不能给放了回来?”
“她回来就是勾搭村长的,要不怎么能叫村长夫人给逮了个正着?”
“她可真正是个流氓破鞋加汉奸,是个三料货。”
“真是村门不幸啊,村门不幸啊。”
起先桂花想解释,一个劲地喊:“大婶大妈,您听我说,您听我说??????”
可不管她的声音有多大也压不倒用唾沫形成了的海洋这惊涛骇浪之声,最后她像一根木头样的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她不想解释了,其实她也无须解释了,一切都明了了,都明了了。
桂花想着,想着??????她想起了三叔,三叔你在哪里?你快过来救我吧,只有你能救我啊,三叔你来吧,你快来吧!三叔??????
她的泪流满了脸颊和嘴角的血混成了一起,不知道是血水还是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到了她胸前的衣裳上和那雪白的乳房上。
王达成啊王达成,达成哥啊达成哥啊,你快来吧,你快回来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她的泪流到了嘴里,她一口一口地咽了下去,咽了下去??????
不知是谁找来了一双破鞋挂在了她的胸前,又不知是谁做了一个纸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
桂花在人堆里被人推来推去,推来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