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坦却一本正经道:
“没错,就算王子妃怪罪于奴,奴也要说。前天晚上,王子妃彻夜未归,爷就在院子里站了一个晚上。王子妃也知道,如今正值寒冬,又刚下过雪,天冷得能冻死人,就连街边的野猫野狗都找地方躲起来了。可爷却不听劝,您不回来,他根本无心休息,愣是在冰天雪地里等着您、盼着您,吩咐人出去找您,这一站就是一个晚上。还有昨天晚上,爷半夜就起来了,亲手将三棵梅树栽进了院子里,爷还亲手剪了梅枝,在上将军夫人的坟前烧了,算是用那些梅枝祭奠了夫人,也表达了对您的歉意。王子妃,奴可从未见爷跟谁道过歉,还如此用心、大费周章。这样的天气,爷连续两晚没睡,也在外忙碌了两晚,这才感染了风寒。所以奴说,爷这一次生病,完全是因为您。奴说完了,奴告退。”
和坦一口气说完,最后恭敬地一礼,转身退下去了。
而云梦牵,手僵在半空中,良久都没有落下去。
和坦说得头头是道,为什么她的心中却是渐渐被愤怒占满,没有一丝感动?
他们只看到了玄苍在人前的一面,谁又看到了他在人后是如何对待她的?
云梦蝶和他差点毁掉她的梅树,难道不应该道歉?
身为她的夫君,难道等待与寻找不是应该?
这些值得炫耀与褒奖吗?
可是有谁看到,他纵容云梦蝶算计她,三番五次地怀疑她,为了一己私欲而强迫她、占有她,对她毫无信任与尊重可言。
这样的他,病死了也是活该!
她就不该留在这里照顾他,他以为他是谁?
想到这,她怒不可遏地扔下帕子,起身就走。
可是刚刚转过身,手腕却被人紧紧地拉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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