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做足了功夫,准备得周详。”黎灿拍了拍辟邪胸前的扣子,笑道,“你好生背着吧。”
辟邪向峰顶望了望,“你道我是为什么带你同行的?自有你出劳役的时候。”
他们回到登峰路线上,此时虽没有马匹负重,但两人脚程却快得多,加之山石愈发陡峭,积雪反倒浅了,因此登得甚快,不一会儿再无道路可言,山崖笔直立在眼前,虽无积雪,却只容两人贴着岩壁手足并用攀爬。
越是在此处耽搁越是消耗体力,两人深知其中利害,望着上方一块容得落脚的岩石,悉展轻身功夫,尽快向其攀登。
辟邪虽然负重,却丝毫不让黎灿,十丈高的峭壁,一只白鹤般轻捷舒展而上。黎灿先登上那块岩石,才刚站住脚,辟邪已然赶到。黎灿伸出手将他拽上来,两人在狭小的平石上并肩而立,黎灿道:“可见你是真的没有病。若是病人爬山都似你这样举重若轻,中原该当把所有病人发至雁门来。”
辟邪神色平常,微笑道:“你琢磨我一个就好,少算计点中原老百姓,天下人都要念阿弥陀佛了。”他说到此处,将胸前牛皮带子的扣子悉数解开,将包袱交到黎灿的手上。
“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