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恨不得将她彻底吻晕,那样她便不再悲伤,更不会落泪,而他的心也不会疼得难受。
她可知道,她的一滴眼泪,就足以让他恼怒得想要毁掉伤害她的人。
性感的薄唇贴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却不再有动作,过了一会儿后,唐劲才即怜惜又深情地印下一吻,伸手环住她瘦小的肩膀,将她脆弱的身子纳入怀中,让还处于悲伤中的她贴靠在他宽阔的胸前。
“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再感到内疚,更不许为了不是自己的过错而卑微地活着,听到没有!”他强势地命令道。
夏予馨未回话,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真相后会是这种反应,一般人如果知道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就算不当她是病菌对待,也会以鄙视的眼光看她,可他竟如此冷静,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他体贴呵护的举止,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思考,胸腔内滑过一股暖流,这样的感觉好特别,不仅安抚了她弥乱的心,更是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热度。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从今往后,我不准你为了赎罪而忍气吞声地活着,否则我见一次,就吻一次,而且直到你投降为止才放开,否则就算吻裂了你的唇,我也会死咬着不放,你最好相信我会做到。”
真的好霸道,试问又有谁会这么威胁人的!
夏予馨暗暗叹息,感觉到他的肩膀越缩越小,将她搂得更紧,无形中给予她力量,她侧着头贴靠在他的胸口,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砰砰,砰砰,砰……
“我不能呼吸了。”夏予馨在他怀里发出细微的抗议。
“以后别哭了,难看死了,去洗把脸吧。”唐劲放开她,双眸凝视着她泪痕交错的小脸,故意黑着张脸。
“哦。”夏予馨应了声,不敢看他,匆匆地跑去洗手间。
这次面对他的毒舌,她竟不觉难受,反而有着一丝丝的喜悦,这好奇怪哦。
唐劲望着洗手间紧闭的门扉,扬了扬唇,接着转过身,敛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妇女,缓缓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低语数句,那表情,那眼神如冷狮般,危险至极。
待夏予馨的情绪较为稳定后,唐劲带她离开病房,同时联系了三位世界顶级脑科专家,甚至连忙得不可开交的西蒙都被他下令立即回国,让他们一起对江家仪的案列进行紧急商讨,并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务必想出解决的方案。
江家仪是因为意外而导致变成植物人,虽然之前的医生都说她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唐劲一直坚信,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就一定能发生奇迹。
不管怎么样,唐劲都要江家仪醒过来,因为这是夏予馨唯一的心结,只要一天不解开,她便不会放开已束缚的身心,而这绝对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总裁,我知道你是出于一片好心,但你一下请这么多专家过来,说不定会惊动我爸,到时他一定会生气的。”
在医院的草坪前,夏予馨不免担心地道。江阿姨是爸爸这辈子最爱的人,甭说没发生意外事前,爸爸对江阿姨情深意切,事事维护,哪怕发生意外后,爸爸依旧爱她入骨,除了医生和看护外,任谁他都不允许靠近一步。
虽然她和爸爸已经和好如初,但不代表爸爸对当年的事情已经释怀了,她不想让两父女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因为这件事而闹僵。
“你放心,我已经征得袁玉岚的同意,她已经打电话交代过院方,治疗过程也会低调处理,至于你爸那里,我们只要极力隐瞒,相信他不会知道的。”更何况,一旦治好了江家仪,那个人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敢生气。
虽然他知道夏晨光并非故意放任自己的女儿住在外头,但一想到予馨这些年来过得如此辛苦,他就一肚子火,自然没好态度。
听到他的话,夏予馨安心不少,但一想到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冷静下来后,心里又不免担心起来。
“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瞒着我的身份,只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怯怯地道,小脸带着歉意。
“我没怪你的意思,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因此而害怕什么,毕竟那没什么大不了。我从不是个蛮不讲理,是非不分的人,就算知道了你家的事,也不会对你怎样。”
她的身份大白后,知道她这些年来受的苦,他只会对她越来越怜爱,毕竟那些恩怨都与他无关,而与他无关的人事物,他统统不放在心上。
更何况他在乎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我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家里的事情。”尤其是妈妈的病,她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当年,旁人鄙视和怨恨的目光曾让妈妈彻底绝望,以致于神经错乱,所以她不想再让妈妈受伤。
“你会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你有想要保护的人。”他一副我深懂你的模样。
“谢谢你!”她的神情流露出感激,没想到事情原来这么简单,亏她之前还瞒得那么辛苦,根本就没这必要,唐劲的思维比平常人都来得特别。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那我可以理解为,在樱馨岛时,我问你是不是为了钱才帮阎做事,你宁愿被我误会,也要说谎,就是怕我调查你家里的事情,继而知道你的身份,对吧?”唐劲笑觑着她,对于她和阎霖渐渐明朗的关系,他心里满是愉悦,只要他们毫无瓜葛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夏予馨望了望他,老实地道,“我之前的确不认识阎霖,之所以跟他来往,有巧合,还有一些无可奈何。”
“你去他家也是巧合?”唐劲不甚理解地挑高一道眉梢。
去他家!?
夏予馨怔了下,随即明白他所指何时何事,没深究太多,摇头道,“不是,因为他说与夏氏的合约在家里,那次我只是跟他回家拿合约而已。”
“前不久,在夏家别墅门口,阎霖差点欺负你,我猜是他下的药吧。”唐劲又问,语气其实是肯定的,甚至带着隐忍的情绪。
夏予馨咬着唇,犹豫了下,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个该死的混蛋,唐劲胸腔内聚集的怒气不断地往上涌,他的脸色也跟着越发地难看,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阎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