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喘了一口气道:“秦铭哥,朝天洼来了一群人,大概得有二十几个,说是土地局的。非要叫咱们停工,而且还要什么罚款拘留什么的,这不,韩队正在跟他们交涉!我过来给你送个信,看看怎么办?”
“停工?”秦铭闻言眉头不由一皱。“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不知道?这就奇怪了。难道人家好端端的就让你们停工吗?”秦铭顿了顿,一脸严肃地继续问道,“叶松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我们的工程哪里存在安全隐患,或者说什么违规的操作?”
闻言,叶松一脸的委屈。“秦铭哥,你说什么呢?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每一个进入施工现场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安全培训。再说,违规操作那更是不可能了,不要忘了这可是咱们自己的工程。每一个零部件都是按照相关的规章制度施工的。”
秦铭之所以这样问,叶松心里清楚,这是在说给一旁的林东听的。
听完叶松解释,秦铭的眉头越皱越紧。
“小老弟,是不是你们的资料文件不合格啊?”林东放下碗筷,开口询问。
“不!不可能!绝对不是资料文件的问题。我们自己有专门的资料员,对于他的工作能力我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既然这样,我们过去看看,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停工,如果他们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话正合秦铭的心意,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秦铭心中暗自窃喜,但是脸上却是一副苦大愁深的表情。
三个人大步流星到了朝天洼。
等到了朝天洼,离着老远便见一百多号乡亲们聚集在谷口。二十几个身穿西装的人,被围在中间。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便是叶松口中的那些土地局的人。
双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你们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吗?你们这是在妨碍公务。知道妨碍公务是什么后果吗?按照相关法律你们这种罪,一般处于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情形恶劣的处罚比这还要严重。你们可要想好了。”
“就你们这些人,不要说是重的了,就算往轻了判,也够你们喝一壶的。”
人群中一位身穿制服的年轻人趾高气昂叫嚣着。
年轻人话音刚落,从二十几个人群中迈步走出一个人高马大的公务人员。
“我告诉你们,该说的我们都说了,别给脸不要脸,就你们这些乡野刁民,在法律面前狗屁不是。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见围观的这群乡巴佬无人敢上前搭言,人高马大的公务员一脸的得意。
不想这时从人群外迈大步走进一人,抬手就是一个五指山。
啪——
“你敢打我,我看你们是反了天了。”大个子捂着脸,回头怒视着自己面前的年轻人。
“打你?打你算轻的。有种你再说一遍‘乡野刁民’这四个字。”说话的正是秦铭,打人的也是他,“如果不是看在你身上这身狗皮的份上,老子今天非让你横着出去不可。”
“你……”大个子本想动手进行报复,但看秦铭那冰冷的眼神,刚刚握起的拳头不禁松开。
“打得好!”人群中不知是谁,一声高喝。紧接着便响起了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掌声。
“反了,反了,这些刁民真是反了。”大个子通红的脸,指着这些围观的群众破口大骂。
话音刚落,人群中不知是谁,甩手丢了一个鸡蛋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大个子的脸上。
“谁他丫的打的,有种的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