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设和刘建民也跟了过来,摁住两人搜身,刘建军冲着列车员大声喊道:“瞅啥呀,喊乘警过来呀!”
“哦,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
列车员掉头就跑,到餐车喊乘警去了。
“大家别乱,都在原地别动,清点一下自己的财物,他们的包在这,放心,钱跑不了!”
铁军掏出手帕包塞给大娘,一下松快了,哈腰从车座下扯出劫匪掉落的小包,举到头顶,大声喊道。
“大娘,没事了,没事了!”
李姐拉着还在浑身发抖的大娘,坐到自己靠窗的位置,贴着大娘的耳朵安慰道。
“嗯,我没事,这是给老头子救命的钱,谢天谢地,保住了!”
“谢啥天啊,得谢谢人家那哥四个,没他们,咱一车都得被劫!”
说话这功夫,刘建国回来了,白袜子走过的地方,一溜血迹,铁军看了,马上拿过背包。
“刘哥,你快坐下,脚扎破了,把袜子脱下来!”
按着刘建国坐下,扯下脚上的袜子,铁军翻出一双干净袜子,旁边一个大爷拿出军用背壶,递了过来。
“用水冲冲!”
“呵呵,谢谢,皮肉伤,小意思!这几个看来是惯犯,还有接应的。”
刘建国的左脚有一个口子,右脚没事,真是条硬汉,看了一眼伤口,伸手指向地上的劫匪。
“等一下,我这有酒精和纱布,我是医生,别乱动,我来处理!”
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很快,一个中年女人背着小医药箱挤了过来。
等乘警和列车长过来,刘建国脚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皮外伤,没啥大事,就是在脚底,走路费劲。
折腾了半个小时,列车长陪着铁军和刘家兄弟从餐车回来,车厢的乘客像迎接英雄一样,再次集体起立,一起鼓掌。
“乘客们,由于我们的工作失误,险些给大家造成损失,作为列车长,我给大家道歉了!”
列车长的腰弯了下去,乘客没反应,脸上都是不满,如果没有刘家兄弟,劫匪肯定得逞了,现在道个歉就完了?
“我们会上报分局,给予几位勇敢和歹徒搏斗的英雄表彰和奖励,请大家放心......”
列车长说了一大堆,乘客冷冰冰的脸一直紧绷着,最后,列车长又鞠了一躬,讪讪离开了车厢。
追回钱的乘客,挨个过来跟刘家兄弟道谢,又折腾了半天,车厢才渐渐安静下来。
“刘哥,你当过兵吧?身手真是了得啊!”
铁军坐到刘建国身边,笑着问道。
“呵呵,我们四个,一批兵,一起退伍的。”
刘建国笑笑,指了指三个弟弟。
“人家建国哥俩可是参加过越战,立过二等功的,我俩白扯,大头兵,裁下来的。”
“啊?立过战功怎么现在......”
铁军没往下说,刘建军接过了话。
“我和大哥撤回来的时候,得了一种越南流行的传染病,治好了,家里老妈又病倒了,我俩这才申请退伍回了家。
欠了一屁股饥荒,也没留住老妈,欠人家钱得还啊,老毛子总过来买东西,大哥说是个机会,就带着我们干了起来。”
“那你们的班不要了?”
“那还要啥,我们一个月能赚一年工资,等把饥荒还完了,大哥说带着我们去苏联,做国际倒爷!”
刘建军很健谈,剩下三人都在静静听,估计平时出头露面的事,也是他来负责。
“几位大哥,咱们也算是有缘,你们要是不嫌弃,到了冰城,老弟留你们住一天,回头,我找车送你们。”
“你安排住,姐安排吃!”
李姐也探头过来发出邀请。
“谢谢你们,好意我们心领了......”
“看的起老弟就别说这话,对了,我正在办护照,准备去苏联,咱好好唠唠,看看能不能合作!”
“啊?你不是读研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