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城门楼上挂着那个悲催尸体,实际上是洛夜痕对南疆王的警告么?
行军打仗本就不该有女眷随行,南疆王却随身带着那个女人,足见对她的重视。
他不但将人家的女眷给挂在了城门上,还公然叫全城的百姓想着法子的折腾。
他到底是有多怕南疆王和大周这一场仗打不起来?
“既然也挂了好些日子了,那就放下来葬了吧。”
玉沧澜缓缓摇着手里的扇子:“实际上那个女人也不无辜,原先她是一直伺候着南疆的巫主的。”
南疆巫主就是秋云染,所以说,那女人实际上就是南疆王与秋云染之间联系的纽带?
“那就不用葬了。”文青羽眸色一闪:“派人过河,直接还给南疆王。”
莫言殇脚下步子顿了一顿,文青羽出事洛夜痕一人冲入敌营,将南疆王的爱妃给虏了出来,然后还公然挂在了城门楼上。已经是毫不掩饰赤裸裸的狠狠给了南疆王一巴掌。
如今,文青羽更狠。
直接叫人将尸体再给南疆王送回去。你确定南疆王见到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爱妃之后,还能够淡定?
莫非她想直接气死了南疆王,这一场战争就可以结束了么?
文青羽勾唇一笑:“除夕的事情大约把南疆王给吓的不轻,说不定就不敢再出兵了。我又岂能叫他如愿?这大过年的,不得给皇上送份大礼么?”
所以说,她这么做实际上就是为了逼南疆王出手。
也可以借着这这个机会,好好检验一下灵刃的训练成果。至于给皇上添堵么,那不过是最次要的目的。
“洛夜痕呢?”
玉沧澜呲牙一笑:“去做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文青羽默了一默,洛大美人的心思,你永远都是猜不透的。
南疆王妃的尸身怎么送回西昌的,文青羽并没有去关注。只知道两日之后,沉寂了数日的西昌方向终于有了动静。
那一日清晨,将明未明的时候,西昌河段的河面之上,突然就出现了大量战船的影子。
温松涛显然整个人都很是兴奋,自打南疆出兵以来,这是他一早就盼望的时刻。
鸿门关下,文青羽一双清眸盯着挂起来的地形图,清眸中不辨喜怒。
“洛夜痕呢?”
飞影挠了挠头:“公子都不知道爷去了哪里,我怎么能知道?”
文青羽默了一默,这几日每日醒来都不见洛夜痕的身影。成日里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想起前些日子他说,欠她个新年礼物。这是躲起来在给她准备礼物?如今什么时候了,这人能做些靠谱的事么?
文青羽嘴角抽了一抽,暂时将他从心底里摒弃了出去。
“南疆战船如今到了哪里?”
莫言殇手指在地图上点了一点:“快过了中心了,这里水域最为辽阔。”
“恩。”文青羽点点头:“让宁北军不用急着上去,出去迎敌越匆忙越好。”
莫言殇眸色一闪,立刻点了点头:“好。”
于是便上了城楼,挥舞着手里的令旗,向着水道上的温松涛传令。
连接在河堤上的机关战船水千丞已经造好了,灵刃早就已经埋伏在了上面。如今要做的,不过是诱敌深入然后两面包抄。
“父王。”西昌城里,南疆王面前同样摆着一份地图。
如今那一双豹子样的眼睛里却透着一丝狠戾的光,不同于先前在燕京皇宫里出现时的样子。如今的南疆王似乎突然之间就失去了耐性。
说话的青年二十多岁,长的与南疆王颇有几分神似,正是南疆王世子伍景龙,在南疆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战神。
“父王,因何今日突然对林州出兵?”
南疆王一双阴狠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他们眼睛里还有本王么?”
伍景龙顿了一顿,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惧意:“父王该知道,此刻对林州出兵绝对非明智之举。”
“不出兵?”南疆王阴森的笑道:“你是希望本王就这么拱手将西昌让出来么?本王告诉你,不可能。”
“我们前日不是才……?”
“别跟我提前日。”南疆王一把将桌上的地形图给拨到了地上:“前日,本王还没见到爱妃的尸身。”
伍景龙噎了一噎,随即,与南疆王一般无二的眼睛里却浮起一丝毫不掩饰的失望。
果然是为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