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来人,啊~~~!”
房间里立刻就响起杀猪般的嚎叫,下一刻一蓬鲜血便飚了出去,直接落在满是脏污的床单之上。终于给黑褐色的床单凭添出一抹鲜亮的颜色。
然后,疼的说不出话来却还有一丝意识尚存的刘傲,便听到老人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
“哎,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他似乎叹了口气:“怎么就切多了呢?”
切多了?刘傲脑子轰的一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公子,办妥了。”
孔昭元笑嘻嘻进来给文青羽回话:“说起来公子当初挑人的眼光真是没的说,什么人才都能给淘换来。”
“恩。”文青羽唇角含笑:“还得说是叶七的易容术教得好。”
“公子选的教官自然是没的说。”孔昭元眸色一闪:“话说,那小子以前真是干那个的?”
说着话,他大掌向下用力一切:“他不会也是……太……吧。”
“不是。”文青羽摇了摇头:“他以前是煽猪的,人,这是头一回。”
孔昭元嘴角立刻就抽了一抽,找个煽猪的去煽人?还是头一回?猪跟人能一样么?这样子不负责任真没有问题么?
“怎么?”文青羽斜睨了他一眼:“你对小张的手艺有意见?要不要亲自检验一下?”
孔昭元立刻就觉得下腹一凉,下意识便夹,紧了双腿:“没有意见,绝对没有意见。”
“恩。”文青羽微微笑了一笑:“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
文青羽低头看着桌上的信纸,半晌没有写出一个字来。
洛夜痕说了,她的所有事情都得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他呢?
说出来,会不会叫她觉得自己太过凶残,若是不说,那人的小心眼只怕又该想多了吧。
纠结了半晌,她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写出来好了。若是她不写,结果却从飞影哪里知道了,只怕她能叫醋给活活淹死了。
“秋露,你说公子留下刘傲是什么意思?”雨荞一脸不解的看着身边的秋露,几乎连吃饭的心都没了。
“那种人,杀了不是更干净?”
“公子做事情自然有公子的道理。”秋露抬头,一脸高深。
雨荞默了:“能说句正常人听得懂的话么?干什么跟风止学的说话这个腔调?”
“我哪里学他了?”秋露一张脸顷刻间就红了。
自打上次风止扮演了渣男,也不知是不是心理落下了阴影,回来之后说话越来越深沉。口头禅几乎就是那一句公子做事情自然有公子的道理。
她听的多了,难免就受了传染。
“学就学了呗,我也没说什么。”雨荞突然嘻嘻一笑,一脸发现了了不得秘密的兴奋朝她凑了过去:“你脸红什么?”
秋露狠狠白了她一眼:“你还吃饭不吃,吃饭不吃?吃完了还得收拾东西,马上要回林州去了。”
“那你告诉我,公子为什么要留着那个蠢货一条命?”
秋露狠狠扒了几口饭,再也不肯搭理她。
雨荞索性放下了筷子,开始死命的扯着她的胳膊摇晃,摇的整张桌子都几乎要散了架。
终于,飞翩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气氛。于是,抬眼,冷然的声音响起。
“死人能回去送信?”
“哦。”雨荞点了点头,随意便又颦了颦眉:“既然让他回去送信,干什么还给人弄残了?他不会恨公子么,能听话?”
秋露一声轻嗤,飞翩淡淡看她一眼:“你把人弄残了会告诉人家是你干的么?”
雨荞眼眸一亮:”所以说,这是要栽赃嫁祸?嫁祸给谁?叶尚书?温家?宁北军?姜允?玉世子?”
秋露终于忍不住再度白了她一眼:“你能用脑子好好想想么?嫁祸给玉世子跟承认是自己干的有什么分别?”
“说的也是。”雨荞点了点头:“叶尚书和温家如今都在公子的掌控之中,唯一的变数就只剩下姜允和宁北军了?”
飞翩将碗里最后一口饭给吃了个干净:“朝廷打不过宁北军。”
雨荞噎了一噎,话需要说的这么明显么?
大周好歹也是天下之主,叫她这么想都不用想的就说朝廷打不过宁北军。若是叫皇上知道了,只怕要气的吐血了。
“那就只剩下姜允了。”雨荞嘻嘻一笑:“断了人家的子孙根,只怕刘家恨不得断了他的命才能解恨。这一次,他再不能反悔了。”
秋露也飞快的吃完了饭,将碗筷轻轻放在桌上:“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如今看来果然是不假的。”
“恩?”雨荞一愣:“你说什么?”
“你以前从来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