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的洛夜痕,她连做个衣服都愁的不行,哪里还会绣花?不就是嫌弃她毁了一匹衣料么?用得着这么报复?
“青青这样看着为夫可是不满?”洛夜痕微微抬眸,凤眸中一片光滑潋滟:“难道青青还想给为夫再绣几只香囊?”
文青羽脸色一黑,迅速摇头:“没有不满,做手帕极好,这些布料最适合做手帕。”
洛夜痕点了点头:“来人,给王妃再拿一匹布料。这一次青青裁剪衣服可得认真些。”
“好!”
文青羽咬了咬牙,却不得不再次谦虚的向雨荞打听起裁剪衣料的技巧。她实在不想莫名其妙的又给自己挣来绣香囊的艰巨任务。
洛夜痕低头,轻轻翻过手中书页,眼角分明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温润笑容。显然,此刻心情非常美妙。
飞影此刻的心情可就非常的不美妙了。
实际上,他站在屋子外面也有好一会了,屋里那一份温馨自然叫他看的清清楚楚。
一时间,只觉得进退维谷,瞬间纠结。这样子难得的静好,他若是打破了,自己爷会不会把他也给打破?
所以,他一双瞳眸缓缓扫一眼飞翩。
飞翩一脸木然,半丝表情也无。嗖一声玄色流光闪过,人已经立在了房顶。
飞影再次看向屋门口的莲霜。
“瞧我这记性。”莲霜一拍额头:“王妃裁了半天的衣服,想来也该累了,我得去给她沏茶去。”
说着,小丫头蹦蹦跳跳朝着小厨房去了。
飞影脸色一黑,可怜兮兮看向秋露。
秋露张了张嘴,刚准备说话,却听到莲霜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秋露姐姐,王妃说想吃你亲手做的桂花糕,你不做些来么?”
秋露万分抱歉的朝着飞影点了点头,身影渐渐消失。
飞影瞬间泪奔,现在的人心,怎么就可以黑到这样的程度?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每次这种不讨好的事情,都能叫他赶得正着?
于是,某侍卫队长便顶着一张无比凄楚,无比大义凛然的俊朗面孔,迈进了屋门。
“启禀王爷,启禀王妃,宫里传了话来。说是皇上的仪仗就要到了,叫府里准备迎驾。”
文青羽眉峰一挑,回头看向软榻上如诗如画的美人:“这就坐不住了?可比我们预计的要早了好几天呢。”
洛夜痕缓缓合上书本:“如今,人到哪了?”
飞影低声说道:“大约还有五条街。”
“恩。”洛夜痕点了点头:“可以动手了。”
“是。”
飞影立刻闪身出去,出了那个屋门才觉出,一身都是无比的轻松畅快。
文青羽放下手中剪刀:“我去看看。”
“恩。”洛夜痕再度沉浸在书页当中,似乎并不关心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文青羽一双清眸瞬间亮了,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
良久,轩窗下却寂静的半丝动静也无。
雨荞躬身退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迅速看了眼那绝世无双的男子。
这才发现,他手中书卷半晌都不曾翻过一页。而那一双凤眸当中,分明略过了一丝……不满和阴郁。
雨荞微微打了个哆嗦,能叫王爷不满的人,只怕,就要到大霉了吧。
凌云阁里难得一片的宁静,前院却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最先热闹起来的,是凤亦欢的凤来居。
凤来居的所有人都被文青羽给暂时软禁了起来,除了院门,每一间屋子都不曾上锁。
却没有一个人敢随随便便走出去,每个人都知道,虽然这座院子看起来比平时还要松散平静。实际上,在暗处早就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了。
突然之间,却从凤来居主卧室中传出一声及惨烈的女子叫声。
下人们心中略过一丝不安,忍不住开了门向外看了一眼。
不曾想,那女子的叫声不过是个信号。
悲剧开始的信号!
天上地下似忽然起了一阵凌冽的狂风,狂风中青雷闪闪,瞬间草木霜华。
每个人都只看到雪亮青雷眼前一闪,下一刻,直挺挺站着的人便成了直挺挺躺着的尸体。
时间很短,从尖叫声传来,到整个凤来居成了一片血色汪洋,半柱香不到。
飞影站在院子里,瞳眸默然扫过倒伏了一地的尸体,半丝同情也无。
早在锁了凤来居的大门开始,王妃便将凤来居中每个人的底细都查的清清楚楚。
真正干净的人,早就遣散了出去。留下的,全都是屁股不干净的。
这些人,胆敢存着那样的心思进了荣王府,便该有被杀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