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睿就随着团队乘坐飞机前往青海?下了飞机,大家又乘坐出租车来到了多原体育训练场地。在车上坐着,张睿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然而一下车,张睿的变化大了,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了,视线也有点模糊。朱致根恰好走在张睿的身边,发现了张睿的异样。
两只手臂连忙的扶住他的身子,并叫来了随行队医。队医上前查看张睿的情况,分了分张睿的眼皮,根据他自己的经验,转头对朱致根说道:“他这是高原反应,相对于其他的运动员有些严重,先给他喝一瓶葡萄口服液吧!看症状是否消减,如果实在不行,就必须送回低海拔的医院接受治疗了。”
说完,队医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三瓶口服液交给朱治根。背起药箱,又查看其他运动员的高原反应了。朱治根连忙拧开药盖,让张睿喝下去。就这样,张睿被迷迷糊糊的送到了训练基地。
到了训练中心,分配的房间物品早已经准备充足。大家纷纷领着钥匙回房间休息。毕竟就算是以前训练过的运动员突然的一下把海拔高度升到3000米左右,总得有一个适应的时间。
到了晚上,张睿的症状更加的严重了,浑身乏力,呕吐,吃不下任何的食物,队医没有办法,只好打点滴为张睿的身体输送营养,保持身体的机能。晚上七点左右,队医过来给张睿换点滴液,又查看了张睿的一番症状,没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朱治根有点受不了了,站起身来向医生问道“怎么样?”“他的情况有些不太好,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之中,如果明天还是这种情况的话,我建议把他送到平地上的医院治疗。”队医有些无奈的说道。
听到队医的话,朱治根的内心虽然有再多的不甘,不痛快,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解决的。队医又上张睿旁边的其他床铺上查看其他人的高原症状。朱治根一一陪同,并逐个问道每个人的症状。听完队医对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逐个讲解说明,用朱治根自己的话语就是: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高原反应,但问题都不大,休息一天,基本上都可以接受训练了,只有张睿的情况有些特殊,还需进一步的观察。
送走队医,朱治根又回到了房间。为了方便照顾有了高原反应症状的队员们,特意的腾出一个房间,用来集体的安置队员们。朱治根不放心队员,特意的留下照顾他们。
此时的朱治根正坐在张睿的床头看着张睿,心情复杂。对于张睿,朱治根有一种偏爱,喜欢张睿身上的拼劲,干劲,永远不服输的精神气。他在张睿身上寄托了太大的希望了,他希望他能带领张睿走向国际的舞台。
然而此时的张睿却躺在床上休息。经过朱治根一夜的细心照顾,大多数的成员身体都相对有了好转。只有张睿依然的躺在床上继续的睡着。队医来到病房,再一次的诊断张睿的身体,队医的这一次珍判代表着张睿的去和留的道路。同时也是宣判张睿是否能参加9月份的釜山亚运会的资格。
比时的朱治根的心情颇为紧张的看着队医,他实在不愿意一个优秀的运动员选手在此刻被扼杀。好在老天似乎感受到了朱治根的诚意。队医诊断完张睿的身体后,微微的对站在身旁的朱治根一笑,说道:“不用这么紧张,他的身体机能逐渐的适应了高原的气候,只需要在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训练了,不过训练量要适量。要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朱治根是整个团队的负责人之一,他要负责团队运动员的训练状况,所以,他不可能长时间的陪在张睿的身边,照顾着他。等到张睿醒来,陪在张睿的身边说了一会话,给他送来粥。饭后,又递给他一瓶口服液。等到朱治根安排一系列的事情后,才安然的离开。
朱治根的照顾温暖着张睿的内心,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道:一定要好好的训练,不辜负教练的一番苦心。诺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只剩下张睿一人在床上躺着。张睿的内心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中积满了泪珠。张睿朝四周望望,发现没有其他的人,用手擦了擦眼睛中即将要流下来的眼泪。
把头伸进被子里面去,独自一人的在被窝里抽泣。然而,他却不知,他所有的一切都被安装在房顶角落的摄像镜头给记录了下来。直到他要出国去接受新一轮的训练,朱治根才把录像交给他,当做人生道路上的回忆。
在被窝里哭泣了一会儿,张睿把头伸了出来,满脸通红,脸颊上夹杂着汗水和泪水。额头上的刘海也被汗水打湿了。哭了出来,张睿的内心轻松极了。张睿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哭泣。可能是有种孤单感和对未知的恐惧感。
张睿从5岁开始接受游泳,在游泳的道路上已经走了7年的时光。也曾辉煌过,但更多的是困难,是挑战。面对这些困难他不曾胆怯过。然而此时的场景是他无法能够想象的,自身的原因,导致耽误了训练任务。
哭过一番的张睿感觉自己的内心轻松多了。再加上刚才又出了一身汗,不知不觉之间张睿又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