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马上就反应过来,漳市议院主席,正是任盈丰请过来的。任盈丰就是漳市议院委员,请动市议院主席不是难事。
当然,人家怎么说都是官员,天下集团再大牌,也要对人家保持应有的尊重。他还是让人出外迎接,林克自己则是优哉游哉在办公室泡茶。
任盈丰不解,“林克,人家是漳市议院主席,你怎地不出门迎接?”
“呵呵,他还不够格。”
“哦,那谁够格让林老板出门迎接呀?”漳市议院主席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听到这话,一肚子火气。
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宋定国副省长,听到林克的话,同样一肚子鸟气,心中骂道:“难怪海沧忍受不了天下集团的嚣张模样,原来都是林克搞的鬼,年纪轻轻,飞扬跋扈。”
林克站了起来,“哎呦,宋副省长也在,有失远迎。赶紧请坐。”
“哼”,宋定国冷哼一声,脸色不善,“林老板好大的架子,我一个副省长,只怕还不能进林老板的法眼。”
林克呵呵一笑,“哪里,宋副开玩笑啦!”
宋定国哪有心思开玩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过来,也是为了小额贷款公司来的。我希望,你主动把小额贷款公司让出来,给富贵集团。”
任盈丰的公司,就是富贵集团,月城明面上的首富。在宋定国看来,把小额贷款公司名额给富贵集团,才是合情合理。
不过,他也知道陈冬跟林克关系极好,从陈冬这边下手,难。只有林克主动让出来,他就有办法让富贵集团得到名额。
怎么说富贵集团跟宋定国合作过几次,双方都是熟人。再者,任盈丰的几个拜把子兄弟,跟自己也熟悉,这两天一直念念叨叨,烦都烦死人。
这不,今天不请自来,私下跟林克谈谈,林克要是给面子最好,皆大欢喜。要是不给面子,宋定国准备让天下集团穿穿小鞋,让林克难受难受。
当然,他只会在暗地里做这些事情。现在厦汕省官场,谁不知道林克背后有神秘领导?要是得罪天下集团,传到神秘领导耳朵里,看你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把肥肉送给别人?”林克看着几个“客人”,反问道,“任盈丰老板完全可以找去年的老板讨要嘛!”
宋定国定定神,“林老板说笑啦!去年的事情,都是陈年旧事,提它作甚?今年的名额,还没对外公布,现在易主,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林克冷冷一笑,“凭什么?巧取豪夺,也要有个名头不是?再说了,任老板是月城首富,可以往更高级别的地方冲刺嘛!”
“任老板不仅是月城的首富,还是漳市议院委员,他手里有资源,只要有小额贷款公司的名头,他就可以做很多利于人民的事情。比如给农民发放一些贷款,让他们更好地生产,是不是?”
“位置越高的人,更会胸怀大局,眼界更高。面对普通群众,更有同情心,给他们贷款,帮助他们发展。”
宋定国和议院主席一人一句,说得天花乱坠。
“听几位的意思,是说位置越高的人,对国家更有作用,也更重要。然后就要占据更多的资源?或者说用好听点的名头,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是为了帮助没有占到社会资源的贫苦大众?”
林克心里不住冷笑,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从一定的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宋定国也不藏私,“人跟人之间是平等的,但是每个人发挥的作用,并不一样大。林克老板的作用很大,但暂时还比不上任盈丰老板的富贵集团。”
“我在这里承诺,只要林老板把小额贷款公司的名额让出来,我明年绝对让林克老板内定一个名额。如何?”
“就因为任老板是漳市议院委员,而我不是漳市议院的委员?”
宋定国三人不置可否,但眼神已经告诉林克,答案就是这样。任盈丰商而优则仕,现在也算半个官员。
“林克老板也可以先争取月城县议院的委员嘛,只要天下集团的资金超过5个亿,明年也有机会争取漳市的议院委员的。不要着急,路要一步一步走。”
任盈丰忍不住得意一把,当年的胡雪岩,就是红顶商人。由一个商人转眼之间,变成黄马褂加身的官僚。如今,任盈丰自觉有了几分胡雪岩的味道,咱也是由一个商人,混进官僚群体,高高在上。
“既然如此,几位请回。先去打听打听,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再说。说出刚才的话,也不怕丢人,当的什么官?”林克毫不客气送客。
请他们走人,咱不夸自己,但咱也是全国议院候补委员,省领导都要给面子,市里的领导,都要站在咱后面。一个小小的任盈丰,小小的漳市议院常委,算什么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