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再转身看向叶小娴。
尖细的小脸,稍稍往上勾的丹凤眼,上了胭脂后,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地清丽可人。
“箫夫人,请坐啊。”国师指着他前面的位置。
叶小娴见箫宝山已经走了,他用过的餐具也撤了,换上了新的。
看来这国师是想她单独聊,可能是想让她来当说客。
她也不客气,让她坐就坐吧,不能还能怎么样。
“箫夫人喝酒吗?”国师道:“这是宫里面的醉仙酿,上等的好酒。”
叶小娴尝了一口,不算烈酒,确实比外面喝到的好喝,便点点头:“这酒不错,是用清晨的甘露酿造的吧?”
国师见她还懂酒,便道:“看来箫夫人是个行家。我之前听说,箫夫人是个农家女,后来开过饭馆是吧?”
“的确。”
“怪不得,定是在开饭馆的时候接触了一定的人,所以胆识还算可以。”
“谢国师夸奖,看来国师已经将我们家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只查了箫家的人,其他人却是没有细查。”国师喝了一口酒,接着又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只是不知箫夫人的父母在哪里呢?”
“死了!”叶小娴一口咬定。
她哪里知道原主的生身父母,听李红梅说,她是从人伢子手里买回来的,这年头卖儿卖女的多了,二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个小姑娘当童养的媳妇。
将原主卖了的,家里一定清贫,且没有什么感情,叶小娴就当他们死了呗。
可国师居然问了一句:“死了?怎么死的?”
叶子想了想,道:“不清楚,反正就是死了,有可能淹死的,也有可能遇上泥石流被埋死的。”
国师心道,那便不是了。
箫宝山的老家在清河县,那里山长水远,他以前那个女儿不可能到那么远的地方的。
国师又对叶子道:“听张得水说,你的厨艺不错,我面前这些小菜的配方都是出自于你手,你是从哪里学的呢?”
“张得水是谁?”
“便是我府上的厨子。”
叶子道:“哦,他的厨艺还行,就是不够精湛,很多菜其实都可以改良一番的,比如今天吃的肘子、鸭胗等。”
“箫夫人喜欢做菜?”
“当然。”叶子言简意赅地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有空可以去后厨逛逛,跟张得水切磋切磋,让老夫也尝尝你的厨艺。”
叶子道:“自然是没问题。”
国师府那么多珍贵佳肴,而她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拿这些食材练练手呢。
……
皇宫。
这一日,国师上朝的时候特地带了一个食盒,进宫后就将食盒交待给下属,让下属送到太后的寝宫给太后享用。
等国师下了早朝,又特意去了一趟太后寝宫。
太后正在撸她的猫,见了国师,她不禁问:“你早上送来点心吃食我已经尝过了,味道极是不错,比宫里的御厨做出来的还要好吃,既清淡又原汁原味,尤其是那个肘子。平时吃肘子得啃,现在吃的居然是去骨的,质地酥烂软糯,入口即化,回味绵长,听说这东西特别补颜。”
“是吗?你喜欢就好。不过你知道这菜是谁做的吗?”国师问。
“谁?难道你府上又招了新的厨子,以前那个……张得水吧,他不干了?”
张得水之前是先帝的厨子,太后也是吃他做的东西,所以太后当然知道他的名字。
国师道:“不是不干,是府上来了一个小娘子,这姑娘是箫宝山的妻子,厨艺十分了得,更难得的是,她居然长得有你年轻时候的样子。”
“哦?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太后露出不屑的表情:“我年轻时倾国倾城,她跟我比?”
“自然比不上你,只是有几分样子,毕竟她是乡下长大的,气质就不能跟你一样。”
太后有些不高兴:“那你看到她像我,是不是就怀念年轻时候的我来了?你们男人啊,都喜欢年轻的,有了年轻的就不要我这种半老徐娘了。”
“怎么会,你也不老啊,还是那么地嫩,我这辈子最喜欢你了,而且只喜欢你一个。”国师说着就在太后脸上掐了一把。
“那你留她在府上做什么?”
“牵制箫宝山啊。”国师接着就将他的计划说了一遍,再道:“所以这箫夫人暂时不能放回来,只能软禁起来,否则箫宝山就不能为我所用了。”
太后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呢?”国师问。
“我在叹气,你们整天酝酿这些权谋诡计,累不累啊?而且到头来,牺牲的还是我们女人。”太后想起了当年被国师送进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