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启对箫宝山道:“我若走了,这里不就没有将军了吗?我相信朝廷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箫宝山却道:“是啊,我以前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我发现,现在的朝廷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朝廷了,朝廷虽然有不少好官,可是,终究是奸臣当道。”
钱启在犹豫。
箫宝山又道:“要不这样,你假意出兵,然后你写一封家书给我,由我带到京城,再护送他们出城,我一定保证他们的平安,若朝廷对你没有异心,他们不会追杀你的亲人,可他们若是想拿你的家人威胁你,那你就应该知道现在的朝廷早就被腐蚀得满面狼藉了。”
钱启道:“可是,若我们暗自把家人转移出来,那岂不是给了他们在理由,说我现在发动兵变了?”
箫宝山笑笑:“那你只好杀了六王和我,以及,让战火蔓延到边疆。”
钱启深思了许久,最终还是采纳了箫宝山的建议。
就这样,箫宝山拿着钱启的家书,再领了十多个精锐,连夜奔赴京城,马不停蹄。
……
京城。
三王李成坤与国师二人又在城外的别院会合了。
今天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二人面对面在一条长廊下下棋。
李成坤下了一颗棋后,再问国师:“钱启的部队到哪里了?”
国师道:“南边连续下雨,据说山体冲垮了山道,大部队被堵在了路中间,他们暂时还没有保宁城。”
一向喜怒不展于色的李成坤,这时的眉头突然皱了皱。
他再问:“那箫宝山呢?他们现在有下一步动作吗?”
“箫宝山,哼!”国师一提到箫宝山,便露出厌恶之色:“箫宝山把洪炎国的倭寇赶走后,便把部队原地解散了,让手下那些官兵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现在南边的百姓个个对他钦佩有加,拍手称快,都有人准备给他立庙了。”
李成坤的脸色越发不对了。他再问:“那么,钱启会不会叛变?”
“不会吧?”国师亦下了一枚棋子:“钱启这辈子最崇敬的人就是他大哥,就像李成儒崇敬他四哥一样,他们为了报仇,恨不得立刻把箫宝山碎尸万段,我们当初派钱启出去,也是因为这一点。”
李成坤淡淡地道:“你还是别太自信了,再说钱启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一切都是未知数。”
国师便惊讶地问:“难道你担心钱启会叛变?他要是叛变,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李成坤道:“防着一点总归是好的。”
国师立刻想到了钱启的家人:“想要防钱启,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钱家人控制住,钱家一家人满门忠烈,任何时候都是那么团结一心,只要控制住他一家人,钱启自然会听我们的吩咐。”
……
钱家。
钱启出怔后,家里只剩下老人和妇孺了。
然而,这一家的气氛并不沉闷,也并不颓丧。
老话都说家风是最好的风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互相尊敬、子孝母慈、妯娌和睦,从上到下容光焕发,连他们的家主钱老夫人也是神采奕奕的。
这一家世代出武将,所以从上到下都喜欢武刀弄枪,家里的仆人也都是练家子。
这一天,钱家人像往常一样,孩子们读书练兵,老的颐养天年,妇女们要么陪孩子刺绣,要么交流交流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