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当家的脸色阴沉,那个小喽啰心里害怕,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吱唔了半天,道:“小的,小的……”
大当家双眼一瞪,喝道:“有话快说,吞吞吐吐的。”
“小的看见二当家的兵器在那人手里拎着。”
大当家脸色一变,一个箭步冲上去,拎着小喽啰的衣领喊道:“你刚才说什么?!”
“小……小的……小的”小喽啰被卡得喘不过气来,艰难吐言道:“看见二当家惯用的铁锤在那人手中拎着!”
“哼!”大当家猛得将小喽啰丢在地上,叹道:“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捋我方某的虎须!”
那个干瘦的人,也就是三当家,出列道:“大哥,我先去会会他。”
“这……也好,要小心。”
“大哥,我去了。”
大当家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张口想说却没有说出口,望着他远去。他向那个年轻人道:“爵爷,我去去就来。”
“慢,我也要去。以珍兽为骑,来人身份可能很不简单,我倒想看看是哪家公子来逞英雄了。”
“爵爷就别去了,我去即可。我只是心中不安,担心三弟此去大凶。”
“噢,大当家何来此言?”
“三弟说了‘我去了’这三字,恐是不祥不兆。”
“大当家,你也相信这样的荒诞之说?”
“我们过的是刀尖上的生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离寨门不远的地方,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无数火花四溅,一标长枪和一把大刀激烈的撞击在一起。
身子干瘦的三当家挥刀架挡着吴凌峰猛拍下来的云梭枪,大声喝问:“你是哪来的野小子,把我们二当家怎样了?”
吴凌峰平静叫道:“杀了。”
“小贼敢尔!”三当家抽刀,迅速挥刀朝吴凌峰胸口划去。
不料洞天虎冲着三当家的坐骑红马一吼,惊得红马立即瘫倒在地,口吐白沫毙命。
洞天虎乃兽中异种,对普通【禽】兽来讲就是王者一族,自然是十分畏服。早先红马见其时就已经腿颤了,又被这一吼吓得肝胆皆裂!
红马倒地,那人猝不及防,连忙高高跃起闪避,想摆脱不利之势。虽他有其心,但力有不逮,无意间门户大开。
吴凌峰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持枪急刺,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啊!”三当家的惨叫声回落山间。
“太弱了!”吴凌峰感到这人比二当家差远了,殊不知洞天虎的一声吼不仅喝死了三当家的坐骑,也吓破了他的胆。
出帐的大当家正好见到三当家被杀的一幕,不禁大叫道:“不,三弟!”他自感今天心绪颇不安宁,不曾想却预示着二当家、三当家接连被人杀死。
三当家快步如飞,来到吴凌峰面前怒极而笑:“好好好,臭小子,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割你的肉,喝你的血,狠狠折磨你,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快来受死!”
大当家从身旁的侍卫取过一杆银枪,正欲扑上去撕杀却被那白衣人拦住。
那白衣人盯着洞天虎,神色郑重的说道:“不可慌了神!先让兵丁们围杀困住他,我们再寻机杀他。”
大当家直盯着吴凌峰,杀意浓浓,可不得不强忍下来道:“爵爷说得有理。传令下去,杀此人赏千金,退缩不前者开膛破肚点天灯!”
“是!”大当家身后的众山匪齐声喝道。
咚咚咚,大鼓敲了起来,营寨中所有兵丁操着伙冲向吴凌峰。他们三五成组,相互掩杀,各组之间配合显得十分有章法,一时把吴凌峰围得密不透风。
面对呼啸而来的山匪,洞天虎快速奔跑,忽左忽右,带起一阵疾风,将山匪阵形吹得七零八落,而吴凌峰则趁机猛舞云梭枪,来回穿插,杀倒下成片成片的山匪。
不停的杀戮,流趟的鲜血印红了黄土,腥臭之气遮住了星空,仿佛地狱降临了世间。
最后一个人倒下了,吴凌峰收枪来到离大当家和白衣人有二十步的地方停下,静静的看着他们。
“小子,你够狠!”大当家淡淡的说道。话音方落,他突然闪身杀到吴凌峰身前,一道银光急速顺手刺向吴凌峰的心窝!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那个大当家的攻击十分迅猛,一时银光枪影罩住吴凌峰全身上下各个要害。